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七章得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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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對徐泮這個叮囑頗為不解,可是卻按著他的意思來了。
他親自往去邵琉之前被關押的軍營,也不亮明身份,只悄悄潛進去,找人問了幾句,便查到了邵琉說的這個人。
那人幹完了活兒,往一旁的樹林子邊上喝水去了。傅平按著旁人的指點,走了過去,天略有些昏暗,可是他一眼便瞧見了,那樹幹上依著的一個略有些佝僂的身形。
傅平朝那人面上掃去,只一眼,就讓他驚訝地張大的嘴,這個人,可不就是高就嗎?!
…
傅平把高就帶回來徐泮歇腳的地方,高就也不掙扎,只是扶著額,連連苦笑。
他被髮配到此處,見著邵琉,一下子便知道這不是一般人。他與邵琉攀談了一段時,可邵琉卻嘴巴甚緊,什麼都不肯說,直到瓦剌人發起了戰事,每才不安了起來。
高就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又見他這兩,不知從哪得來了什麼消息,急於想逃離,便想了個辦法,借他身上殘存的幾分武功,助他逃了。
作為換條件,自然是讓他,逃出生天之後把他也出來。
可高就萬萬沒想到,邵琉的東家竟然就是把他從好端端的書院,抓出來的忠勤伯,這會兒見了傅平,才曉得跑不了了。
傅平不知道自己是抓了一個人,還是請了一個人,總之,是把高就來了。
徐泮見到高就,沒有太多的意外,反而請他落了坐看茶。高就並不覺得惶恐,他相助的那人,對忠勤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手裡可能握著忠勤伯想要的密信。尤其以忠勤伯現在對他的禮遇來看,更是如此。
其實高就也不是完全對邵琉一無所知,邵琉對戰事,對公侯伯爵諱莫如深,卻又對軍中調任之事悉心關注,他也試著猜想過,邵琉會不會是哪家派出來調查事情的人,可是是哪一家。他卻沒能猜到。
現下想來,倒是他一時糊塗了。
忠勤伯府的將軍連連為國捐軀,死得卻是萬分蹊蹺,如今的忠勤伯豈能不細探究?
高就在心裡轉個不停,上首,徐泮已是開了口:“高先生,許久不見。”高就拱了拱手:“伯爺安好?”
“算不得好,戰事一起,自是憂心。”徐泮淡淡道。
“伯爺為國為民,勞心費神,端地是難得。”高就道。
“高先生此言差矣,我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若論為國為民,自還是皇上最勞心。只是忠勤伯府本就是為大寧守江山而存在,我作這伯爺的,對戰事上心也是本分。”徐泮一本正經地說著,目光在高就面上反覆打量。
不得不說,高就與朝廷作對這麼多年,甚至發配邊疆做苦力,可他身上那股清高的氣質卻比金鑾殿裡那些飽讀詩書的大臣,還要出眾。
他與朝廷作對,為害了一方百姓,這一點無可辯駁,可國難當前,他若有為民之心,徐泮倒可不計前嫌。
徐泮心裡亦是轉了不停。高就聞言先是點了點,而後突然道:“皮之不存,將附焉?”徐泮聞言目光掃到了他面上,只見他一張臉浸透了風霜,眼睛卻是雪亮,說到此處,突然抬起了頭來,道:“高某自來見不慣那些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狗官,一心只想將他們個個拉下馬。後來為伯爺所縛,由我之口,將兵部那一干賊官除得乾淨,心裡突然覺得,朝廷也非是沒有好官,只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多年了。”他忽的笑了一下,頗有幾分自嘲,又道:“倒也不是邵兄弟透漏了什麼,我高就自認還有幾分腦子?伯爺家的事情,我約莫也能猜出些許。伯爺蟄伏多年,若今次大仇能一舉得報,不僅是清了家仇,更是為民除害!”他言罷突然起了身,朝著徐泮便是一躬,“伯爺高才大德,高就不才,有幾分愚智,若伯爺不棄,願肝腦塗地,助伯爺除盡佞!”話音一落,徐泮眼中便了笑意。…白紙黑字的信,於小靈卻彷彿看到了那般場景,不由笑出了聲。這高就兜兜轉轉,竟還是逃不過徐泮的掌心。
高就算是個能人,之前徐泮就曾誇過他,可惜他心術不正,一味的與朝廷作對,有才也無法施展。
如今徐泮能將他降服,此人說不定便是極好的助力,徐泮在明他在暗,也許正是如虎添翼。於小靈這樣想著,又放心了一些。
於小靈在木魚衚衕的子過得飛快,一轉眼,又飛進了十一月,忠勤伯府沒人來管她,徐氏那邊又礙著顧初雨,說不上話。只廖氏和崔氏,三天兩頭的生些小波瀾,於小靈全不當一回事。
近她腿腫得有些厲害,都用熱水泡腳,睡覺前也找了個小枕頭墊在腿下,卻也不見好。程氏說按壓位也有些作用,於小靈便派了個丫鬟去跟醫婆學兩手,回來跟給她按位消腫。
可是不知道是這個丫鬟沒學到髓,還是於小靈腿腫得太嚴重,折騰了幾,效果並無任何顯著可言,於小靈這腿還隱隱有些疼了。
她可不敢託大,請了太醫過來看。不過太醫卻說,腿上水腫不耽誤大事,忍著些,還是儘量不要吃藥。
太醫都說不要緊了,於小靈自然不敢亂吃藥的,加之靈力要留著生產時用,便也只好忍著了。
程氏卻對此很是惆悵,見女兒手指按到腿上,一按就是一個坑,行動也很是不便,睡著覺也亂哼哼,便想起了自己懷於霆那會兒,好似也是這麼個情況。
不過那會兒,逢還在她身邊。她當時讓逢跟著醫婆學了按壓的手法,逢頗有靈,做的甚好。於是她想了想,跟於小靈提了此事。
“…這都快十年了,逢也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府裡的人也換了好幾茬,你祖母又得了一場瘋病,誰還記得她和半夏?況且只讓她來,又不是讓半夏來,沒什麼的,小心些就是了。”於小靈也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便使人叫了分管她幾處產業的逢,讓她打扮的老氣些,往木魚衚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