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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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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意外之災讓宋啟明很惱火,也讓他明白了三個問題,一是自己沒有強大力量在身,就是母親再庇護也有疏漏的時候,那就是致命的,雖然殺不死他,可,很疼啊!當時自己憑藉的防禦蠱‘鏡甲蜘蛛’本就經受不起天涵老人的隨手一擊,結果就是自己受傷,五臟破碎。

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死身,封印自動恢復,恐怕早死了,所以自己的現有力量還是不夠啊,而且這樣也讓他明白了第二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每受傷一次,封印就會加強一次,以前為了養蠱滴血沒現,這次受大傷才現,而且每次恢復都是收‘血魂珠’力量來恢復的,長久下去,‘血魂珠’危險啊!

第三個問題就是,自己太大意了,太鬆懈了,其實這個世界很危險的,自己被母愛惑,以為在母親身邊就安全,其實本不是如此,他雖然不是聰明絕頂,可是卻也有磅礴的智慧記憶,紫玄楓為什麼這麼做,前因後果他一想就明白了,如果不是自己有不死身,有替身,估計他真有可能得手的。

但經此一災他也有了三個收穫,一就是,他現了血魂珠的封印地,以前因為有了身後,他聯繫血魂珠很困難,而且也是憑覺去應,卻不知道血魂珠具體封印在哪裡,但這一次他被天涵打傷昏後,意識意外地回到血魂珠中,這是從有了身的時候,自己的意識離開血魂珠降生後第一次回來。

回到這裡他才知道,原來血魂珠因為封印的關係,處在一個類似小次元空間的地方,雖然就在腦袋裡,可就是砸碎了腦袋也看不見它,因為那個小次元空間是用封印陣法形成的,除非是破壞這個封印,這個空間才能崩潰,但那封印的初始力量他知道,寧兒說是和聖人有關聯的。

如此一來,他才明白,就是身粉碎,也沒用,有一塊就能恢復,而且身會變地更強,**在受重創傷後會自動變強,這個就是第二個收穫了。

這樣一來除非是有人能瞬間將自己的身和血魂一起擊毀,然後自己憑藉血魂珠不滅的特,重新凝聚,才能徹底擺脫封印,可問題是,自己的血魂珠是元嬰期化神境界的實力,而封印也是如此,並且封印力量還牽扯到聖人,那就至少需要大羅金仙出手才可以,哪找去?

他曾經考慮到是不是用這個辦法去鍛鍊身,走武修的道路,可是一想到身每次受傷,都要消耗自己的血來恢復,而血是取血魂珠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世上那有那麼好的事情,這個封印有再多的好處,最後禍害的還是自己的本力量,沒用的。

現在回想一下,在紫玄楓要殺自己的時候,自己先是退後,佈下能隱形的鏡甲蜘蛛,讓它們在自己和紫玄楓間吐絲結網攔截,然後讓刀鋒螳螂隱形去攻擊紫玄楓,並且由吐刺蛇,吐刺輔助,可是金丹就是金丹,自己最強的兩個攻擊蠱卻耐何不了他,可見自己的蠱還是不行,對抗不了金丹高手。

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啟動了替身蠱‘幻象水母’,恐怕就真的完了,雖然有不死身,可是受傷還是問題多多,當時自己怕‘幻象水母’防禦不夠,還特意將長命鎖給它,不想還是不堪一擊,金丹啊,果然厲害,看來此事後應該研究更高端的力量,防禦最重要。

不過一想到自己隱藏在一邊,而母親因為替身蠱內的替身血符被破壞,應到自己出事了,瘋狂的趕來,他隱藏在一邊,站是可以隱形和飛行的‘風蜻蜓’上,用巴掌大的鏡甲蜘蛛在身邊結網隱藏,以旁觀的姿勢看見了外面生的一切,就是要保護自己,同時等待來人救援。

當看見母親見到自己屍體後傷心而走火,他再淡漠也不湧起一陣傷和愛意,所以才因為那個弟子說假話,一時間衝動,就命令兩隻隱形的近戰蠱‘刀鋒螳螂’去殺了他,不想被天涵老人攻擊,元嬰就是元嬰,自己引以為傲的防禦一擊就破,隱形也瞞不過去,結果連座下的‘風蜻蜓’都被波及。

在最後失去意識前,看見寧兒知道自己沒死後接住自己而暈過去,宋啟明忽然在心裡想叫她一聲‘媽媽’一個他在現代悉的,對母親的稱呼。如果開始他因為寧兒是自己的身之母不得不叫孃的話,後來幾年被寧兒的愛意動而自然去叫娘,那麼現在他是真心去叫娘,真正當這個女子是自己母親,這也是他第三個收穫,之所以他放棄當初的仇恨,其實也很簡單,當時只是因為被寧兒算計而當了棋子,最後經歷了死劫罷了。

