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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下思君切兩地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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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後的門開了,趙昺手中拿著個酒壺,帶著濃濃酒意走了進來,尹蘭大驚,道:“你…你來幹什麼?”說著把手中畫卷收起。

趙昺醉眼惺忪,一見燈下的尹蘭,身子靠著欄杆的婀娜之姿,不住**大發,“愛妃,你早晚是我的人,怎麼這般與我說話?我找你來便是要你今就我圓房,成了大婚之禮,我已經忍不住了。”尹蘭怒道:“陛下,請自重,你是九五之尊怎麼能如此放肆,我雖許配與你,但一沒成禮,我便一不是你的愛妃,你今若玷汙我的清白之軀,將來只怕被天下人恥笑。”趙昺冷笑一聲,道:“天下人?我幾時才能是天下之主?如今我一點權力也沒有,就忠義島這點人馬,便算是統領天下了?便真的做起了皇帝了?”尹蘭沉默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今為何喝的大醉,也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趙昺道:“就算是忠義島上,又有誰聽寡人的話?他們都聽你爹的話,就連你也要聽你爹的話。”他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越發失態,“你以為我不知道張世傑老賊的用意,他知道你漂亮,想用你來控制我,叫我乖乖地沉之中,那時他大權獨攬,身為國丈,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辱我!”尹蘭道:“我爹忠心耿耿,你怎麼會這麼想?如果你不想叫我當皇后,最好不要娶我。”她心中只盼趙昺快點答應她的請求,如果趙昺不肯娶自己,那義父就不會迫她嫁給趙昺了,到時候她和陸崖兩個人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雙宿雙飛。

哪知趙昺道:“我雖然沒什麼能耐,可不糊塗,我若不娶你,恐怕連個假皇上也當不成,怎好撫了他老人家的好意,若是我連這都不許,他還怎麼相信我不會逃脫他的掌控?何況…何況你還這麼漂亮。”說罷,伸手抓住尹蘭的左手,尹蘭本來文弱,見他抓住自己,不能掙脫,情急之下,抬起右手,用手中的畫打到趙昺的臉上。

趙昺被打得愣了一下,他雖然只是張世傑的一個傀儡,什麼權力都沒有,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名義上的皇上,尹蘭如今不過是一個太傅的女兒,竟然敢打自己,他怎麼也未曾想到。

當下狂大發,一巴掌打在尹蘭臉上,竟將尹蘭打到在地,正想要強行施暴,忽見尹蘭手中畫卷跌落在地,畫卷沿著畫軸展開,趙昺看的真而切真,那畫中的男女不正是陸崖和尹蘭二人嗎?畫卷角落隱隱有淚痕,趙昺一看便明白了,他雖然軟弱,此刻也是忍無可忍,他一把揪住尹蘭的衣領,問道:“畫中之人是誰?”尹蘭起初非常害怕,將畫卷收起,若被他知道了自己和陸崖的關係,非同兒戲,不但自己名節有損,陸崖隻身在外毫不知情,就怕別人暗地裡害了他,但此刻她看著趙昺充血通紅的眼睛,反倒淡定了許多,任由趙昺的酒氣噴在自己臉上,也不迴避,揚起冷若冰霜的臉龐,淡淡地說道:“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趙昺這一怒,酒氣上湧,推開尹蘭,爬在地上狂吐不止,汙穢就濺到那幅畫上,趙昺一陣狂笑,用腳在陸崖和尹蘭的肖像上踩著,一遍又一遍地發洩著惱怒之情,這如同踩在尹蘭的心上,她撲過去,伸手去扯畫卷,只抓得一個角落。畫上面沾滿了汙物,剛才被趙昺一踏,畫紙已經軟了,因此尹蘭只搶下了我在手中的一角,其餘的部分因為沾溼,都被趙昺踩成泥漿。

尹蘭手拿著殘頁,悲從心起,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

趙昺道:“張世傑啊,張世傑,想不到你給我的全是假的,就連給我的皇后也是假的,她只不過是個與他人私通的蕩婦。”尹蘭此刻索橫下心來,“隨你怎麼說,我只當你是我的表哥,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你,你要是不想叫我做皇后最好不過。”趙昺噴著酒氣冷笑道:“你想得到好,就算我答應,張世傑未必答應,他安排你在我身邊不過是想監視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何況我也不會叫你順心如意的。你早就許配給我的了,卻又和陸崖不乾不淨,你我青梅竹馬,我哪裡比不了他?”尹蘭冷笑道:“你只是想著你自己,何曾真正關心過我?幾次我遇險,你都在哪裡?倒是陸崖數次救我於危難之中,你只不過每在做你的皇帝大夢罷了。”趙昺道:“原來你真的喜歡他,那我就偏偏不成人之美,今就要了你。”說罷向尹蘭撲來。

