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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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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靈是想走,可徐泮卻不讓她走了出去的。她不過邁出去兩步,便被人扯住了胳膊。

“靈兒…如何能說那樣的話?”徐泮壓著聲音,壓著心頭的酸澀與疑惑說道。

可他越是這般對她珍而重之,於小靈這心裡便湧現了更多的不安。她沒發現,原來自己這一顆心,已是慢慢的沉淪在徐泮的情誼中這麼多了。

想想姜從清同程默意的前前後後,她這個心就像被丟入了冷水中,而這水不光冷,還有冰凌遊走其中,更一下下刺得她的心生疼。

她不由問自己,現在身還來得及嗎?

到底來不來得及,她都沒有時間思索,這手臂又被徐泮拉著,直進了廂房。

“他們夫二人的事情,你如何生這麼大的氣?”徐泮搖著頭,朝她說道:“況且從清本沒碰那丫鬟,如何能都怪罪到他身上?”徐泮好言替姜從清解釋,可於小靈卻一聲冷笑看向他:“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說,要不要都怪罪到他身上?”她不等徐泮說,又道:“你今這般諒解他,不過就是先在我心裡埋下顆種子罷了,若是哪一天,你也出了這樣的事情,讓我不要多怪罪到你,是嗎?”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緣何會出這樣的事?!”可徐泮卻見她,言罷便扭了頭看向一旁,嘴角彎曲的弧度還帶著濃厚的嘲諷,不由心下一痛,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裡,緊緊摟著她,低啞著聲音道:“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做錯什麼了?他什麼都沒做錯,他就是對她太好了。

於小靈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一種在凡人身上最是常見的,叫做患得患失的病,只她自己聽見徐泮這樣問,也不由覺得他十分委屈,可她自己也好過不了,只半分都不敢回應他。

她咬了咬,保持緘默。

徐泮見她不回應他,眉頭壓得越發深了,扭了她的腦袋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說。

於小靈眼睛撇向一旁,陰鬱在她臉上全部展現開來,徐泮拿她沒有辦法,自己也沉了心,想了半晌,剛想說什麼,卻被外面的丫鬟打斷了。

暖橘過來回稟:“伯爺,夫人,六爺和六太太請您們過去呢!”她的話音傳了過來,室內靜了一下。於小靈仍舊就咬著,默不作聲!徐泮不得不應下:“知道了。”他又低了頭,看見她的倔強不減,嘆了口氣,附在她耳邊道:“別鬧彆扭了,人家夫都好了,你還跟著生什麼氣?”他說完,自己反倒覺得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胳膊,無奈道:“好了,又和咱們沒關係,走吧。”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走,於小靈倒是甚是配合,只是面上木木的,一言不發。

姜從清夫婦果然是好了,程默意雖然仍是眼睛紅腫,可神卻好了很多,她嘟著嘴,又一副小女兒的神態,看見於小靈過來了,轉頭跟姜從清說道:“你氣著我倒也罷了,還把表妹也氣到了,快給表妹賠禮道歉。”姜從清聽了,咧著嘴笑,兩步上前,朝於小靈拱手:“表妹莫氣,是我的不是。”只他說了,於小靈仍舊面上不松。徐泮看不下去,拉了拉她說道:“從清都跟你賠禮了,便是看在六太太的份兒上,你也不要再生氣了。”於小靈在心裡,不由嗤笑了一聲。

自己真是神思走火入魔了。人家夫二人的事情,同她有什麼干係,偏她在這裡端著,還讓人給她賠禮。

她不由笑哼了一聲,說道:“表姐夫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我自是沒有二話說的。折騰了一早上,也都餓了吧?我去吩咐人午膳做了野味過來。”他這表現好似沒什麼了,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徐泮和姜從清一眼,轉身出了門去。而徐泮,也沒看到她眼中的涼意。

於小靈到了灶上吩咐過,也不離開,只讓人搬了椅,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泮見他就半不回了,才覺得不對,過去尋,說是夫人在灶房,坐了有小半個時辰了,不說也不動,只是一臉嚴肅,神鄭重。

徐泮聽了嚇了一大跳,當即便讓暖橘立時去把她找回來,可是暖橘去了,卻無功而返:“夫人…夫人說她要親自下廚,讓伯爺回去等著好了。”徐泮哪裡能等得?當下也管不了君子遠包廚的說法了,抬腳就往灶房去了。

於小靈果然還在那椅上坐著,灶上一干人等見徐泮來了,都放下手裡的活兒過來行禮,徐泮抬手免了他們,卻見於小靈也站了起來,向他行了一禮,淡淡問道:“伯爺怎麼過來了?這可不是伯爺該來的地方,伯爺快回去吧。”她說完垂了首不看他,徐泮擰了眉頭,想說一句“別鬧了”到了嘴邊又換了話:“夫人隨我過來,我有事要同夫人講。”他都這樣說了,一副正經的樣子,於小靈也不好再說什麼,皺了皺眉頭,跟他出去了。

徐泮在前一路領著她,走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突然轉了頭,疑惑地看著於小靈,說道:“靈兒,你到底怎麼了?心裡如何想的,為何不同我說清楚?”說清楚…是該說清楚。於小靈心裡想道。

她歪了歪頭,看著徐泮。只見徐泮是把對她的關心,全部擺在臉上的樣子。

他對她有多好,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可是她卻害怕了。她見過太多,聽過太多,而那些早早就山盟海誓,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到最後一心一意的才有幾人?

她這麼明白,看得真的透,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現下,她有多沉淪,後,便有多痛苦。

是的,就是這樣的,於小靈沉沉地想。

她突然看著徐泮的眼睛,說道:“你對我這麼好,我受不住。你冷我些子吧,許是我心裡還好過些。”徐泮一聽就愣了,他詫異地看著於小靈了,問她道:“靈兒,你為何會這樣想?對你好是我的事情,你只安心受著便是了,何必對此糾結?”於小靈一聽就笑了,笑容裡卻盡是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