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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蓮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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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馬飛馳了幾,姜從清從馬上下來的時候,‮腿雙‬一軟,差點跪了下去。他踢了踢腿,招呼身後兩個一路相隨的侍衛,到驛站討點水喝。

頭西斜,姜從清算著歇上半刻鐘,再往固原趕,可以爭取城門關閉前趕到。

喝水就喝水,可多年習武的警覺,讓他總覺得驛站的大堂裡,有人暗中盯著自己,回頭去看,又什麼都沒有了。

姜從清搖了搖頭,難道是自己這幾行路,累到了?出了幻覺?

可一盞茶喝完,這種覺反而更強烈了。

姜從清想了想,對兩個侍衛分別吩咐道:“我同梁先後從前後門出驛站外,張迅好生看著,有沒有可疑之人跟著我二人,一盞茶後,再在此處碰面。”那二人有些猶豫,既然可能有可疑之人,那他們怎好在此時離了主子的身,可姜從清堅持,二人不得不從。

姜從清當先出了屋子,二人坐在大堂中,果見兩名男子一前一後跟著姜從清出了門。那梁也起身從後門出去了,張迅不動聲地看著,又有兩人前後出了後門。

果然有可疑之人。

張迅暗自驚訝,是什麼人在暗中盯著他們?是在此等候多時,還是一路相隨?

一想到主子獨自去了,張迅坐在此處便有些按耐不住,他正兀自猶豫要不要出門尋一尋六少爺,就聽屋外刀劍噼啪聲傳了進來。

張迅大驚,點步飛出大堂,正見不遠處姜從清與兩名男子纏鬥一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盯著小爺?!”姜從清劍勢凌厲,直其中一人命門。

張迅連忙飛身過去,與另外一人纏鬥,不消多時,已是將那二人招招入死路。

那二人多次想甩了殺招逃命,奈何姜從清同張迅武功太過高強,勉力糾纏之間,終於才又等來兩人趕來相助。

院前打鬥不止,後院也隱隱有刀劍相撞之聲傳來。

“你們到底是何人?!不說就給我就給我留下命來!”姜從清見後來加入的兩人,武功還頗有章法,只招數奇,不知哪門哪派,心中怒火上竄,當下扔出狠話,劍勢亦越發凌厲。

領頭一人一見他動了怒,使出的劍法更進一層,心知不好,連忙大喊道:“此處沒人,快撤!”言罷,此人使勁渾身解數,像姜從清扔出殺招。

他這一招還頗為厲害,姜從清持劍被他震的手臂一麻,本就連趕路,此時只顧得保了命,卻再也殺不回他去。

姜從清氣的破口罵了兩句,想飛身追上,無奈那幾人相互配合甚是默契,他們追了半里路,到底還是讓那幾人遁了。

姜從清怒火中燒,略一思索,暗道不好,眼中瞬間一片凜然,喊了兩名侍衛:“快,去固原!”可他剛飛奔回驛站,沒來得及飛身上馬,卻見前方一人拍馬而來:“姜六爺!姜六爺!小的差點錯過了您!”姜從清錯愕:“廟午?你怎地知我在此處?!”廟午連忙給他行了個禮道:“小的不好多說,只…是那位爺告知小的,讓小的請您帶幾名信得過的高手,直接往山莊去!”姜從清一聽,臉大變:“是徐…?”廟午連忙點頭,姜從清心頭疑惑重重,看樣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徐泮身邊甚是不平靜。

他英眉倒豎,指派道:“張迅去大伯那,找了幾個可靠的人來,直接往天巖山山腳下的扶搖山莊去,梁隨我走!”言罷,幾個人分頭絕塵而去。

姜從清到了扶搖山莊的時候,早已暮四合了,路上簡單聽廟午說了兩句,聽說徐泮雖遭人追殺,可傷的不甚嚴重,撿回一條命來,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會兒到了山莊,他反而似到了家中一般,連緊繃的力道忽的解了下來,轉念又想到即將見到那人,心裡反添幾分喜意。

徐泮正抱著於霆從於小靈處出來,知她身上不復疼痛,胃口也不殃及,連吃了兩碗百合蓮子粥,遂放下心來。

“世子爺,姜六爺來了!”奎原過來通報。

皇上雖親自下了皇命,讓他襲了忠勤伯的爵位,可聖旨還未抵達固原,他也不想這麼早,就接替了父親坐上那個位置,所以,也還讓旁人喊他世子。

徐泮放下於霆,牽著他往大門處快步走去,不過剛轉過牆角,就瞧見姜從清滿臉喜意地同程默意說話,而程默意也半羞半惱地同他應話。

徐泮微微一笑,看著姜從清,心底不由升起幾分羨慕。

他想起柏樹杈上,那人兒趴在他懷裡的情形了,她那般嬌弱,全全趴在自己身上,身上淡淡的香氣和柏樹的原香,好似又環繞在了他的鼻尖,讓他心中忽的湧上一絲暖意。

他這條命,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了,她若點頭,他自然願意將她放在身邊,一輩子好好待她,不讓她有半分不如意…

徐泮這樣想著,心裡有幾分甜絲絲的覺,可不容他再細細品味,只聽於霆問道:“徐大哥,你這是近鄉情怯了嗎?姜六哥就在前邊,你怎地不敢過去了?”徐泮失笑,低頭瞧見於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和那人兒一樣,不由彎了嘴角,拍了拍他:“那便過去吧。”

“…攏共有六七人之多,知道我近就要到平涼,躲在暗處盯我。而且,領頭那廝武功高強,路數奇,甚是難纏…”姜從清回憶起與那幾人的打鬥,火氣不小。

徐泮聽著,冷笑了一聲:“差不多還是那夥人,將我追丟了,又去你來路等著,看我在不在你身旁。當真是…對我幾乎瞭如指掌了。”

“是呀!”姜從清猛一拍案,憤憤道:“徐大,你就沒有猜測的人?世伯…就沒留下隻言片語。”徐泮面有些陰沉,抿了抿嘴,又搖了搖頭,才道:“父親只說讓我小心…我真沒料到,我們忠勤伯府身邊,還藏著這麼頭餓狼!”

“啪”地一聲脆響案上,放著的一個甜白瓷的茶盅,瞬間被捏的粉碎,徐泮的眼底,好像湧過暗紅的血海。

“此仇不報非男兒!”姜從清義憤填膺,起身重重地拍在了徐泮身上:“徐大,我陪你!”徐泮抬起頭來,面上牽出一抹笑意,朝著姜從清重重地點了頭:“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