尹蘭本來坐在地上,見他撲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腳把他踢開,隨手打了他一巴掌,這巴掌雖然不重,可趙昺本來就喝多了,一不留神,滑了一跤,臉陷進剛才吐出的汙穢之中。

尹蘭站起身來,跑到窗邊,道:“你若再敢如此,我便跳下去。”趙昺這一摔,酒醒大半,繡樓雖然不太高,可這一跳,雖然未必摔死尹蘭,但總要驚動他人,不管怎麼說他是名義上的大宋皇帝,若叫他人知道皇上在大婚之前便侮辱皇后,總是臉上無光,何況尹蘭一死,張世傑難免對自己起疑心。

再想起自己剛才所說,忽然覺得脊背發涼,若叫張世傑知道自己不甘心任他擺佈,隨時隨地便有命之憂,自己一直對張世傑言聽計從,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真正榮登大寶之時可以大權獨攬,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大宋國君,豈能因為對尹蘭的愛慕和對陸崖的嫉妒,就放棄多年來的夢想?

她做不做皇后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不親近於她,將她疏遠起來,她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秘密,既然她喜歡陸崖,就由她喜歡,此事必須和尹蘭說好,否則殺她,娶她都是後患無窮。不過尹蘭傾國傾城之貌,真的叫自己把尹蘭讓給一個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的陸崖,總覺得不甘。

他心中霎那間轉過無數個念頭,覺得今醉酒失態,事情嚴重得很,嚴重到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嚴重到關係平生的抱負和野心。他不甘心只是做一個傀儡,他想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開國之君,野心和尹蘭之間他必須做出取捨。

但凡到了不確定答案的選擇時,每個人都會為難,陸秀夫如此;陸崖如此;趙昺也是如此,在野心和愛情之間,終於他選擇了前者,先去實現做大宋皇帝的抱負,到時候**佳麗數不勝數,何必在乎一個尹蘭,只要留著她不死,那美豔絕倫的身子還不遲早是自己的?不過這事只好等到將張世傑除掉之後再做打算。

趙昺換了一副笑臉,將臉上的汙穢用袖子擦了擦,道:“愛妃,不要跳…朕答應你…”他又用了“朕”這個稱呼,這就表示,他之後所說的要答應尹蘭的話不能更改,尹蘭靜靜地聽著他說什麼,腿卻已經邁到欄杆外面,隨時準備跳下去。

趙昺道:“朕答應你,若有親政的一天,便把你還給陸崖,不過這是卿與朕之間的事,所以不要叫太傅知曉。不過你仍然要做朕的皇后,免得太傅懷疑。”尹蘭將信將疑,將身子向裡側了過來:“當真?”趙昺笑道:“君無戲言。你要與陸崖長相廝守,必須瞞住太傅,今晚之事,千萬別對任何人說。”趙昺大踏步出了繡樓,只覺得心中煩惱,見兩名女官守在門前,怒斥道:“你們這兩個蠢材,剛才你們聽見了什麼?”女官面面相覷,不知趙昺在說什麼,道:“我們只知道陛下今夜到訪,其他的一概不知。”趙昺道:“你們知道我今夜到訪?你們最好不知道,明白嗎?”兩名女官戰戰兢兢地說道:“陛下,我明白。”

“陛下,明白。”趙昺又惡狠狠地說道:“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們全家就都不必再留在忠義島了。”言外之意,若是走漏了風聲,便誅九族。

女官趕緊雙雙跪倒,雖然不明白趙昺為什麼這麼在意今夜到訪之事,仍磕著頭道:“萬萬不敢走漏風聲。”趙昺這才回寢宮休息,途中遇到鄒天際帶隊巡邏,向他請安,趙昺只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心中想,你也是張世傑的人,何必假惺惺向我請安。

鄒天際不明所以,目送趙昺遠去。

趙昺走後,尹蘭長出一口氣,雖然趙昺答應親政之便成就自己與陸崖的姻緣,但那不知要等到哪天,何況與陸崖的事萬萬不能被義父知曉,等陸崖回來之時,兩個人想見一面定比登天還難,好在總算尚有一線希望,否則真不如死了的好。

她手中拿著畫卷僅有的殘頁,心緒煩亂。

從頸上摘下玉豆莢,又拿出一塊白手絹來將玉豆莢與殘頁一併包住,貼身放著,這兩件東西是她唯一可以聊以藉的了,將來若有一天真的可以和陸崖在一起,定要把這一切留給他。

可趙昺說不上幾時又狂大發,最好能逃出忠義島與陸崖長相廝守。她頓覺孤獨無助,此刻唯有陸崖在身邊方才不再擔驚受怕,望著大都的方向,再難忍受相思之苦。

“崖哥哥,等著我,我很快就想辦法去見你!”歡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