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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上鐵鎖船真龍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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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的夜裡,崖山簡陋的“金殿”內燈火通明。

外面雨仍在下著,越下越大,風仍在颳著,越刮越猛。

的大雨,張弘範又受了傷,所以十不曾叫戰。

江鉦被俘後音訊皆無,也不知是生是死。下一步該怎麼走?金殿上的張世傑、陸秀夫、太妃以及尚在朝的百名官員都覺得茫,倒是趙昺呆呆地坐在龍椅之上,顯得事不關己。

皇帝年幼,太妃終究是女,因此外事全都給張世傑處理,陸秀夫則負責打理內務,這兩人便是宋朝實際的統帥了。而對敵打仗的事全賴江鉦的江家軍,如今江鉦被俘,對大宋朝廷來說仿似長槍沒有了槍頭一般,叫人如何能不心焦?

何況韃子軍中的那個小孩實在厲害,只用了三招便活捉了江鉦,再加上他可以指揮的一群訓練有素的草原餓狼,這使他如虎添翼,縱觀整個崖山城也無人能抵,恐怕天下間也很少有人能打敗他了。

陸秀夫首先說話:“這十來,我們每從早到晚在此商議退敵之法,眾位若想到什麼良策儘管講出來,也好為太妃和萬歲分憂。”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把頭低下,繼而再搖一搖,誰也不說話,不過意思很明顯了,商議這麼多天也沒結果,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陸秀夫見百官沉默,又說道:“諸位能留在此危急存亡之際,留下來,說明大家都是忠心耿耿,希望大家為大宋的江山進獻一計,是對是錯也無所謂,大家再慢慢商議也就是了。”見仍無人答言,便厲聲道:“既然如此就全都不要回去休息了,在這裡想,想到為止。”百官聽他說的嚴厲,有的思索良策,有的慚愧自己無能,也有的心懷不滿,進而憤恨,卻仍無人說話。

沉默良久後,張世傑忽然道:“我想到一法,可叫蒙古騎兵和狼群均無用武之地。”所有人立即把目光投向張世傑,張世傑道:“只不知此法是否可行,還請太妃定奪。”太妃和陸秀夫齊道:“但說無妨。”張世傑倒背雙手,站了起來,在金殿上走了幾個來回,雖然這種舉動在平時是絕對失禮的,不過他是皇帝的老師,如今適逢國難,而他又大權在握,眾人對他的舉止也並不見怪。

張世傑走了幾步,停下來說道:“韃子厲害的不過是長槍烈馬,昔我們城高,李恆拿我們沒辦法。現在雖然張弘範來了,而且還帶了個厲害的小將,又將烈馬換成了狼群,但只要我們只守不攻倒也無妨。只是這幾大雨來得太猛,今我和丞相巡城時,土城的東北角已經被雨水沖垮了。”太妃緊張地問道:“那可有派人修葺?”張世傑拱手道:“啟稟太妃,丞相已經派人去了,”張世傑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只是工程緩慢,倘若被張弘範知曉必定率軍來攻,那時恐怕這小城不保。”眾人聞聽此言都有大難即將臨頭之,須知江鉦被俘,宋軍沒有可以仰仗的武將,如果城牆一垮,張弘範、李恆兩路人馬大舉來襲,誰能抵擋?

百官這才知曉為何陸秀夫叫他們今務必想出一個辦法來,原來事情已經嚴峻到如此的地步,眾人又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陸秀夫。對他方才所說表示理解,陸秀夫則嘆了口氣。

張世傑接著說道:“我思索良久,只想到了一個辦法…”太妃忙問:“什麼辦法?投降嗎?”因之前有前車之鑑,投降後的皇帝並未處死,忽必烈還給他封了個閒置的官,故此太妃常有投降保命之心。

