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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上往日情哪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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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崖見賈步平口吐鮮血,大驚失,這才知道大哥受了極重的內傷,趕緊扶住他的身子叫道:“大哥,你…你怎麼了?”

“死不了,咳咳”賈步平一邊咳血一邊說道:“原來武功是會退步的啊。想不到那個老喇嘛那麼厲害,哎呦,哎呦。”陸崖急道:“大哥,你別說話了,先躺一會。”他扶著賈步平坐在地上,關心地打量著這個平素裡不拘小節的道人。他面慘白,雙眼無神,再也不似平時開玩笑的模樣。

賈步平無力地推開陸崖,將酒葫蘆捧了起來,嘆著氣道:“可惜了,可惜了我的好酒,全都變血酒了。”他頹然倒在地上,閉著眼睛輕輕地說道:“老弟呀…,其實我不是你大哥…”陸崖以為他受傷太重,開始說胡話了,便撫著他的手,道:“大哥,你別說話了,多休息一會,我們回去療傷。”賈步平幽幽地說道:“其實我的道號叫太真…”陸崖一聽“太真”兩個字,心中一動,之前在太湖泛舟之時,他問過張世傑關於武功天下第一之人是誰的事,自己認為是張珪,可當時張世傑說有一位太真道人,乃是張珪的師父,他才應該是天下武功第一之人,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瘦小枯乾的結拜大哥居然就是太真道人。與自己相處了那麼久,居然對此一點都沒察覺。難怪張珪對武學的看法與他相仿,其實他們本就是一個派。只不過太真深藏不,隱沒於市井之中,他才是真正的大隱士。

“大哥,那你不就是…張珪的…”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賈步平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就是張珪的師父。”陸崖道:“那當年在崖山韃子軍營傳遞文伯伯書信之人和救出江鉦叔叔的人就是你了?”賈步平幽幽地說道:“當年之事不提也罷,我忍辱負重潛伏在韃子軍營內,以為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扶大廈將傾,但是無奈大宋內部分崩離析,就算我救了江鉦,傳遞了書信也依然於事無補,我料到大宋的江山遲早是要亡的,若要我除掉張珪…我又覺不忍,最後只好隱於市井之中。”陸崖又問:“那你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賈步平勉強笑道:“我和辛老鬼…哈哈,他和我本是師兄弟,師父傳給他攬月金鞕,傳給我奔雷槍,但我二人素來不合,他更因為我投身蒙古軍營而耿耿於懷,所以將奔雷槍的武功改成了奔雷拳,卻也將這套武功另闢蹊徑,由弟子陳一華去發揚光大,這倒是我沒曾想到的。但是有一點,他始終也悟不透,槍法也好、鞭法也好、拳法也好實際上是一套武功,全都由外而內修煉內力而用,陳一華自幼便練奔雷拳,所以他的內力修為實際已經很高了,只是天資魯鈍,無法發揮出最大威力。後來辛老鬼叫你帶著金鞕圖譜來找我,我就知道你是他真正的傳人,但是我不放心你的人品,故此遲遲不願傳授,現在好了,本門的絕學因為我二人的原因分開那麼久,如今總算又重新合二為一了。”說罷又大咳不止。

陸崖道:“大哥,你休息一會,別再講話了。”

“陸崖,當哥哥的奉勸你一句,義軍內部表面上一片興旺,但遲早有一天忠義島要發生鉅變,你還是趁早離開的好。”賈步平說完閉上了眼睛,再不言語。

大哥為什麼這麼說?他知道什麼內情?又想起結拜之時的誓言,方才明白大哥的良苦用心。他知道向南和我的關係,一早料到飛鷹和亦攝斯連真勢必要加害於我,因此才說我有桃花劫。他受了師父所託將奔雷槍一早傳授與我,只不過我卻不能領悟這套武功的奧妙。

比武大會之時,定也是他盜走了王孝的金針,所以之後劉大同才能連勝十五場之多,這也間接地叫我去參加比武時沒有顧慮。

出門之時他已經提醒我小心,為什麼我偏偏就不肯信他?

而發誓的時候說“有福同享,有難他當”當時只以為是一句玩笑話,想不到今竟真的一語成讖。他什麼都料到了,卻偏偏未料到亦攝斯連真的武功竟然已經高出許多,雖然將那惡人擊退,但他卻也受了重傷,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陸崖悲從心起,忍不住爬在賈步平身上大哭起來。

賈步平睜開眼睛,忽然笑道:“哭個啊,我又沒死,喝得有點多,你叫我好好睡一會兒不行嗎?”說完便又閉目沉睡。

陸崖轉悲為喜,這麼看來大哥似乎沒有命之憂,他擔心亦攝斯連真去而復返,背起賈步平向秀苑走去。

黑夜之中,深一腳,淺一腳,他本已疲憊不堪,此刻竟覺得這條路是如此漫長,怎麼走也不到盡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繞過了一處殘垣斷壁的,他實在走不動了,將賈步平輕輕靠牆放到地上,此刻賈步平已經昏睡過去,陸崖問了他兩句話,他依然牙關緊咬宛若死人,再看他的臉此刻更加難看,心中又不住一陣難過。

大黃也不知道回去了沒有,它能否聽懂我的話?若菊又怎麼樣了呢?若是回到了秀苑那師兄和火雲夫婦就該知道我出事了,為什麼到了這般時候還沒人來尋?

不住向秀苑方向看了一眼,忽然看到火光大起,陸崖心裡一驚,“莫不是師兄他們也遭暗算?”這亦攝斯連真可也太過歹毒,想要除掉我也就算了,怎麼還去傷害我的朋友?此刻又不能丟下大哥不管,這可怎麼辦?

正思索間,一把飛刀破空而來,直奔賈步平的口,陸崖看得清楚,趕緊低頭將飛刀抓住,正要回頭,後背金風響動,陸崖此刻筋疲力盡,動作也有些遲緩,若是平時這一刀定然躲得過去,這次卻慢了一點,閃身的功夫,肩頭來不及避讓,“噗”的一聲打進三寸有餘。

陸崖顧不得疼痛回手將手中飛刀向來處打去,半晌過後無聲無息,也不知道飛刀去了何處,陸崖將金鞕從背後取出,手上無力,竟而微微顫抖,他全神貫注警戒地看著四周。

發刀之人在暗處,卻不知道躲在哪裡,陸崖勉力握緊了金鞕。他經歷了那麼多兇險,這次竟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剛才與那些沒有靈魂的魔人打鬥時,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瑟瑟發抖,之前城隍廟遇到餓狼時,還能聽到狼的聲音而且可以看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而此刻暗處也有一雙眼睛窺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卻不知道那雙眼睛在哪裡。這或許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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