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下雨淅瀝子母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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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珪聽那人的口氣偏向海都,心中瞭然,“你是什麼人?海都和你又是什麼關係?”那人嘿嘿乾笑了兩聲,“我也不怕告訴你,叫你知道大漠不是沒有能人,我叫沙吾提,將來掃平東方,我就是先鋒。”陸崖一聽“掃平東方”四個字,心中不悅,正氣凜然地說道:“你們這些人只知道爭奪天下,容不得我們百姓過幾天太平子嗎?”沙吾提笑道:“這個跟我無關,那是由大汗做決定的,我這次來中土是想要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李謙忙道:“我說過你要的東西本就不在這裡…”沙吾提道:“你們不遠萬里逃了回來,沐晚秋怎麼會不把寶貝帶著?只說一句不在這裡我就相信了?何況連張珪也在裡,我看你是出賣了大汗吧。”李謙連連擺手,道:“我們和篤哇又沒什麼瓜葛,怎麼說是出賣呢?沒有就是沒有。”沙吾提接著說道:“哼,那本書本來就屬於我的,我的就是大汗的,沒有的話,今天就叫你知道沐風待你如何?”他話未言盡,呼地飛起一腳,把之前從陸崖手中奪過的金鞕踢向張珪,張珪一愣,想不到他對那老僕說話,卻先向自己痛下殺手,趕忙向後急掠。
沙吾提退張珪,這才反身一掌打向李謙。原來他以為張珪和李謙是一起的,張珪武功太強,若先攻李謙怕張珪趁機偷襲。故此金鞕先向張珪踢去。這一腳本是虛招,陸崖趁機迅速上步趁機將金鞕抓在手中。
李謙也是大出意料之外,未曾想到沙吾提攻擊張珪之後轉攻自己。而且身法竟然如此迅速,忙出掌相架,只是功力不及,方接一掌便倒退七八步遠,手捂前,一口鮮血噴出,“你…真的下得了手。”沙吾提道:“看在往情分上。我這一掌沒殺你已經算客氣了。沐風!你還不出來!我可真的把他殺了,你比你爹的人品差得遠啊!”說著跨上一步,又是一掌打落。
陸崖見老僕頃刻便要喪命。豈能坐視不理,雙鞕合成金槍,從一旁扎向沙吾提肩頭,沙吾提知道金槍厲害。不敢怠慢。肩膀微側,左手自下而上托起,掌還未到,陸崖已覺一股奇大之力,金槍不由得跟著向上抬去。
張珪惱那沙吾提先攻自己,同時甩手將子母飛鏈刀向沙吾提飛去。
沙吾提聽金風一響,知道不妙,抓過陸崖金槍去擋。張珪的刀斷血果然厲害,子刀剛要碰到槍桿。他單手一拉鐵鏈,母刀旋即砍向沙吾提腳面,陸崖金槍一抖便分開,一隻手撤單鞭橫掃沙吾提間。沙吾提臨危不亂飛身躍起,先躲過腳下一刀,另一隻手抓住間的單鞕猛地向下壓去,借勢向後急退,勉強躲過夾擊。
沙吾提惱羞成怒,虎吼一聲雙掌齊發,憑藉內力出掌風,先將張珪開。接著轉身手掌向陸崖肩頭按下,陸崖迅速閃開,一招“月起東山”阻住來掌。另一旁張珪撒手飛刀直奔沙吾提後心。陸崖待沙吾提避過,轉而攻擊張珪之時,又是一槍刺來救援,兩個人互相守備,倒叫沙吾提不知該打哪個好,左突右當,與這二人戰了個旗鼓相當。
三個人越鬥越快,剎那間已經過了百個回合,這三人打得雖緊,卻絲毫不聞手之聲,在場人均屏息觀戰,均覺得大開眼界,院內只有兵器揮動和衣帶飛舞的呼呼風聲,除此之外便只有房簷滴水在叮咚作響。
只見張珪子母飛鏈刀如長龍擺尾,陸崖金槍亂點似金蛇亂舞,二人剛柔並濟,攻防有序。沙吾提如身形如鬼魅,變換莫測,赤手空拳以一敵二竟也不落下風。這番惡鬥雖有張珪相助,但比陸崖之前所經歷的所有陣仗更多了無數兇險,陸崖心中卻暗呼過癮,也見識到了張珪的子母飛鏈刀果然名不虛傳,今若沒他在,十個陸崖恐怕也要代。
