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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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他們叄個似乎存在著一種默契，好像共同在遵守某種遊戲規則似的。不過，無論如何我是真的嚇壞了，尤其最後那個鏡頭:噴的鮮血、老媽重複的持刀刺向自己大腿的動作、老爸身上的女人和女人擺動的肢。

之後，只要我有任何關於愛的念頭，我都會習慣的去衝冷水。當然這兩者之間並不是都會配合的這麼好，因為衝動隨時可以發生，但你總不能隨時找到浴室沖涼吧！但是後來我發現，喝冰開水一樣有這種功用時，我的問題就得到本的解決。

我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一口氣灌進肚子裡之後，心裡的那把火也如同往常一般漸漸的平息下來。

我到有些暈眩，一種被掏空的覺讓我有些輕飄了起來，但是那種輕飄卻很明顯的帶著許多的無奈，或者也有一點惑，我不大會形容那種覺，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很疲憊。

我虛弱的靠在飲水機冰冷的機身上，鋼鐵特有的冷冽質穿過了襯衫的纖維，正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剝奪我皮膚所有的覺，迅速的、不留情面的把膚孔內的燥熱清除，同時也不讓我有其它的知能力。

我覺我的手肘逐漸麻痺，這種麻痺像是一種生物在繁殖一樣慢慢的爬滿了我的膛，照生物學或生理學的觀點來看，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況，因為身體的神經系統長久沉溺在某一種情境下是會失去與外界聯繫的能力的。

但是，我卻發現有一股力量汨汨的滲入我的體內，疲憊的覺漸漸消失，思緒也開始清楚起來，我慢慢的站直身來，用力的伸了一個懶。

這種自制的能力我一點也不到自豪，因為我總是能控制得住，所以找在唸高中的時候還被人叫為聖人呢！當然我明白這是一種嘲諷，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攻擊，有些時候我懷疑這個綽號幾乎等於太監，這實在是一種困擾。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習慣壓抑，壓抑與幾乎是同時出現而且絕對二分的，就好比是一種制約訊號一樣，但是我卻不敢去深入瞭解這層制約的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制約反應呢？

“陳谷成電話！陳谷成電話！”是電腦擬人總機的聲音，這個出電腦合成的女聲在寂靜的大廳裡回湯著，有種令人骨悚然的覺。

我取下牆上的話筒。

“喂！小，哇靠！你還在啊:”是小林，聽話筒裡嘈雜的背景，這傢伙大概是在酒吧裡哄眉妹吧！

“是啊！我哪像你那麼好命，可以抱著小姐享受。”

“口氣別那麼酸嘛！我這不是來解救你了！”

“解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要解救我什麼？”

“把你從那個變態者的記中解救出來啊！”

“唉！”我嘆了一口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還沒看完他的記。”

“小，不要那麼死腦筋嘛！人除了工作還是要有些休閒娛樂的啊！”

“這是我的工作態度，你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

“我知道:”小林好像是邊笑邊說:“你總是想要當個模範生！”

“我可沒有想過去獲得這樣的稱號。”我有些生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

“不要這樣子。”小林大概聽出我的不:“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我笑了起來:“只是我真的走不開。”

“大哥！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你也應該休息一下了吧！。”

“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想這應該是很好的理由了吧！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你儘管放心，我那個馬子早就走了！”小林的口氣有點得意的樣子，看來他大概把人家給“搞”走了。

但是有點奇怪，當小林這樣說的時候我竟然打了個寒顫。

“喂！喂！你還在聽嗎？”小林的聲音在話筒裡急切的響著。

“我有在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