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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章:雙賊一拍即和~片言春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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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對呀…這算不算現世報,還的快,剛偷了人家的衣服,讓人有腿追不得,立刻又被人如法炮製,自己也是有腳跑不得,離了虎口又進狼窩,似乎沒啥可慶幸的吧?

不過,夜隱月抓人是要見姐姐的,君無語總不會吧?蝶澈拉緊被子,瞥瞥君無語的臉,笑眯眯的道:“不知盜聖大人要帶我去哪兒啊?”君無語聳聳肩:“不知道,你說呢?”不知有哪兒不對勁,反正就是不對勁兒,那種覺,像是站在麗豔陽天下,滿身金燦燦的,卻從骨頭縫中,覺到一絲絲的涼意,不知這涼意來自何方,卻是無法忽視。蝶澈輕咳道:“如果你只是隨手一偷,不如我們就此分手…”君無語用“你很天真”的表情看她一眼:“如果我沒猜錯,你好像很想離開那個人的?”沒猜錯,猜不錯,你不就是從我逃跑的路上把我拎來的嗎?蝶澈笑眯眯,君無語道:“你認為你一個人,能跑多遠?”蝶澈不吭聲,君無語笑續道:“既然沾了盜字,從來便無須光明正大,既然會偷,自然更要會逃。隱教是很厲害,我是惹不起。可是隱教雖然號稱無所不在,畢竟不能當真無孔不入。我們就住在這兒,哪兒也不去,他還能聞味兒找來不成?”他一邊說,蝶澈一邊點頭,就衝這句話,這個君無語就討人喜歡。真小人比整天不動聲的冷男人可愛多了,最喜歡把心放在臉上的人了…要不是衣服不方便,她很想大力拍他肩,現在只能用力拍他手背:“是啊是啊,我們真是盜賊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想呢,所以我逃都不逃,就找間客棧睡大覺。”雖然君無語也算是以盜為榮的人,仍是忍不住挑了挑眉,想起什麼似的笑道:“那你睡就睡,又哭又笑幹什麼?”蝶澈的表情凝了一瞬,眨了下眼睛,笑道:“那我們難道一直在這兒躲著不走?”這附近好像沒的偷哇,整天躲在這種地方,還不得悶死啊!損失了這麼一大批金銀珠寶,實在應該儘快補充…蝶澈一念尚未轉完,君無語已經皺眉道:“這種窮山惡水,有什麼好待?得空兒我們就溜。”一邊說著,便挑了眉,得意洋洋的笑:“知道不,明晚就是十五,隱教中人所練內功甚是特異,每月的月中,月正中天之時,都會找一個冷僻的所在,避開所有人,封閉所有神識來練功…這個時間,最少有兩個時辰,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呃…”又是“我們”誰拉誰上的賊船?一時想不起來了,對著月亮練功,聽起來怎麼這麼像神仙,難道夜隱月也是青蛙?可是嘴裡卻順水推舟的問:“兩個時辰,能跑多遠,跑去哪兒?”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君無語遙遙點點蝶澈:“這兩天,你只要乖乖的,別離開這個房間就好,嗯,想吃什麼不,我去拿。”說著便走到門前。

蝶澈在他身後,笑眯眯的道:“那麼,你對我,又有什麼…企圖呢?”這話問的太坦白,太突然,君無語竟是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了步,蝶澈仍是笑眯眯的,像是在說這點心真甜真香真好吃,她說:“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可以說你喜歡我哦!還沒人跟我說過呢!”君無語站定了,背了手,刷的一下轉回身來,上的蝶澈一臉的笑容,見他回頭,便向他點點頭,君無語抿抿薄,道:“你不會以為我當真想跟你學什麼吧?那是個障眼法兒,你以為我…”

“嗯,我不會以為。那是個障眼法兒,你早知道。”君無語竟有一絲的無措,昂了頭用下巴看著她:“你身上有什麼能入我盜聖法眼?”蝶澈笑,把頭放在膝上:“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才要問你。這麼久,我自己過,自己活,也騙,也偷…一直以來,連正眼看我一眼的人都少,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忽然夜之間,就都不一樣了呢?是我不一樣了,還是別人不一樣了?”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幾乎成了自言自語,君無語站在門前,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是捏了掌站著。是的,她不會武功,她很渺小很沒用,她是小乞丐小無賴小偷兒…可是,她完全是身不由已的,被扯進了這個江湖,不容她說半個不字…

她垂了眼簾,似乎在假寐,喃喃的道:“…我真想知道啊,再不找人問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得問了…”君無語無聲的退開一步,是自己身上隱約的殺氣嗎?還是她已經想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江湖,雪域…一旦與雪域扯上關係,所有小事,都成了大事…說什麼?說自己幹冒奇險,寧可得罪雪域,寧可得罪隱教,只是為了向她證明自己會偷人?還是像她說的,說姑娘你是我的心上人?君無語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蝶澈遵命在房中苦等,可是等了許久,君無語始終都沒回來,聽外間一直嘰嘰喳喳,不知在說些什麼,實在等的餓了,看北牆上掛著一件農人下雨時穿的蓑衣,光腳走去,拿過來便披掛在身上,那草鞋實在太大,從邊的針線籮裡翻出幾片破布包了腳,勉強套上,便踢踢踏踏的走了出去,還沒出房門,便聽到君無語的聲音。

這戶農家不大,只有三間房子,君無語正叉站在灶前,擰著眉看那農婦拉著風箱。聽到聲音回頭,怔了一怔,訝然的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蝶澈也不在意,笑向那農婦道:“大嬸,您這鍋裡是什麼啊?”那農婦趕緊站起來,還沒答話,君無語已經笑道:“真是百密一疏,我身上居然連點兒碎銀子也沒有,要是讓他們拿銀票買東西,那就太招搖了,只能將就了。”聲音甚是溫和。

蝶澈鼻子,四處張望,看旁邊的籃子里居然有幾個熱騰騰的菜糰子,便走去抓了一個在手,她一向算是守財奴,守一樹金銀卻總是不捨得用,所以菜糰子對於她來說是家常便飯,拿到手便咬了大大的一口,笑道:“君老兄,很好吃啊,你不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