沙吾提表面上未呈敗相,但見這兩人兵器奇特,招數純,難免心慌,自己對付一個陸崖有勝無敗,可對付張珪的飛刀還真難說勝負,他們有兵器在手,自己卻全憑內力支撐,時間長了,難免體力不濟,如今這兩大高手圍攻自己,再打下去定要吃虧,今勢必不能沐風出來,只好改再來,免得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想到這,虛晃一掌跳出圈外,喝道:“先住手吧。”陸崖道:“怎麼了?為什麼好端端的又不打了?”沙吾提笑道:“不是我怕了你們,只不過中原武林都是倚多為勝,我心裡不服氣,似你們這樣打,就算到天亮也分不出勝負。”轉身對李謙道:“李謙,麻煩你向沐風轉告一聲,我以後還會再來,看這些人能保你到幾時?”說罷轉身便走。
張珪也料想雖然憑藉子母飛鏈刀或許可以取勝,但他若要走,卻也阻攔不住,明知他是窩闊臺汗國的人也只好放行,沙吾提幾個起落,消失在夜之中,遠遠地聽他高唱道:“遼闊草原我的家鄉,遍地牛和羊,大漠深處美麗的姑娘,我要帶你去遠方…”眾人皆奇怪,這人是目人怎麼用漢語唱這種委婉的歌曲?若水更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火雲問道:“夫人,你笑什麼?
若水道:“那人武功如此高強,居然唱這種女兒家的情歌,我覺得好笑。要是你也能唱給我聽就好了。”火雲臉本來就紅,聽若水這麼一說,就更紅了,道:“我…我…”若水雖然情如男子,見丈夫的憨態,也忍不住搖搖頭甜甜地笑著。
陸崖心想:“也許他也有一個喜歡的女子,一段永遠刻骨銘心的故事吧。”又見冰火夫婦如膠似漆,竟不住羨慕起來。
張珪道:“陸崖,你可曾受傷?”陸崖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沒有,多虧了張大哥相助,否則我不是那個沙吾提的對手。”張珪道:“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來?”陸崖笑道:“一定是奉命緝拿我的吧。”若水一聽這話,上前一步道:“想抓陸崖就得先過了我們夫婦這一關。”張珪道:“是的話,我就不需要助你了。也是因為那個沙吾提很難對付,他的武功高深莫測,他赤手空拳,你我二人卻要聯手才將他擊退,說來也是慚愧的很,他是大汗的死對頭派來的…其實我該謝謝你才對,沒有你我要打退他也不那麼容易。”陸崖道:“我不是為了幫你,我是為了幫這家主人,你若想抓我回去就動手吧。”張珪道:“我的確是奉命抓你來的…”若水不待他說完已經一寒冰掌打了過來,陸崖忙將若水架住,“聽他說完。”若水怒視張珪,道:“張珪又有什麼了不起?我們這麼多人你真有把握能贏?”張珪笑道:“我沒什麼了不起,不過話要說清楚,陸崖是我的結拜兄弟,之前又救過蝴蝶,所以今天我也不為難你們。不過陸崖你好自為之吧,與這些草莽之人混在一起,未必就會有好結果,我勸你歸誰朝廷,大汗保證不計前嫌。”眾人聞聽不約而同望向陸崖,都想聽聽他是怎麼想的,陸崖沉默一會,道:“多謝了,你我雖是結拜,但是路不同,我不能跟你去,你要抓我就請動手。”張珪凝望著陸崖篤定的眼睛,陸崖與他直視相對,良久之後,最終張珪長嘆一聲,道:“我走了,你保重。”說著向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又再站定,將白袍一角用刀斬斷,也不回頭,嘆息一聲道:“今你我兩不相欠,從此兄弟恩斷義絕,希望將來不會再見。”說罷大步而去。
若水起身去追,卻被陸崖攔住,若水道:“就這麼叫他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