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下下地牢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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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伸手從靴子裡出一把短刀,怒氣衝衝直奔關著陸崖的地牢而來。
推開地牢的門,沙吾提又覺不妥,王爺要的人,我居然給殺了,無論如何說不過去,況且那個尹蘭足智多謀,就這麼除掉陸崖難免要出破綻。再者,陸崖與我無冤無仇,我就這樣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無辜之人,未免顯得我心狹隘。
之前與那尹蘭鬥智已經輸得一敗塗地,我當另想計謀反擊回去才是。因一時惱恨就遷怒旁人,將她的丈夫也殺害,這無異於認輸了,我沙吾提又怎麼能認輸?殺了他絕非是英雄所為。
他思前想後始終也拿不定主意,忽聽地牢中的角落傳來一聲低吼,似是受傷的野獸,沙吾提知道那是被鐵鏈牢牢鎖住的飛鷹。
半個多月以前沙吾提便一直將飛鷹關在此處,恐他到處傷人,就用一條玄鐵打造的鎖鏈,將他的脖子鎖住,每裡給些剩飯剩菜,如同狗一樣地養著。向南覺得他可憐時不時來看望一下,但終究還是不敢把他放出,只盼著過個三年五載,他魔去除,再重新做人。
沙吾提一見飛鷹,頓時眼前一亮,暗道:我何不利用他和向南?乾脆把他和向南連同陸崖一起送到大漠深處的落之城,那裡二十五年來還沒人活著到過。我不用殺他,也不必得罪海都,還能穩住尹蘭,之後再叫她也去大漠尋人,知道落之城所在的這個世上除了我就只有那個老僕李謙。尹蘭想去找陸崖必然要去找李謙,找到李謙就能知道沐風的所在。
他越想越是得意,越覺得此計大妙。笑呵呵走到陸崖面前,道:“臭小子,你有兩個女人為你牽腸掛肚,真是豔福不淺。”轉身離開地牢,回到書房,畫了一張地圖,便直奔向南的寢帳而來。也不出言提醒,邁步便進,向南正坐在頭。見沙吾提進來,幽幽說道:“你來了?今天外面怎麼那麼吵?”沙吾提笑道:“郡主還不知道嗎?那個尹蘭定計說是什麼扮作天神使者,然後給城裡的百姓治病,要挾我把你還回去。否則她就不施援手。”向南自從來到葉密立後。沙吾提一直以禮相待,只有一樣,不得出這個府邸,向南自願前來,倒也懶得到處走,每悶悶不樂,沙吾提給了她一長笛,她便在寢帳內發呆。吹笛打發時光,實在無聊便探望一下飛鷹。這幾已經聽沙吾提說起陸崖來此,又聽說他娶了一個漂亮聰慧的子,心裡又是欣喜,又有幾分難過,欣喜的是陸崖終歸念及往情分前來相救,難過的是,陪在他身邊的人始終不是自己。聽沙吾提提起尹蘭,她便覺得不是滋味,冷冷地說道:“那你是要放我回去了?”沙吾提道:“那自然是要放,王爺的命令不敢不從。”沙吾提將經過講述一遍。
向南嘆了口氣,想不到連陸崖的面也未見到一次,就這樣被救出去了,救她的還不是陸崖,而是自己的情敵,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沙吾提早看穿了這一點,也嘆息一聲,故意說道:“你回到中原可以與父親團聚,繼續做你的郡主,使奴喚婢,不似在這裡一樣哪裡也去不得。真是很不錯的。”向南低著頭幽幽地說道:“是嗎?
