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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上若有情終歸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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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崖三人在熊家村休息一晚,次清晨梳洗已畢,尹蘭怪陸崖了自己一臉的灰土,陸崖哈哈大笑,心情自是大好。卻不知道也正因這一臉的草灰,才未被冼蒼山認出,反倒救了三人之命。

三個坐船回到酒肆旁的密林,見一黑一黃兩匹馬還在林中,大黃卻掙脫了繩索,正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吃草。尹蘭笑道:“你人不守規矩,連馬也不守規矩,居然自己掙脫繩索跑了。”陸崖笑道:“這才是它聰明之處,要是處處守規矩,那這一天一夜豈不是餓壞了它?”大黃見主人到來,不住地撒歡,又是叫又是跳,陸崖拍了拍大黃的頭道:“大黃,實在對不起啦,叫你捱餓啦。”陳一華道:“畜生懂…懂什麼?”陸崖卻道:“我只把它當作朋友。”尹蘭心想,他對坐騎尚且如此,何況是我呢。忍不住有些動,輕聲道:“崖哥哥…”陸崖咦了一聲,問道:“怎麼了?”尹蘭道:“沒什麼,”見陸崖微微對自己笑著,忽又道:“小賤婢,還不快扶本小姐上馬?”陸崖哈哈大笑,想起自己當初扮作小丫鬟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稱呼自己的,此刻想起來,覺得那樣甜,與尹蘭出生入死,經歷那麼多的波折,如今總算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再多叫自己幾聲小賤婢那也是開心得很。

“遵命,大小姐!”說著就把尹蘭攔抱起。哪知稍一用力就覺得丹田一痛,險些把尹蘭扔在地上,只好又重新放下。

尹蘭見他臉慘白。知道百草還陽丹的藥發作,便急道:“不要緊吧?”陸崖擺了擺手,道:“我真是沒用,想不到連你都抱不起來了。”尹蘭道:“沒關係的,再過些子藥過了就好了,只不過想到你…不能再用任何武功,與尋常人無異…我心裡…”陸崖道:“做個尋常人倒還好了。不用管什麼國家大事,也不用打打殺殺,有你在。你就是我的全部了。只是我昨晚看到冼蒼山來的時候,心裡才覺得有點難過…他要是來欺負你,我都沒有什麼能力保護。”尹蘭聽陸崖這樣說,心中自然覺得又是欣喜又是難過。但在陸崖面前這種難過是絕對不能表出來的。否則見到自己內疚陸崖會更不好受,便安道:“那也不怕,等到了盤龍嶺有辛大俠和你師兄保護我們倆的。我雖說不知道如何能叫你恢復內力,沒準辛大俠知道也說不定。”陸崖點點頭,“那我們走吧。”說罷飛身上馬,此刻沒用什麼力氣,丹田那種阻又全都消失不見,便把尹蘭拉上馬來抱在自己的懷中。

“我們又要在馬上趕路啦。這次你想快些到,還是慢些到?”尹蘭羞澀地說道:“越快越好。免得你又來偷偷親人家的頭髮。”陸崖笑道:“原來你那個時候什麼都知道了?卻還在馬上裝睡。我也想快些到呢。”他二人重新在一起,自是有說不完的情話,甜甜膩膩起來就沒完沒了,陳一華早就不耐煩了,“還…還走不走?”尹蘭這才想起陳一華在旁看著,羞紅了臉,低聲道:“路上可得規矩些。”不說還好,陸崖聞聽反而在她的臉上掐了一下,“美人在懷,要我辦到規矩些可難了。”尹蘭轉過頭不去理他,猛然看見湖邊酒肆的酒旗被人砍倒還未扶起,便問道:“臨行之前,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黃太郎怎麼樣了?”陸崖此刻心情卻很複雜,與尹蘭在一起自是高興,但島上江虎和黃太郎與自己情莫逆,可以說是知己,這一走不知道何才能相逢。但又恐去見黃太郎之時難免要重新看到島上其他的弟兄,他不願意再與那些人打道。對尹蘭道:“咱們走都走了,忠義島的事,我再不願意去管,何況我也管不了。黃太郎與我情雖好,但我不想再見到島上之人,徒惹心酸,終歸不宜,咱們這就走吧。”尹蘭點點頭,“只是不知道義父現在怎麼樣了,我們就這樣走了…可我還是很掛念他。”陸崖道:“我看張伯伯未必會就這麼甘心離去,說不定哪一天他還要帶著人回來的。那時島上又會是一場風波。”尹蘭道:“可江叔叔他能容得下義父嗎?”陸崖搖搖頭,“以後的事,誰會知道,只有等發生了才知道。你只擔心義父,就不擔心趙昺嗎?”尹蘭微微一笑,抓著陸崖的溫暖的手,把嘴湊到他的耳邊,柔聲說道:“我更擔心的是你。”陸崖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再不會讓你擔心。”喊了一聲“駕!”大黃如離弦之箭絕塵而去,陳一華在後面高喊:“你的馬太…太快了,等…等等我!”可陸崖卻催馬跑得更快了,塵土揚起,千里黃雲獸漸漸遠去,似乎要把一切的記憶全都拋在腦後。

陸崖看透了,他此刻心中在想:大宋的朝廷早就應該在崖山一戰中消失了,趙家的萬里江山也都應該埋沒在蕭蕭塵土之下,蒙古人東征西討所向披靡,小小的忠義島如同一隻螳螂,哪有能力阻擋得住天下大勢的滾滾車輪,一眾老臣雖然忠心耿耿,可趙昺卻不具備明君的雄才偉略和與蒙古人一戰到底的決心,如今但元朝基已穩,若非有重大變故,是不可能動搖得了的。

可是爹爹他們死心塌地要恢復大宋的江山,他們期盼天下的漢人都來輔佐趙昺,但所有人都會輔佐趙昺嗎?如今各地土匪、反王到處都有,哪一個不是想著自己當皇帝?誰會真心的去輔佐一個已經失了勢的小朝廷?就算忠義島內也是分黨分派,這種地方實在不是我陸崖能待下去的地方。這些心裡的話,又不能對爹爹去講,除了尹蘭他也不能對其他任何人講,若說宋朝無望,那對他們來說是一句很傷人的話。我這一走,從此陸崖和尹蘭的名字與忠義島再無半點關聯,島上的人和事我也不想再管。

可事情又怎麼會如他所希望得那麼容易?他自己也知道一個人要逃避一個地方,一些人,一段過去,絕不是單單走了就可以的。(未完待續。。)ps:為什麼一到週五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