張世傑猜到太妃心意,道:“不是,我等臣子投降還能保住命,也許還能封官進爵,但是太妃和萬歲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投降恐怕必死無疑,焉知那忽必烈不會背信棄義?以後這樣的話請太妃再不要說了,免得亂我軍心。”太妃知道張世傑等人忠心耿耿,誓死要復興大宋,可自己在這時卻說出投降兩個字,怎能對得起他們,頓覺羞慚,便不再搭言。

“我想到的辦法是…”張世傑一字一頓地說道“棄…城…”百官聞聽頓時譁然,朝堂之上議論紛紛,張世傑道:“諸位聽我說完,張弘範的援兵遠道而來,必然未準備戰船。我們有戰船兩千餘艘,暫時棄城,在海上築起水寨,每艘戰船用鐵鏈穿起,如此韃子的騎兵和狼群便沒有用武之地。”

“萬萬不可”張世傑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人,眾人一見卻是江鉦。正在詫異間,江鉦又道句:“萬萬不可。”陸秀夫進前握住江鉦的手道:“將軍怎麼回來的?”哪知江鉦甩開陸秀夫並不理會,面向張世傑道:“昔年三國曹兵敗赤壁,便是因將戰船連成水寨,若敵人火攻怎麼辦,以史為鑑,此法萬萬行不通,行不通。”張世傑道:“我怎會不知道敵人或採取火攻?不過現在兵臨城下,崖山岌岌可危,若在海上築起水寨,雖不能擊退敵軍卻可保一時無虞。況我們既然早知敵人會採取火攻,怎會不加防範,可令守兵身塗溼泥,手持長杆,敵船來犯時,只需要長杆一撥便可將敵船撥走。連接戰船時,將鐵鏈做成活釦,可以拆卸,若到最後關頭,只需要打開鎖鏈,眾將士便可逃生了。”江鉦仍堅持:“末將還是以為此事不妥,一旦我軍將士棄守崖山,我大宋則半寸土地也沒有了,到那時軍餉如何籌措?到時我軍民,外無救兵,內無糧草,軍心必亂,太傅為什麼執意要放棄崖山?是何居心?”張世傑本是張弘範手下的官員,後來投奔大宋,雖忠心耿耿,但最厭惡別人對他懷疑,說他居心不良,江鉦的話固然並沒有這個意思,可在他聽來卻極為刺耳。此時的他位高權重,專橫久了,對於反對之聲頗為反,又與江鉦素來不睦,不待江鉦說完,便打斷道:“江將軍,你的意思是說我居心叵測了?”江鉦待要解釋,張世傑打斷他:“你被俘到韃子軍中,韃子如何肯輕易放你回來,莫非你已經投降了韃子?”江鉦丹一片,想不到居然遭張世傑質疑,平時與他雖有口角,但都是為了公事,心知張世傑對己排斥,大敵當前居然計較起私人恩怨,說出這樣中傷他的話來,頓覺心頭火起,對張世傑怒目而視:“我在韃子軍中遇到之前用箭送信之人,此刻自不便說出他是誰,後自有分曉,便是這人將我放了。我江家滿門忠烈,想不到居然遭小人汙衊。如若放棄崖山,你張太傅恐怕便要成為大宋的罪人。”二人越說,言辭越烈,百官全都不敢言,便是太妃也不知如何是好。陸秀夫心想,大宋生死存亡之際,這兩個人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說江鉦叛變,陸秀夫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張世傑自投宋以來事必躬親,也絕不會有二心,兩個人槍舌劍,勢必傷了和氣,忙高聲勸道:“二位息怒,我有話說。”兩人這才止住爭吵,卻相背而立,各自賭氣,陸秀夫道:“二位不必爭執,太傅之計甚妙,江老弟所言也有道理,我看就留下江家軍在崖山繼續修葺城牆,其餘將士及其家眷就都駐紮水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也請太妃定奪。”太妃一向沒什麼大主意,聞聽陸秀夫的話很有道理,便答道:“陸卿所言甚合哀家心意。”