…
或許是吧。”沙吾提接著道:“只不過卻要每裡忍受相思之苦,那種苦我知道,心的最深處似有一把小刀,慢慢地割,慢慢地割,夜夜,無休無止。但又不能與任何人訴說。”沙吾提同身受,所言倒是非虛,向南僅僅與陸崖分別月餘,但這些子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有時夢中驚醒,卻發現隻身在這陌生的草原,與之前和陸崖在祁州的溫存相比,真是無比淒涼。那種痛無法言喻,卻又真實地烙印在心裡。特別是得知陸崖已經成親,她心如刀絞,想哭又哭不出來,想騙自己替陸崖高興更是妄談,沙吾提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向南再無法忍受,勉強忍住淚水,低低地說道:“要是時間長了,也就忘了吧。”沙吾提微微苦笑一聲,道:“忘了?有些人是刻在心裡的,說忘記談何容易?除了像飛鷹那樣,否則有誰可以徹底忘掉自己真心愛過的人。”向南默默地搖搖頭,不再說話。
沙吾提覺得差不多了,又道:“不過你想和那小子永遠在一起,我倒是有個辦法。只不過怕你吃不得苦。”向南眼睛一亮,轉而又變黯然,道:“我吃的苦已經夠多了。”她所說的苦並不是在**上的折磨,而是心靈上的創痕。
沙吾提接著說道:“只要你帶著陸崖,遠赴一個誰也找不到,他又出不來的地方,廣闊天地間只有你們兩個人,只要時間長了,他自然就愛上你,等到三年五載之後,他和現在的子斷絕了聯繫,也就漸漸地把尹蘭忘了,若是尹蘭以為他死了,又重新改嫁,你還可以和他同回中原,將來生下一群兒女,共享天倫,豈不是妙?”向南被他說得有些心動,嘆了口氣道:“哪有這樣的地方?再說他有手有腳,我想留也留不住。”沙吾提道:“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我安排你去的地方就是這裡。”他手指著地圖上西南一角的一座城堡。
向南向地圖看去,見那城堡周圍一片黃沙,前面畫了無數的沙陷阱,高地險坡,從葉密立到那座城堡用硃筆畫著一條曲曲折折的線,其他的地方全都被沙漠噬,“這是哪裡,地形如此險要?”沙吾提笑道:“這是真正的死亡之城,二十五年來,除了我之外,從未有人到過那座城堡,路只有畫紅線的這一條,方向只要錯一點,就再也難以從沙群中走出來。沿途盡是滾滾黃沙,絕對沒有任何可標識之物,城堡綠洲的入口處還有無數的野獸窺視,可以說是一個絕地。”向南皺眉道:“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保證不走錯方向?”沙吾提道:“唯有晴天之時,用北斗星來辨明方向,若是有雨恐怕就難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那裡很少有雨。”向南又問道:“那…這個地方要走多久?”
“如果是我徒步去,需要七天,有快馬的話,要三天,換做你的話,少說半月,多說一年也未必,說不定還會葬身此處,但是有這張地圖,就要安全許多。若是你甘願忍耐相思之苦,而與心上人永遠分離,那我也幫不了你。”向南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拿不定主意,道:“可陸崖是個活人,我能有什麼辦法把他帶去?而且如你所說,此地是個絕地,就算有此圖也是極其兇險,我怎麼能叫陸崖和我一起冒險呢?”沙吾提見她不願意,又說道:“就算他現在是個活人,可也和死了差不多。”向南一愣,忙問道:“他…他怎麼了?”沙吾提道:“他走火入魔,身受重傷,如今昏不醒,除非…”沙吾提說到這裡忽然停住,怪異地看著向南。
向南急道:“除非如何?”沙吾提道:“除非用破風神功上記載的武學將他體內真氣引導入正途,方可無恙。”向南道:“破風神功?那不是你的絕技嗎?你快救救他。”沙吾提搖搖頭道:“我可救不了他啊。能救他的人恐怕只有你。”向南急道:“我又不會什麼破風神功。”沙吾提繼續說道:“落之城城主的地底石中記載著這一武學,他所受內力是我傳給他的,我若救他,只會使他體內真氣更熾,故此需要一名純陰處子用破風神功將他的真氣導引。”
“哪有這樣的武功,你莫不是騙我?”向南半信半疑。
“相信中原武學裡也有陰陽一說,我是男子,傳給他的內力屬純陽之力,而你若能用純陰之力將他真氣合,非但能保住他的命,還能使他武功大進。”向南也不知道這沙吾提所說的是真是假,但聽起來頗有道理,突然又問道,“之前你說過的《聖書》是否記載的就是這樣的武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