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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上笛聲咽佳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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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吃飽了?”翠竹跟過來問道。

素梅輕輕依偎著欄杆,嘆了口氣:“主人她好像本不在乎我們。他現在只在乎那個小賊。”翠竹也道:“所以你就跑出來了?”她半身伏在素梅身邊的一欄杆上,看著被風吹得盪漾的湖水,“我覺得也是呢,幽蘭死了她似乎一點也不難過。可能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對她來說本就沒那麼重要。”

“你們對我來說很重要,”向南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出來,“我不是不難過,幽蘭和飛鷹的死,我的心真的很疼。”翠竹和素梅趕緊施禮道:“我們罪該萬死…知道錯了。”向南一擺手,微微一笑,道:“你們沒錯。也許我應該表現的難過一些,但是我若如此,你們就會更難過,若菊走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我之所以表現得開心一些,只不過是想掩飾我的難過。其實我的悲痛並不比你們少。”說著她拿起笛子,對著月亮吹奏起來,笛聲悽楚,似乎是悼念著逝去的人們,一邊吹著,她的眼淚默默地下,翠竹和素梅也掩面而泣。

一曲終了,向南長舒一口氣,笑道:“果然哭出來,心裡舒服一些。”

“主人…”素梅輕聲道。

“以後不需要再叫我主人了,”向南擦了擦眼淚,“我已經不再是郡主,你們都是我的姐妹,今後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廣闊天地,隨便你們去哪裡,我都不會阻攔。”翠竹急道:“你…你這是要趕我走嗎?我…我不知道去哪。主人我要永遠跟著你和崖哥哥。”向南道:“別傻了,難道你不想嫁人了嗎?”

“不想,”翠竹說得倒是斬釘截鐵:“我一輩子也不要嫁人,只要跟著你和崖哥哥就好。”向南看了看翠竹,忽然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加上‘崖哥哥’?”翠竹臉一紅,“我不想你們分開嘛。”向南心中已經瞭然,笑道:“原來你也喜歡他。這個賊!總是沾花惹草。”翠竹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他對我沒那個意思,是我自己偷偷地…”向南嘆了口氣。道:“要不你也嫁給他做妾算了,那時我們就是真正的姐妹了。”翠竹臉上發燒,如同紅布一般,“才不要。我不想嫁給他。”

“那又是為什麼?”向南問道。

“我只把他放在心裡就好了。絕不會和主人爭的。”向南還要再說,翠竹趕緊打斷道:“別再勸了,我們都嫁給他,太便宜那個賊了,再說他心裡本就不喜歡我。其實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我只要每天看到他,就很滿足了。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否則我…我…我…”否則怎麼樣。翠竹卻不知道了。

素梅卻道:“天天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卻不能在一起。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說著面向湖水,輕聲嘆息。

向南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素梅道:“如果主人允許我走,那我就不跟在主人身邊了。不是我不忠,只是我不能像翠竹那般去偷偷地喜歡一個人,他遲早都會知道我喜歡上了他。”向南點點頭,“我知道你也喜歡那個小賊。”素梅道:“我喜歡他又有什麼用,他心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我想離開大漠以後,就和沐公子回淳風莊去,嫁給他。”向南奇道:“為什麼嫁給那個書呆子?”

“我也不知道,”素梅忽然幽幽地啜泣道:“可能因為沐公子…對我很好吧。”

“那你能放得下崖哥哥?你又不喜歡沐風,幹嘛要嫁給她?”翠竹忍不住問道。

“和誰不是這樣過子,沐公子他說很喜歡我,”素梅答道:“難道我真的能和你一樣苦守著陸崖一輩子嗎?我不確定。”翠竹低下頭,若有所思,被素梅這麼一說,自己對方才所說的話,又覺得不妥。雖然她心甘情願地跟著向南和陸崖,但是每裡看他們卿卿我我,而自己卻只能做一個局外之人,那一定會非常痛苦的。儘管她平裡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可畢竟是女兒之心,哪有不羨慕和嫉妒的道理?但若是要自己不去喜歡陸崖,而是嫁給別人,她又心有不甘,陸崖的心裡本來只愛尹蘭,如今又擠進去了主人,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的位置。可她自己的心裡呢?又能放得進誰?

“幽蘭死了反倒輕鬆了,”翠竹自言自語道。

向南嗔道:“胡說什麼呀。”翠竹連忙解釋道:“主人你還不知道,其實她也是喜歡崖哥哥的。”向南點點頭,頗為無奈,自己的姐妹無一例外都喜歡自己的未婚夫,他就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一定是有,否則我又為什麼會死心塌地?她故作生氣地道:“那個該死的,見一個逗一個!得我們全都為了他傷心。”素梅道:“離開以後就不會了,慢慢的也就忘了。”

“會嗎?”翠竹道。

素梅低頭不語。

向南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的確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飛鷹師兄承受這種痛苦,龍桃承受了這種痛苦,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苦,也許不去愛別人才會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或者遠遠地離開,不去看,不去想,試著去愛別人才是最好的辦法,但一個人想去徹徹底底忘記另一個人,又談何容易。素梅、翠竹將對陸崖的情深深埋藏在心底,儘管陸崖並未刻意地去傷害她們,可這傷痛卻又如此的深。

她什麼也沒說,著寒風吹起了笛子,翠竹和素梅都靜靜地聆聽,三個人都在默默地淚,這次不是為了幽蘭,也不是為了飛鷹,而是為了那無法言說的愛戀,為了那心底刻骨銘心的痛楚,也為了姐妹彼此即將到來的分別。

三人身後傳來一聲輕嘆,道:“這笛聲太悲傷了,連我也忍不住要哭啊!”三人同時回頭,見賈步平拿著酒葫蘆,躺在方才被風吹到的小樹上,他一隻胳膊枕著頭,看著悽美的月,若有所思的樣子。

“賈道長,你不在房裡喝酒,怎麼跑出來偷聽我們說話?”向南問道。

賈步平笑了笑,“陸崖不會喝酒,被沙吾提灌得多了,但他還是不放心你們,叫我來看看。卻想不到盡說些兒女情長之事。”翠竹道:“臭老道,偷聽我們姐妹說話。你可千萬不要告訴陸崖。否則我恨死你。”賈步平喝了一口酒,也不回答,而是幽幽道:“傷心夜,白楊醉臥笛聲咽。笛聲咽,佳人心碎,獨忍傷別。冷夜悽清心如鐵,紅顏遠去情難絕。情難絕,遙寄他鄉,半邊殘月。”此時風已經漸漸地住了,素梅聽完抬頭看了看天上那半個昏黃的月亮,默默地說道:“月亮真的可以寄託相思…就好了。”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掉進湖中,泛起小小的漣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