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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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溪眼睛一亮,知道有戲,說:“女朋友?”梁正恍然,啊一聲“那天送我去醫院那個姑娘嗎?”姜揚還沒答,沈冰溪又衝梁正說:“小正,你都見過啦!長什麼樣,美不美?不行,我也要見見。”梁正略思考“不錯,人也蠻好。”
“咦咦。”沈冰溪揶揄“是不是真的,他有那能耐。”想到許連雅昨天可能真來過,姜揚沒好氣罵了一句“人不像你一樣眼瞎。”沈冰溪:“…”梁正也捋清了上下文,象徵壓低聲衝沈冰溪說:“他昨天被放鴿子了。”
“哦——”調子念得跟詩似的。
“你倆開心了吧。”沈冰溪和梁正換一個顏,異口同聲:“嗯。”
“行,咱們沒得聊了,散會!”沈冰溪嘿嘿笑,玩笑開夠了,才換上長姐的口氣“說真的,阿揚,女朋友啦?”
“算吧。”沈冰溪不滿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吧’?”姜揚攤手“這不被人家放鴿子了嗎?”梁正聞言便笑,姜揚給了他一眼。
“做什麼的?”姜揚說:“獸醫。”沈冰溪和梁正同時倒涼氣般發出嘆。
“給小貓小狗看病的。”姜揚補充。
沈冰溪白眼“當然知道,寵物醫生嘛,不像老家那邊在街邊擺地攤閹雞的。不過你小心點,別惹到人家姑娘。”沈冰溪在男人堆裡呆就了,也是嘴快,在場兩個男人只覺褲襠一涼,尤其姜揚。
“是什麼類型的?”她問“跟前面一個那樣小綿羊麼?”聽到小綿羊,梁正又忍不住笑了。
姜揚瞪他一眼“不是,差遠了。”才不是什麼小綿羊,姜揚想,小野貓還差不多,還是久不見腥的夜貓,牙齒和爪子尖利尖利的。
回想起初遇的種種,姜揚說:“膽大直接還有獨立的一個人。”沈冰溪的笑容稱得上欣“這才適合你。”姜揚:“…”
“她知道你以前幹什麼的嗎?”姜揚神稍滯,沉聲說:“不需要知道。”提起姜揚以前的事,氛圍總會突然變得凝重。
沈冰溪覺察到了,打了一個幹哈哈,說:“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姜揚抱怨“話可真多。”沈冰溪也並不真想知道“什麼時候帶出來給我們見見?看看你眼光如何。”梁正也附和“我上次還沒給介紹,我等著喊嫂子呢。”姜揚打包票似的說:“等穩定了就帶。”許連雅早上來開店接替周啟軍。她要到洗手間洗手,一推門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像煙味又帶著香味,很淡,她聞到還是有些犯惡心,匆匆洗手出來,周啟軍已經提著打包好的垃圾離開。
周啟軍菸,她是知道的。白天他會出店外,晚上不能出門,在洗手間也無可厚非。許連雅便壓下這樁不提。
姜揚來過電話,約她去海邊,時間在晚上。
她想不通墨水一樣的海有何看點,另一方面對他也有點興致寡然。她斷然不肯承認自己其實耿耿於懷。
許連雅以上班太累,想休息拒絕了。姜揚出奇地沒有耍無賴,她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
姜揚初約許連雅失敗,洗車時候走神,在同一個地方刷了很久。
他雖然時常隨而行,但堵人這種像加一樣的事,他不屑於做。暗示到了,自然願者上鉤。
忽然靈光一閃,姜揚手上的噴頭停住,緊接著水霧更加歡快地躍動起來。
姜揚趁中午有空,騎了小摩托去荔花村。
荔枝的時節已過,龍眼粉墨登場。荔花村遊客不絕,姜揚騎著小摩托靈活穿梭。
他在一棟老舊的二層半樓房前停下。
這棟樓還是石米外牆,灰撲撲的看不出原,窗戶也是漏風的。整棟樓看上去像爛尾樓,在明麗嶄新的瓷磚房裡彷彿一排牙齒裡的蛀牙。
房東常年在香港,房產眾多,懶得開發這塊舊地爛房,由姜揚牽線低價租給了吉祥。
門象徵鎖上,從窗戶可以看見裡頭堆疊的瓶子、廢紙箱或爛鐵塊。
吉祥上午到山上撿遊客丟的塑料瓶,中午太陽太曬會趕回來。
姜揚在門口等了一會,果然等到了那個稻草人,還有緊隨其後的大黃狗。
吉祥看姜揚像見到稀客一般,步子跨大了,柺杖點地噔噔噔一下又一下,條紋編織袋裡的塑料瓶嘩嘩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