但當他在自己的神裡,收了無數生的經驗智慧後,他就已經明白了,事情都是相輔相成的,寧兒他們雖然算計了自己,但也讓自己有機會成就不滅的血魂珠,雖然最後還是被封印了,但他卻並不恨寧兒他們,收了無數生智慧後,他的眼界和心也開闊了許多。

就如你少年時候對一人恨不能殺他全家,二十年後你經歷了無數風雨後,你再回頭看看當年的事情,不過是一笑罷了,身外的環境和時間變化了,想法也會變的,何況也不是什麼解不開的殺殺子,父母家族的仇恨,經歷了一次死亡和新生後,宋啟明其實已經放開了許多,他考慮更多的是以後的生存問題。

他也曾考慮過對他們的態度,後來現,其實換自己到他們的位置,恐怕做的更過分,何況自己轉生後,畢竟是人家的兒子,雖然他最初是抱著利用寧兒,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保護自己,並沒有付出真心,可是時間的偉大再次顯現,幾年來寧兒的真心對待,他看在眼中,記在心中。

經過今天的事情後,他才忽然明白,其實,自己已經承認了這個媽媽的存在,所以當他醒來後,真真切切地叫了一聲‘娘!’其中的深情寧兒自然能覺到,她這一刻本能地覺到,兒子真正是她的兒子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那份喜悅讓她忘記了一切的傷痛,只有喜悅和歡樂。

天涵老人看見他們母子的親情,也覺欣,但也覺到一絲絲地妒嫉,他剛放棄對宋啟明奪走‘鳳凰血’的恨,可是今天看見他們的母子情後,又覺到這個傢伙把自己的女兒奪走了,心中又對他膩味起來,所以也沒給他好臉,雖然也對自己出手傷了他內疚的,可是卻擋不住女兒被奪的怨恨。

所以他只是沉著臉問了當時的事情後,沉思了一下,就讓他休息休息,換了衣服,和他母親一起去醇香殿,他要就召集人要處置了這個事情。

當三人來到大殿中央,天涵老人和他們母子走上那三層玉石臺階的高臺,臺高一丈,成四方形,長寬十丈,上面的後部分有一個三丈高,七丈寬的五扇大玉石屏風,屏風下是一個長五丈寬三丈,高一丈的玉石長榻,榻上什麼都沒有,但玉石卻暗雕了無數美花紋。

經過四年多對機關術的研究,因為機關術主體技術就是有符陣之術,而且宋啟明也知道修士中,其實符是一切的基礎和關鍵之一,許多法術和法寶都離不開對它的應用,因此他一直在認真研究,所以宋啟明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玉榻包括玉臺和玉屏風上的花紋都是符陣,聽自己的娘說這個睡蘭宮就是一件高級法寶,想來這些是法器也不為過了,他這幾年已經明白了,法器和法寶的區別。

三人坐到玉榻上後,天涵老人先向下看了看,見六十多個正式弟子和四百多個記名弟子,一百多個僕役頭領都在,他用蒼老的聲音,淡淡地道:“今讓大家都來,是要說個事情,前幾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他既然敢殺我家人,那就莫怪我無情,今…”

“等等!師傅,弟子有話要說!”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然後在正式弟子中,一箇中年男子走出人列,跪在玉臺前,沉聲道:“師傅,我知道您要將七師弟嚴懲,可是他雖然做的不對,但也是情有可原的,何況小公子並沒死,七師弟的懲罰是不是,不要太重了?”被徒弟打斷說話,天涵老人面難看,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捋著白鬚沉聲道:“趙衡,你的意思我就這麼放過他,不用嚴懲,以後你們也可以如此,不高興將我外孫殺一次,反正也不會死,自然也就不用大懲罰,如果哪天不高興了,連我這個師傅和你師姐都可以順便殺了?”一聽師傅話的怒意,那個叫趙衡的弟子嚇地直哆嗦,可是讓宋啟明奇怪的是,他竟然沒退下,而是繼續道:“弟…弟,弟子不敢如此,弟子,弟子只是,只是就此事而言,覺得不能重罰就是,請師傅看在我們弟子的面子上,寬容七師兄一次吧!”

“哦!看在你們這些弟子的面子上?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呢,還是所有人的意思呢?如果是你一個人,那麼這個面子太小了吧?其他人都是這麼看嗎?”天涵老人被弟子當殿否定自己的處罰,等於被打了一個耳光,但他幾百年的修養,強自壓抑住怒火捻鬚問道。

那弟子能深切地受到師傅的怒火,他已經嚇地癱軟在地上,師傅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可是這次被推舉出來做頭羊,他也是沒辦法的,只要跪趴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天涵老人見他的樣子怒火稍息,看來自己在弟子中還是有威信,他出來為老七求情,想來是他們關係好吧。

想到這裡他不再理會那個弟子,沉聲道:“紫玄楓膽敢刺殺我孫,按照本宮律規,我決定…”正當他要接著宣佈懲罰的時候,忽然正式弟子中走出四十七個男女弟子,一起跪在地上,齊聲道:“請師傅收回成命,請師傅看在我等弟子之面,從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