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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頎以此為由,佔據了書歌大部分時間。原本還只是週末把他拐回家裡,以家教和遊戲為名施騷擾之實。承頎大部分時間不住宿舍,因此沒課的時候就不好纏書歌。現在課下也可以到社團活動室纏他,一天倒有一半時間都和他一起。
“古槐村上下二百三十七口人,這個仇就算我死,也不能不報。”書歌揹著臺詞。
“書歌,你好歹是對著大仇人,稍微有點正常表情好不好?”承頎無奈揮了一下扇子,“你要想像,這人殺了你父母殺了你朋友,害你多年痛苦…如今你面對他,怎麼可能這麼平靜?”書歌用很平靜的神情看他:“我已經很動了啊。”
“這也叫動…”承頎翻白眼,“試想一下,如果有人害死你父母…”他忽然住口。
這並不是可以用來舉例的事情,眼前的人常常太過平靜,以至於他總是想不起來,他其實父母雙亡,無親無故。
“商業上的事談不上什麼仇怨,我也沒什麼朋友。”書歌仍然沒有什麼大的表情變化,“如果表現不出來,那是我失職。”承頎能覺到他情緒波動,知道自己的話實在太莽撞,於是靠著他坐下,柔聲說:“怎麼能說沒有朋友呢,我好歹算一個吧。”
“你不就是boss麼?”書歌溫和下來,笑著說,“你是我仇人好不好?”承頎忽地一笑:“你沒聽社裡那些同人女說什麼吧?”書歌看他:“同人女?”
“她們說這款遊戲裡面不少曖昧配對,尤其是你跟我。”承頎笑著說,“所謂愛恨情仇,我的眼中只有你愛你就要殺死你…”書歌奇怪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大學的第一學期開始進入尾聲。遊戲的宣傳期同時開始。
同時,書歌和承頎也成為所有人眼中的摯友。雖然大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如此親近,不過人和人得了緣,旁人哪裡有餘地置喙。先前是承頎有意為難,眾人才對書歌有敵意。現在承頎是書歌身後靠山,自然沒有人再為難他。
相反,還有不少人試圖接近書歌以靠近承頎。這年頭的學生一個個似鬼,誰都知道學生會的權力表現在什麼地方。行評定的分數,課外實踐的機會,入黨的優先,等等等等。
此外,大多數人都知道承頎家背景不凡,據說有些優秀畢業生就是去了他家公司。如果跟他絡了,在他面前表現出實力來,以後分配搞不好都可以直接解決。
當然懷著這些目的接近書歌的人並不知道,書歌連承頎家裡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雖然去過承頎家,也知道他有私家車什麼的,但是在書歌心中,實在並沒有把這些當作一回事。他只知道承頎家裡有些錢,因此一開始的時候承頎拿錢來壓他。僅此而已。
不過此外還有一種人接近他,那就是對承頎圖謀不軌的女生。有種人可以引世人目光,可以得到眾人戀慕豔羨。雖然這樣的人很少,但在每個集體中,總會存在那麼一個兩個。外向,能力強,長相不錯,格不錯,經濟沒煩惱。
這就足以成為風雲人物了。何況是承頎這樣的人。那一對桃花眼足可以勾到漫天桃花。而且人總有種心理,那就是大家都想要的就是好的,我也一定要得到。
女生多少都是虛榮的。愛戀也好想炫耀也好,承頎女友這位置,還是很多人覬覦的。
於是有學姐過來指點學弟書歌,也有同級女生過來求教,來往不過是司馬昭之心,無奈書歌連路人都不是。他只是專心賺錢的路外人士。所以對於來搭訕的,無論是男是女,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承頎,書歌一概不多做理會。對方問什麼答什麼,再想進一步,卻是絕無可能。
每天就在上課放學圖書館社團活動室寢室之間活動,直到有一位學姐在打水的路上劫下他,說要和他“談談”書歌停住腳步,不悅於被對方耽擱時間:“學姐要和我談什麼?”
“葉學弟,你是男人。”那位學姐面來了這麼一句。
書歌皺起眉頭,側頭看她:“難道我是女的?”
