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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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雖然此,她還是跟慕濟凱說了一件他所不知道的事。
在梁夕夕眼中,慕維算是不錯的上司。他也算是公司一眾未婚女同事傾慕的對象,儘管他確實遙不可攀。跟著他半年有多,梁夕夕知道他處理公事的作風向來低調溫和,但有件事卻讓她對他改觀。
當時,梁夕夕已經是慕維很得力的助手,有許多相當要緊的事務他也敢放手讓她處理,她其中一項職責就是替他處理如此繁雜的女友體系。他有很多美貌如花的女伴,私人生活和情世界真的紛繁多彩,與他平的形象極不相符。
與他往的女人,不是上名媛就是明星模特,有些還非常難纏。梁夕夕最討厭就是跟女人打道,尤其跟這樣一群被男人寵壞了的女人。
讓梁夕夕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剛出道但又備受矚目的小明星。她或許習慣了被粉絲追捧,巴不得滿世界都去費盡心思地討好她。可惜梁夕夕不買她的賬,因而她對梁夕夕那種公式化的口吻十分不滿,經常借題發揮地說一些有的沒的。梁夕夕替煩不勝煩,有次忍無可忍,她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神經病”就掛了那小明星的電話。那小明星當晚就了慕維的約,慕維詢問緣由,她則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當時慕維也沒有追究,隔了幾天又下達命令讓梁夕夕約她餐聚。梁夕夕並沒有將那天的不愉快記在心頭,她一如往常地轉達上司的邀約。那小明星應承了,但仍然沒有赴約。
那晚慕維召見了梁夕夕,就在他與小明星約會的西餐廳。梁夕夕自然知道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有什麼樣的安排,這個位置還是她親自訂的。
梁夕夕抵達的時候也覺得奇怪,因為餐桌前只有慕維一個人在優雅地品著紅酒。她不明所以,他在電話裡模糊地說有事讓她處理,讓她趕緊來一趟。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讓她入座,她猶豫了數秒,最終還是依他的意思座了下來。
他親自給他斟了小半杯紅酒,抬眼問道:“梁秘書,最近工作順利嗎?”接過酒杯,梁夕夕跟他道謝,而後才答:“還行。”前菜、正餐、飯後甜品,菜式一道一道地上。梁夕夕倒吃得舒坦,她向來就被動,慕維不說話,她自然不會搭理他。除了那幾句開場白,他們就沒有說過話,儘管如此,當時的氣氛也不會怪異。
餐後,慕維才漫不經心地問:“合胃口嗎?”梁夕夕點頭,由衷地道謝:“謝謝你的晚餐。”慕維讓司機先把她送回家。司機看見她倒覺得奇怪,他那眼神終於讓梁夕夕尷尬。
上車以後她還是沉默。慕維將車窗降了三分之一,然後語帶笑意地說:“如果我哪天被家裡婚,你就嫁給我吧。娶你這樣的女人,省心。”幸好梁夕夕不至於被那幾杯紅酒灌醉,聽了他的話,她很清醒地說:“可惜我不會嫁你這種男人,煩心。”就算不是工作時間,慕維也不料她這般直接,一丁點的情面都不給自己留。但一細想,以她這樣的出身,她早已經被人寵成了長不大的孩子。他留意過她平的表現,她應屬辦公室裡最平庸的一員,每天按時上班,工作細緻認真,但卻從來也不搶同事的風頭。旁人孜孜以求的東西,她從來都不上心,甚至是不在乎。如此的境界相當耐人尋味,就算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也未必有做到。
慕維陷入了沉思,但眼睛卻還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她絲毫不理會他異樣的目光,別過臉將視線放到窗外。片刻以後,梁夕夕聽見他說出了今晚急召自己的真實原因,末了,他又補充:“我想著不是你的小把戲,對吧?”對於上司毫無質疑的詢問,梁夕夕只是點了點頭,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一句。慕維雖然風,但不會風到為了一個女人而掉了身價。因而他今晚寧可找梁夕夕來相陪,也絕對不會再聯繫那個小明星。
