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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上賈步平太白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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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子頗為平靜,向南和呂氏雙雄也不見到訪,馬可波羅專心研製他的新武器,陳一華和謝三安則東遊西逛,偶爾切磋武藝。

陸秀夫經常叫陸崖過去醉太白,也不安排什麼事,只是在一起閒聊,要不帶他在大都周圍四處轉。雖然覺比過去親近了些,可陸崖的心結始終還是沒有解開,因此也就不怎麼提自己近況如何,陸秀夫問起,陸崖只說,還好。而陸崖問起張世傑要我來大都做什麼,陸秀夫則說,過幾天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賈步平最是悠閒,平裡他都是飲酒詩,自然也都是那些借別人的名句拼湊起來的歪詩,還經常出去給別人做做法事,騙點錢。謝三安、陳一華看不慣他,很少與他來往,偶爾還對他呼來喝去,賈步平也不介意。陸崖雖然也覺得這個人整裡遊手好閒,騙吃騙喝,可他是師父的朋友,又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也就不好說什麼。只是覺得他行蹤詭秘,有時整晚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夜不回。

這一天,陸秀夫派鐵頭七來秀苑,說要請陸崖到醉太白一趟,陸崖心想這次主動來請定是要說張伯伯安排我做的事了,剛要出門賈步平就跟了過來,“去醉太白那麼大的酒樓居然不叫我?偏巧這幾天沒酒喝了,正好和你去吃酒。”陸崖笑道:“你去幹什麼?我又不是去吃酒。”賈步平眼睛,看似才睡醒,“別忘了咱們可是發過誓的,有福同享,醉太白陳當家在京城是響噹噹的人物,你既然認識他就應該介紹給哥哥我,將來他好對我照顧照顧。”陸崖心想原來這賈步平是個勢力眼,“你們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幹嘛要人家照顧你。”賈步平道:“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世態炎涼啊,你嫌我這個哥哥給你丟人是不是?不去也罷。”陸崖無奈,只得說道:“哥哥說哪裡話來?我帶你去就是了,至於是不是吃酒我可做不得主。”賈步平轉怒為喜:“認識一下陳當家也是好的。”二人攜手趕往醉太白酒樓。一路上,陸崖想,師父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雖然對自己很好,但平時言談過於嚴肅,不像賈步平這般為老不尊,此時倒是覺得與賈步平這種被別人瞧不起的市井小人非常投緣。

二人到了醉太白後,陸秀夫將兩個人請到樓上分賓主落座,見賈步平穿著邋遢,人長得又猥瑣,心中不大高興,心想崖兒怎麼結這樣一個人,可當著賈步平的面此話怎好明說,便問陸崖道:“崖兒這位道長怎麼稱呼?”陸崖給雙方介紹:“這是我剛剛結拜的義兄,賈步平,賈道長。這是醉太白的大當家,陳掌櫃的。”賈步平打了個稽首:“陳大當家,久仰久仰。貧道有禮了。”陸秀夫點點頭,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賈步平,也不對賈步平還禮,卻轉而對陸崖道:“這位道長看樣子年歲比我還大,怎麼和你結拜成義兄?”陸崖無奈地搖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沒等陸崖解釋,賈步平忽然說道:“話長就不要說了,咱們之間的事就你我知道就好了。”說著把臉朝向陸秀夫,搖頭晃腦地說道:“有朋自遠方來,豈能空腹?”陸秀夫聞言一愣,陸崖素知義兄詼諧,便解釋道:“大當家莫見怪,他是餓了。”陸秀夫聞聽心想哪有這樣的人,可一他是陸崖的義兄,二他是個出家人,只當是施捨就好,便吩咐蘇大軍道:“大軍,準備齋飯。”賈步平站起身擺手道:“大當家不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陸崖此刻也懵了,心想“你不是非要和我來曾吃喝的嗎,怎麼又不要了?”卻見賈步平表情嚴肅,義正詞嚴地說道:“貧道從不吃素,有酒最好。”陸秀夫心中暗氣,這道士臉皮可是夠厚的,不過幾個菜他倒也不在乎,何況這些子,陸崖都是來了就走,父子並未在一起吃過一次飯,便吩咐大軍:“準備上好酒席。”賈步平大喜,“果然還是陳大當家的大方,這陸崖每天都給我吃素,酒還要我自己買,哪有做弟弟的樣子?”陸崖知道他為人就是如此,也不解釋。

不多時酒宴擺下,陸崖見今天賈步平在這討要酒,陸秀夫沒有拒絕的意思,心想恐怕今爹爹還是不會說張世傑信中之事,索就談些江湖中的趣事,陸崖便把前些子被餓狼襲擊,以及怎麼遇到賈步平的經過講給陸秀夫聽。

哪知陸秀夫卻吃了一驚,道:“你是說你前些被餓狼襲擊?”陸崖問道:“是啊,怎麼了?”陸秀夫放下筷子,“你確定是狼嗎?”賈步平一旁嘴道:“我看定是狐狸吃人,不是狼乾的。”陸崖對此事一直覺得奇怪,說道“我與那狼打了很久,不會有錯的。只不過那個引我去城隍廟的人我不知道是什麼底細。”陸秀夫沉片刻,忽然問賈步平道:“賈道長,你說是狐狸有什麼據?”賈步平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又自幾倒了一杯,故意壓低了聲音,道:“陸崖看到的確實就是狼了,不過這大都鬧狐狸,你們知道嗎?”陸崖推了他一下:“大哥,陳大當家你也騙。”可陸秀夫卻似乎對這件事很有興趣:“崖兒,讓道長說下去。”賈步平低聲道:“昨天夜裡,我去和義門外,給一個姓劉的人家做法事…”陸崖不信,道:“昨天夜裡你出去了?我怎麼不知道?”賈步平道:“你又不和我住在一起,你怎麼知道我出沒出去,何況你睡得和死狗一樣。”陸崖心想,我耳聰目明,而且自幼練功,平時睡覺都帶著三分醒意,你出沒出去我會不知道?不過又不好搏了賈步平的面子,因此微笑不語。

就聽賈步平又說道:“當家的大夥都叫他劉太公,他有個女兒叫劉巧,之前出了天花死了,棺槨便停在後院,哪知前天晚上劉家看靈棚的下人,夜裡聽見棺槨抖動,裡面就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陸崖和陸秀夫側耳仔細聽著,漸漸被賈步平的故事引過去。

“那下人趕緊回稟劉太公,劉太公來看的時候,那棺材已經悄無聲息,就聽見靈堂四周風呼呼地吹的聲音,時不時還有兩聲野貓叫,他湊到跟前,用手輕輕地打開棺材蓋子,手微微地顫抖,臉上冷汗直,終於他打開了棺材…”賈步平越說聲音越低,越說越慢,就在陸秀夫和陸崖聚會神地聽著當口,“哇!”這賈步平忽然大叫一聲,把二人嚇了一大跳,陸秀夫拿著酒杯的手一抖,酒水都濺了出來,賈步平則哈哈大笑。

陸崖拍拍口道:“就知道你胡說八道,人家留汗手抖你怎麼知道的?一聽就是騙人的。”賈步平喝了口酒,道:“我不過是烘托氣氛而已。”陸秀夫放下酒杯,面不悅,道:“賈道長太愛開玩笑了,妖怪吃人這事並非兒戲啊。”誰知賈步平接著說道:“我可不是開玩笑,那劉太公把棺材打開,裡面劉巧的屍體卻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