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死亡之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們的年紀雖然不大,卻都已經學會了兩極四儀劍陣。”田靈子柔聲道:“你大概也聽說過,我的第五任老公是武當派中極有名望的一位名宿高手,”軒轅開山還是用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她人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大笑。
“我服了你了,我真不敢動你。這也是你運氣好,遇見的是我。”
“哦?”
“如果你遇見的是那個牧羊兒,現在際恐怕已經被赤條條的綁在柱子上了。”田靈子先捧著那個小男孩的臉來親了親,才回過頭去問軒轅開山。
“你見過牧羊兒?”
“我沒有。”田靈子微笑,笑得人極了。
“那麼你怎麼知道他會對我有興趣?”她問軒轅開山:“你怎麼知道被赤條條綁在柱子上的人不是你?”軒轅開山的笑聲停頓。
他也曾聽說過牧羊兒是個女人,一個殘酷而變態的女人對付男人的手段遠比對付女人更兇暴殘忍。
田靈子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悠悠的說。
“我曾經聽一個很可靠的消息來源說,她是個比我更嬌小的女人。”她說:“你也應該知道嬌小的女人,最喜歡欺負的也就是你這種魁偉高大的男人。”她又笑:“如果她真的來了,會用什麼法子對付你?我簡直連想都不敲想。”說完這句活,她就聽見一個人用一種沙啞而甜的聲音說:叫、軒轅,你用不著害怕。小田,你也用不著高興。我要對付你們的法子,絕對是一洋的。”這個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中,雖然帶著種說不出的溫柔甜,卻又帶著種說不出的詭秘恐怖之意。
牧羊兒真的來了。
走進帳篷來的是個非常高非常瘦的人,一定要低低的彎著才能走進來。
嚴格來說,他本不是走進來的。而是橡一個殭屍幽靈般漂浮著移動進來的,四肢關節間本就沒有行走的跡象。
他身上穿著件橡西方苦行僧經常穿著的那種褐連帽長袍,袍角一一直拖到地上,帽沿直垂到眉下,只出一雙孩子般天真無湛藍的眼睛。
可是等到他笑起來的時候,這雙眼睛中立刻就會現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異。
現在他就正在笑。
“男人和女人我全部喜歡,所以你們全部用不著擔心。我對付男人和女人的法子都一寇完全公平。”軒轅開山額上的青筋已突起,田靈子卻還是笑得那麼甜。
“不管怎麼樣,你既然已經來了,就應該先寬衣坐下,喝一杯酒。我們總是同一條線上的人:”
“那麼你就不應該請我寬衣了,我脫下衣服來,通常都會讓人嚇一跳的。”牧羊兒笑:“不管男人和女人都會嚇一跳。”
“我想我們不會。”田靈子帶著優稚的微笑:“我相信軒轅大兄見到的女人已經夠多了,我見過的女人也不會太少。”牧羊兒笑的更。
“好。”他說:“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看著他那件七尺多長的褐長袍滑落到地上時,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像是在嚴冬驟然極寒中忽然被凍死的人一樣。
那種表情是誰都沒有辦法形容的。
他們所看見的竟是個誅儒,一個三尺高的誅儒。站在五尺高的高蹺上,身上唯一穿著的,好像只不過是條鮮紅的絲帶。
“現在我已經寬衣了。”他問依然面不改的田靈子:“我是不是已經可以坐下來?”
“請坐。”
“我是不是應該坐在主人旁邊?”
“當然。”田靈子還是一點都不在乎,那四個小男孩卻開始要爆炸了。
四把芒閃動的短劍忽然出鞘,分別從四個詭秘難測的角度,刺向這個狠的瘋子,號稱內家第一正宗的武當兩極四儀劍法,在此時此刻,從他們手中刺出,彷彿也帶著種說不出的氣。
牧羊兒卻還是太太平平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坐在田靈子身邊。
等他坐下來時,四個小男孩都已經飛出去了,帶著一連串飛濺的血珠飛了出去,每個人咽喉上都多了一個血紅的窟窿,準也沒看見這個窟窿是怎麼會忽然冒出來的。
飛濺的血珠落下,軒轅開山連動都沒有動。他全身上下彷彿都已僵硬,只有眼中的紅絲更紅。
牧羊兒笑眯眯的看著他問:“小軒轅,你有沒什麼意見?”
“我沒有。”
“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有點佩服我?”牧羊兒又問。
“好像已經有一點。”軒轅開山看著他那雙蒼白得沒有絲毫血的小手:“我只奇怪你手裡的鞭子到哪裡去了。”牧羊兒女笑:“對付這種小垃圾,我還要用鞭子?”他說:“等到我要用鞭子的時候,要對付的至少也是你這種人。”他把他的小手放在田靈子的大腿上:“你呢?你有什麼意見?”
“我有什麼意見?”她輕輕柔柔的說:“難道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堆垃圾?”
“這麼樣看起來,我們三個人的想法好橡已經有點溝通了。”牧羊兒把她的酒杯拿過來,淺淺的嚼了一隊“我相信你們現在都已經完全明白,要對付今天晚上那個對手,我們自己的思想一定要完全一致。”
“我明白。”
“那個人絕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可是你們如果能絕對接納我的意見,我保證他絕不會活過今夜子時,”
“我相信。”
“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管我要你們做什麼,稱們都不能反對。”牧羊兒說:“否則你們兩位的咽喉很可能已經先被割斷。”沒有人反駁他的話,沒有人會反駁一個如此可怕的瘋子。
牧羊兒輕輕的鬆了口氣。
“在這個情況下,如果我還覺得有什麼不滿意,那我就簡直是不知好歹的畜牲了。”他用他的小手優雅舉杯:“現在距離子時還有一個多時辰,我們為什麼不好好的輕鬆一下,等著那個人來送死?”他的聲音優美宛如黃昏時情人的歌曲:“我一直都覺得,等著別人來送死,是件最有趣也最刺的事。”這時候白小屋簷下的風鈴仍然在響,丁丁正準備穿越那一片寂寞的荒漠,進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