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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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午膳吃下去，只有徐泮吃出了不同與其他人的味道。

他揣著滿腹疑惑打量著自己的小子，聽她說笑間這般開懷，心裡反而有些泛酸。

用過午膳，不等徐泮開口，程默意同於小靈便又相攜著午睡去了。

徐泮同他剛過門的小子，一句私底下的話沒撈著說，眼巴巴地看著，又被姜從清叫到一旁說話。

姜從清同程默意大婚一年有餘，如今子嗣上頭還沒有任何動靜，這同姜從清三天兩頭的往京畿辦差不無關係。

姜從清的母親維寧郡主看著實在不是辦法，便四處打點了關係，將他調到了羽林衛，這才得以在京裡安穩下來。

二人說了一會兒京裡這二年，因為新老勢力替而產生的森羅萬象，說著說著，姜從清便點著頭睡著了。

徐泮是沒什麼睡意，他乾坐著了眉心，復又起身招了傅平。

他將午膳於小靈吃得樂呵的幾道菜記了下來，專門吩咐了傅平，讓下頭的人，以後按著這個口味上菜。

傅平連聲應著，抬眼瞧見自家伯爺面沉沉，想到方才用膳，夫人同姜六爺和姜六夫人相談甚歡時，自己伯爺便笑意微斂了，也不知為何。

傅平仔細揣度了一番，卻始終不得要領。

午睡過，於小靈同程默意又去泡了溫泉，徐泮想找她說說話，連她們的影子都沒見著，無奈之下，只好去找姜從清切磋武藝。

姜從清睡過，換了一身銅綠的杭綢袍子，正神煥發地扯著衣袖左看看右看看，滿意得不得了，聽說要比武，頓了一下，連忙道:“待我換個衣裳，我這身兒可是內子剛趕出來的，比武不能穿。”徐泮愣了一下，目光定定地在那嶄新的袍子上打量了一番，旋即嗤笑一聲，道:“怎麼？果真是怕我傷了你的衣裳？莫不是每耽於女，虧了身子罷？”姜從清聞言然大怒:“你說誰虧了身子？！不換就不換，今天小爺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功力！”徐泮沒理會他的叫囂，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了，卻聽到身後姜從清氣鼓鼓地道:“你小子還說我，我倒還要瞧瞧你成親幾，功力降了幾成？！”姜從清說到此處還怪笑了一下，道:“嘿嘿，想來十中去三了吧！”徐泮沒回頭瞧他，姜從清自然也瞧不見，方才挑釁他的那個人，此時已是臉黑如鍋底了，握著大刀的手更是緊了起來。

兩姐妹泡完溫泉回到廳裡品茶，剛坐定了有小半個鐘頭，便聽暖橘回稟，道:“夫人，六太太，伯爺和六爺來了。”暖橘說著，面上出古怪的笑。

於小靈不知她何意，剛想招了她問一句，外間便傳來了姜從清怒氣衝衝的指責聲:“我都同你說了是新衣裳，你怎麼這麼不給情面？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徐泮沒理會叫嚷了一路的姜從清，開簾子，抬腳進了正廳。

他面如常，看見自己子正打量著自己，眼中難得劃過柔，往近著於小靈的一旁落座了，眼中含著笑意，回頭見姜從清罵罵咧咧地開簾子進了屋子。

姜從清半個身子探進來，程默意便不住驚叫出聲:“六爺…你…”只見姜從清那嶄新的銅綠袍，左右手臂皆被劃破，衣襬都成了一縷縷破布，不僅如此，還沾了不少灰塵，哪裡還有新衣裳的模樣，成了徹頭徹尾的破爛。

姜從清哭喪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地看著程默意:“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這小子不知吃了什麼瘋藥，跟拼命一樣！”他說著指了徐泮，恨聲道:“我跟你有什麼仇，我這袍子又礙著你哪了？！”他一說，眾人又朝徐泮投去問詢的目光，卻見徐泮氣定神閒，面不變，端著茶盅正小口飲茶，聽到姜從清怒問，歇了茶盅，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實是沒想到從清這一年來…功力下降至此。”姜從清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尤其聽了他意味深長地拉了長腔，氣得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指著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整話。

程默意見狀，連忙拉著姜從清下去換衣裳去了，屋裡只留了徐泮同於小靈單坐在房裡。

徐泮復又端了茶盅著茶葉，一口口吹著茶，茶香飄出來，是古怪的氣味。

於小靈覺到了悉的壓人氣勢，不明所以，輕聲問道:“你怎麼把他打成那樣？那衣裳全破爛了。”徐泮聽見她問，茶葉的手頓了頓，旋即又放下了茶盅，抬頭朝於小靈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