“丞相不必多言,”江鉦卻怒道:“江鉦忠心,蒼天可鑑,也不是誰汙衊得了的。”說罷轉身,拂袖,離去,雖然趙昺、太妃在此,他也不顧君臣之禮風一樣地走了。

趙昺、太妃均不悅,陸秀夫又免不得為他開脫幾句,總算現在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也就無人追究。

太妃既然發話,自然此事就這麼定了。當夜,大宋軍民便準備築水寨,只有江家軍繼續駐守崖山。

張世傑保宋多年,其間立下汗馬功勞,大戰小戰打過無數,只盼築起水寨,繼續與蒙古軍抗衡,他卻未曾想到,這一出海真的就被江鉦言中,將南宋的小朝廷就此斷送了。

,水寨築成,雨也住了。早有元軍探馬回報張弘範。張弘範因被江鉦打了一槍桿,受了內傷,這半月來一直臥養傷,肩上也疼痛難忍,每晚吐血,不能入眠。

因李恆被派往廣州蒐集戰船,這幾又陰雨不斷,故此也沒人去崖山開兵見陣。

在他一旁的便是那員活捉江鉦的小將,他是張弘範之子,名叫張珪。

這張珪天賦異稟,據說八歲時他便可以挽弓猛虎,張弘範把畢生所學全部傳給了他,後來又得一位世外的道君指點,武藝反比張弘範高出許多。

張珪待探馬退下後,轉身對張弘範道:“爹,張世傑用鐵鎖連船,豈不是自取滅亡?想三國時曹百萬兵馬兵敗赤壁…我們何不效仿古人,採取火攻?”張弘範一手扶著肩膀,側身坐起,道:“說的不錯,不過既然江家軍駐在崖山城,防備很嚴密,倒是入海的一大障礙。”張珪面有怒:“不知道是誰放走了他?爹為何不早把他和姓文殺了,以絕後患?”張弘範正道:“我早年殺人還少了嗎?這些人都是忠臣義士,殺得越多,反抗的人就越多。誅滅他們兩個人容易,但是要誅滅宋人抗元之心卻不易,我們不可能殺光所有人的。”張弘範知道這孩子戾氣很重,武功又高,如果任他這樣下去,將來定會成為朝廷最大的禍患,便接著說道:“你總想著殺人,這樣將來怎麼做好百姓的官?看來我得給你找個的老師,好好教導教導你。”張珪不以為然,心中所想卻不便明言。轉而問道:“既然崖山守備森嚴,我們怎麼攻打?”張弘範道:“為父前些,初來時見崖山對面還有一山,叫做瓶山。明你陪我去那裡看看。”張珪應允。

張弘範次便帶傷與兒子來到瓶山之上,看到崖山城牆修葺已畢,心想,若不是這幾大雨,自己有傷在身,恐怕早就可以攻克崖山了,沒料到江家軍的動作如此之快。

再往海上觀看,宋軍果然築起水寨,戰船千餘艘,排成一字,甚是宏大,中央最大的船上黃旗招展,想必便是中軍,宋朝皇帝趙昺一定在那裡。

張弘範一笑對張珪道:“為父想到一條計策。”張珪問道:“什麼計策?”張弘範道:“你看這宋軍水寨的位置不對,距離山城甚遠,宋軍每取水必然經過崖山和瓶山之間的入海口,我們派兵守住那裡,先斷了宋軍的水道,亂其軍心,待李恆從廣州取船回來,便叫他每天在崖山城叫陣,麻痺敵人。然後我軍聲東擊西,表面上攻打崖山,實則從瓶山入海,採取火攻之法,必可除掉張世傑,活捉趙昺。”張珪豎起大拇指,笑道:“爹,不愧為帥才。只是那江鉦怎麼辦?”張弘範道:“若火攻得手,江鉦怎能不出城救援,到時大可派人再將他捉來。”張珪聽後大喜。

二人計議已定,只等戰船一到,便要一鼓作氣拿下水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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