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展才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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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番薯實在夠哥們，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道:“今家宴，聖女體諒大家辛苦，特允開齋。面對這些食物卻不宜來做祈禱。”驀然地看著番薯，心想:兄弟啊，這就是兄弟！番薯接著道:”不過良辰美景，的確也該有歌助興。我聽說卡卡大人聲音渾厚，今有緣，大家都有耳福了！”二法吃的滿面油，道:“好，我唱！不過番薯大人也是人中翹楚，我唱您也得唱！大家都得唱！”驀然瞅著二法，白天的厭惡之情盡去，原來這人也不是那麼不可藥救，可以當著奴隸唱歌，看來等級觀念還沒有那麼深厚。

大家開始起鬨。

卡卡端起酒碗開始放歌:“走頭頭的那個牛子呦，七盞盞的那個燈，啊呀帶上了那個鈴兒呦噢，哇哇得的那個聲…”驀然差點笑翻到地上，這個卡卡白天一副欠貶的樣子，晚上喝了酒卻狂放如此，和他那瘦小的個頭真的不配。嗓子渾厚天成，吼起來有陝西民歌的豪放自然，真是天才啊。

在座的眾人大聲喝彩。

輪到番薯，他一張口，驀然就傻那裡了，含了一口酒不知道是該咽，還是該噴。看下面的人們也都如此表情，忍在那裡痛苦之極。驀然終於忍不住了，一口噴了出來，大笑道:“番薯大人，您的五音怎麼少了兩個啊？”番薯也不以為忤，笑著回應道:“讓你唱你不唱啊，我何止是少了兩個，伯伯說我少了三個半呢。”這番話又惹來一陣鬨笑。

驀然見大家情緒尚好，站起身說:“不若今天把酒盡歡，我也獻獻醜！”抬起頭來，望向天邊兩瓣殘月，輕舒衣袖。驀然醺醺然的面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微翹的嘴角分不出是欣喜還是落寞。

歌聲漸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些話用潘西文唱出來，少了分蒼涼，多了幾分婉轉柔情，聽的人不覺呆了。

半晌，一聲掌聲響起，大家回過神來，卻看到林格法師由紅葉兒陪著，從門口慢慢踱來。

“番薯，悠悠！跟我回去！”驀然剛想說什麼，被番薯扯了扯衣袖也就閉上嘴。卻隨手抱了一罐“法師跳牆”回到林格的住處，老頭子開始發威了:“你們成何體統！一個見習騎士，居然抱著一筐青菜和一個聖女拉拉扯扯的走在大街上，居然聖女還扛著獵物！”

“我又不是悠悠，何況我還帶著面紗呢！”驀然小聲咕噥著。

“你說什麼？！”林格吹鬍子瞪眼的衝驀然說道。

驀然道:“我說給師傅您留了碗“法師跳牆”快涼了呢！”說著趕緊把東西往林格眼前送，還故意揭開蓋子晃了晃。

老頭子氣鼓鼓的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小口，頓時眉頭舒展，咕咚咕咚大吃起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驀然一拉番薯，貼著門邊就溜了出來。

不料紅葉兒追了出來，叫道:“哥，你等下我，我有話對你說。”驀然無聊的向自己的小屋走去，路過西面的廚房，看到裡面還有亮光。就好奇地湊了過去。原來有幾個僕人正在準備明的早餐。驀然進得廚房，他們禮貌的行了禮，依舊忙碌自己的事情。驀然左看看右瞅瞅，聞一聞嘗一嘗，倒是把各個蔬菜的味道口掌握了個差不多，最後找到了一種特別像紅辣椒的蔬菜。驀然狂喜，好久沒吃上朝鮮辣醬了，又可以一手了。跟僕人要了鹽，糖，蒜味的蔬菜，驀然擼起袖子開始忙活。

一個十幾歲的濃眉大眼的大男孩湊了過來，問:“悠悠姐姐，你做什麼呢？”驀然剛要回答，一箇中年的婦女趕緊說道:“居然，怎麼能稱聖女為姐姐，趕緊賠禮，快！”那個叫居然的大男孩回頭笑道:“姑姑，你剛來不知道，悠悠姐姐一直跟我們很親近，我們都這麼稱她。”

“沒有關係，我在做一種醬。明天我找找材料，多做幾種。比如醬，魚籽醬，蝦醬，豆醬。對了對了我還要做葡萄酒。”那女人倒也不再囉嗦，也來幫忙。

當番薯找到驀然的時候，一廚房的人都圍在一個小桌子周圍，津津有味的吃著青菜蘸醬，番薯忍著笑抹乾了驀然嘴角的紅，拉了她出來。

“驀然，你知道紅葉找我說什麼嗎？”

“讓你別喜歡上我。”驀然撇撇嘴。

“呵呵，你就不擔心自作多情了？”番薯笑眯眯地盯著驀然的眼睛。

“少來，告訴我答案！”驀然抬起腿，做勢要踢。番薯卻很有興致地也擺起了架勢，一副挑釁的樣子。驀然倒也不含糊，一個側踢就招呼了上去。月下，兩個身影起起落落，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多了一份驚訝。番薯驚訝於驀然身手輕靈捷，而驀然則是心情複雜:沒想到:這裡的人也有自己的武術套路，頗有中國武術的架勢，另一方面，驀然驚訝於自己可以按照武打片的套路，來幾個高難動作了，太了！

“明天開始，你教我武功吧？”驀然眼睛亮亮的。

番薯笑著點頭:“好，不過要有前提！第一要偷偷的，第二你要做好吃的給我吃！”

“好！不許反悔！”驀然高興地伸出手掌和番薯擊掌。番薯還沒反應過來，卻看到驀然嘴角帶著一抹奇異的微笑，突然伸出雙臂抱了抱他，低低的聲音說:“好兄弟。”隨即轉身而去。

留下番薯傻乎乎的站在那裡，自言自語道:“好奇怪的女人，她怎麼又不要答案了？”樹蔭裡，紅葉兒嘟著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