微涼的冷風順著開啟的窗戶灌進了車內,梁夕夕掩著口鼻打了個噴嚏。坐在她身邊的人把車窗升起,然後將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肩,她往內縮了一下,那衣服馬上就往下滑。他反應極快,伸手捉住了它,同時還碰到了她前的柔軟。
梁夕夕終於不淡定,她抬眼怒視著他。他反而擺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嘴角還微微上揚,在黑暗中,她還是能捕捉到他正用眼神□地調戲著自己。作為一個有夫之婦,她有義務去給他一個耳光,但想到不知者不怪罪,且不說輩分,就算按照他面之間那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她也不應該這樣做。
慕濟凱問她後來怎麼了,她笑意盈盈地說:“後來?後來我們就各回各家。不過呢,要是他那晚決意要到我們家作客,我也不介意讓他上來的。”慕濟凱自然也不會介意,家裡放著不少他們的合照,他不覺得慕維會視而不見。低頭看見她正笑得眉眼彎彎,他也笑了,“不過我哥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千選萬選,居然只看上了一個不解風情的已婚婦女。”
“慕先生,麻煩你對我作出評價之前,先回想一下我是你的誰。有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當老婆真讓你這麼光榮嗎?”梁夕夕故意板著臉,但眼中滿滿是笑意。
他瞥了她一眼,“慕太太,我想你知道你的丈夫向來都喜歡實話實說。”梁夕夕作勢要打他,他動作極靈地擒住了她的手腕。看著她白皙又纖細的手指,他想了想,說:“我好像欠了你一樣東西。”下山以後,慕濟凱把她載回了市中心,那個人和車都洶湧的繁華鬧市。梁夕夕被他牽著,心中好奇他要把自己帶到何處。
最後他帶著她走進了一棟外形甚異建築,乘搭電梯抵達高層,穿過四通八達的走廊,他們最後停在了一扇毫不起眼的房門前面。
慕濟凱按下了門鈴,很快就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出門,她先用粵語跟他們問好,隨後就帶著他們走進了內間。
走進屋內,梁夕夕才發現這裡並不像那扇房門那般低調。他們尾隨那女子穿過一道又一道雕刻著細緻花紋的房門,她才發現室內的空間十分開闊,越是往內走就越是覺得空曠。若非坐擁千萬資產的人,她實在想不透有誰能有如何氣魄,能將位於香港中心地段的揮霍這樣的土地資源。
他們被安排在貴賓室等候,梁夕夕看著前方那幅印象派畫作,低聲問他:“這裡是哪裡?”
“你進門的時候沒有留意門上的字?”他嘆氣,當他再次想說話的時候,方才引路的女子請他們前行。
如此細密的保護,關卡和房門一道又一道,梁夕夕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未知的世界。每走一步,與神秘的世界就縮短了一小段的距離。他們最終走到了最深處的房間,那女子敲了敲門,然後推門,微笑著向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門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難道今天天氣晴好,透過光亮的玻璃,梁夕夕看見了蔚藍的天際和微薄的雲層。但很快,她的目光就被掛在牆上的各式珠寶所引。各式的鑽石和寶石在閃著奪目的光芒,她有點發愣,而站在他身邊的人告訴她:“這是to的工作室。”to是相當聞名的珠寶設計師,他曾任某個國際知名品牌的全球創意總監。那段時間是他職業生涯中的高產期,有雄厚的資金和專業的團隊相助,他所設計的珠寶皆是千金難求的珍品。在事業的高峰階段,to突然宣佈隱退,此處淡出了設計圈和珠寶界。
在她還在讀書的時候,梁夕夕對to就十分悉,因為他所設計的珠寶,每一件都極具個,前衛又不失高雅,華貴卻集顯格調,每一件都讓她為之驚歎。他隱退以後,梁夕夕不止一次地在慕濟凱面前直呼可惜,不然她一定會請他來替自己設計一款獨一無二的婚戒。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忘記推薦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