“男人和男人是不應該在一起的。”那學姐眼瞬也不瞬地看著書歌說,“就算偶爾有什麼出格的事情,也只是相處時間長了產生的錯覺。”
“什麼錯覺?”書歌越聽越是不解,盯著那學姐,“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學姐冷笑一聲,白淨的臉上顯出幾分凌厲和刻薄來,“你每天和會長在一起,出入都不分,聽說連週末都是坐他家的車跟他回家。你說我莫名其妙?”書歌一震。
“會長從來沒對別人這麼過,他和副會長,和樸冬都是好友,但他什麼時候這麼對過他們?會長對你已經不是對朋友該有的態度了,若說其中沒有問題才是見鬼!”學姐看著他,冷冷地說,“你也不想想會長是什麼地位,在學生中有怎樣的威信。現在在大二里已經有這樣的傳言了,萬一傳到老師耳朵裡…”
“有這樣的傳言?”書歌打斷她問。奇怪…好像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是什麼呢?想不出來,算了。
“你和會長,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好伐?”學姐連地方用語都出來了,“不是說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麼?可你也要知道斷背山裡面那倆人最後可沒什麼好結果,可見即使在開放的國外,同戀都是不被接受的,何況這裡是中國,你…”
“斷背山是什麼?”書歌打斷她的話,一臉茫然問。
雖然聽著耳,不過從來不看電視電影也不關注娛樂新聞的書歌對這個名詞的覺也只有“耳”而已。如果是其它免費的東西,也許承頎還能跟他討論一下,至少普及些知識。但那片子既然是這種主題,又是那樣結局,承頎避之尤是唯恐不及,又怎會提起。
學姐當然不知道書歌的遲鈍,只當他是故意裝傻,;臉不豫:“你裝傻也沒用,就你們cos社還有漫畫社那幫女生,就算什麼都沒有她們都能把人扯上關係,何況像你和會長那樣!”說來說去,這學姐其實也是聽著別人猜測甚至想像,才“斷定”這兩人之間是那種關係,實際並無半分證據。
自命為正義的人實際上經常是炮灰和靶子,一副凜然狀說著笑話:“我讀過相關書籍,男生在成長過程中總有一個時期是對同的興趣和好大於異的。
在這種心理趨勢下,表現出的情況就是他們對身旁同產生朦朧好,甚至會有上的朦朧需求。這種現象在相對封閉的男聚集場所尤為突出,例如學校、軍營和監獄…““‘病態心理探源’,劉謖著。”書歌忽然開口說,“這本書以胡亂引用材料和論述武斷觀點老舊出名,我在圖書館裡面看過,也看過對這本書的反駁。”那學姐愣了下,輪到她聽不懂了。
“從朦朧時期的好奇和衝動得出同戀就是**的錯覺,這是完全錯誤的推導過程…”書歌開始評點。其實進大學之後,他倒沒有多少時間泡圖書館讀書,只是這本書在他高中圖書館也有,他曾經看過。進大學之後偶然見到這本書,並且看到旁邊有評點駁斥這本書的著作,一時好奇就借來看了。
他說了半天,見那學姐已經沒有反應,心中懊惱自己怎麼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拎起水壺轉身。學姐聽不到他的理論,總算回神,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別走,我還沒跟你說完…”她這麼拉拉拽拽的,書歌護著手裡兩個暖瓶,左躲右閃。而且對方是女的,雖然書歌其實沒什麼紳士意識,也覺得女人力氣不如男人,動手是不對的。
但是閃避的時候難免不穩,尤其手裡暖瓶滿滿都是水。單純拎著自然沒什麼覺,同時還要靈活躲閃就比較辛苦一些。
“會長以前談過戀愛,他是喜歡女人的。所以肯定是你…是你拐壞了會長,你個噁心的同戀!”學姐被他閃來閃去,有些怒了,“t大一向作風嚴謹,如果出了這種事情,你讓會長怎麼在學校立足…你知道現在那幫人都怎麼說會長?本來嫉妒他的、在背後說他壞話的人就多…”fans熱情如此,著實叫人敬佩。
“第一,同戀只是取向和大多數人不一樣,並不能用噁心之類的詞語來形容,也不應該和作風嚴謹對立起來。”書歌回答,“第二,我和承頎不是那種關係,我也沒有拐壞他…”
“啊!會長!”學姐忽然低叫一聲,瞪大眼睛看書歌身後。她本來在和書歌拉拉扯扯,現下急忙收了動作。但是乍然一停,慣不止,整個人就向前跌去。
書歌思考了一秒鐘,左手伸遠,保護住南穆的暖瓶。人已經來不及閃開,被那位學姐壓在身下當了墊背。而他自己的暖瓶則落在地上,一時碎裂聲不絕於耳,銀瓶乍破水漿迸,水花飛濺一地。
“書歌!”書歌聽到稍遠處響起承頎的聲音,仰頭向後看,見承頎匆匆跑過來,一臉擔憂表情。他笑了笑,被滾水燙到的地方才覺到了疼痛。
幸好入冬了,衣服穿得多,否則不得成燙豬皮。這種時候,書歌腦中還有空滑過奇怪的念頭。而且還抓緊承頎跑過來前的一點時間,跟那學姐說:“十元。”學姐此刻以很不雅觀的姿勢趴在他身上,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愣了一下:“啊?
什麼?
“她也被水濺到,不過她身上捂得嚴實,又手套圍巾裹著,基本上沒事。她想起承頎就在不遠處,連忙撐著書歌身體試圖起來。
書歌被她這麼一按,跟水接觸面積更大,被燙傷的地方磨著地面,疼得他臉都變了,聲音也弱了些:“暖瓶一個十元,學姐記得賠給我。現金或者暖瓶都可以。”那學姐一傻,隨即肩膀被一隻手拽住,身體被暴地揪起,然後被拋向另一邊。
“書歌,你怎麼樣?”承頎把障礙物扔走之後,也不顧地上碎片和熱水,連忙抱起書歌,慌張地問,“是不是很疼?我馬上帶你去校醫院!”
“那個…”書歌被他一系列動作得頭暈,過了片刻才說話,“我醫療卡沒帶在身上…”雖然平時都會帶著,但是打水的時候總不會拿太多東西…這傢伙,都這時候了,還在想些有的沒的!承頎臉都白了:“這你不用管,疼就給我閉嘴!”
“哦。”書歌乖乖閉嘴。被比自己矮的人抱著,覺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