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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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啟明圈了下馬，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再次縱馬殺入人群，他的馬過處，刀光閃爍，人頭飛起，血飆衝而出，夾雜著胡人的怒罵聲和臨死恐懼的叫喊聲，讓宋啟明心靈有一陣的糊，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忘記了自己的來歷，只有殺戮，殺！殺！殺！

在殺戮的同時，他體內的血在自動的運轉著，開始還是將這些被殺的人魂魄、血和元氣通過身體收，然後被泥丸宮的‘血蓮’收煉化掉，可是不一會他就覺身體收慢了起來，身體已經不堪這麼多雜血的湧入了，他不心裡一動，頭頂一朵尺大的血蓮花飛出。

就這麼懸浮在他的頭頂，所有的血、元氣和魂魄都在凌空向血蓮花的下方匯聚，不一會一層濃豔的紅火焰在血蓮花的上方外圍燃燒了起來，宋啟明知道那是在排除雜質，當血蓮花收了這些血、元氣和魂魄後，經過運轉煉化，將其他沒用的東西都拋棄出來，並且因為無法快散，所以自動用‘玄陰血焰神罡’快的燃燒掉，所以才有蓮花上方那血焰燃燒。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當他頭頂出現血蓮後，跟隨在他身後的人就已經現了不對，他們都愣了，停住了殺戮，呆呆地看著他們的頭人，有幾個還被對方反擊而殺了，等那血蓮花開始在外圍燃燒起血焰後，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不凡，反抗的胡人開始放下刀，有的已經跪了下去。

當身前沒了人後，宋啟明才從剛才那朦朧的狀態裡脫離出來，他一見那些放下刀不反抗的人，和跪在地上的人，就知道他們看見自己頭頂的血蓮後，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畢竟這是個神話傳說盛行的古代，還是愚昧的草原牧人，他們沒有文化，有的是原始的圖騰崇拜，自己的樣子，有點神話了。

宋啟明勒住馬，他沉思了一下，知道這個樣子不行，必須徹底摧毀這些人的意志，於是他猛然提起全身力量高聲喝道:“我是爾朱累，是來奪取爾朱卓的營地，投降的人放下刀，反抗的人死，千騎隊的聽好，任何在我說完話後還拿著刀的，一律視為反叛，殺！”他的聲音如震雷滾滾，幾乎龐大的營地都能聽見，許多反抗的人都放下了刀，可是也有不服的，他們更是攥緊了刀，同身邊的侵略者拼殺起來，打鬥的叫喊聲，受傷的哀號聲，和怒罵聲，織在一起，嘈嘈雜雜的，讓人聽了混亂無比，女人和孩子聽了膽戰心驚，而有勇氣的男人聽了熱血沸騰。

就在嘈雜中，一個還略帶稚地男子叫喊聲在宋啟明身後遠處隱約傳來道:“都站起來，我是爾朱堪，我還沒死呢，都拿起刀，跟我殺出去！”宋啟明轉身看去，在火光掩映中，就是以他的眼力，也只是模糊地看見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少年，正揮著刀，騎在馬上叫喊，只聽他接著衝自己的方向喊道:“爾朱累，你襲擊親族，殺我父親，不得好死，今縱然你得了手又如何？大單于不會放過你的！你等死吧！你縱然殺了我，我也要詛咒你不得好死！”看見隨著他的叫喊聲，許多胡人開始向他的方向衝去，宋啟明輕蔑地一笑，這個傢伙顯然眼睛不好使，自己頭頂上這麼大個蓮花看不見，還用這些話威脅自己。

他不眯了下眼睛，低聲自語道:“詛咒我？呵呵，沒用的，我本來想做個好人，命運卻讓我走上黑暗之路，在這條路上最缺少的就是純潔和真愛，而最不缺少的就是詛咒和殺戮，大單于？那個人，在我力量面前算什麼？殺一百個人和一個人有區別嗎？一樣殺了就是！”說完他似乎堅定了信心，猛地從馬上躍起，身體彷彿化成了一道影子，帶起一陣狂風，雪亮的刀光隨著他的奔跑，化為一道銀亮的光帶，這條光帶掠過的地方，許多人都停住了手，等他過去了好一會，才猛然頭顱飛起，鮮血噴而出，然後轟然倒地，可是宋啟明早就不知道奔到哪裡去了。

他走了，不等於就不收這些人的血、魂魄和元氣了，相反，收的更快了，因為宋啟明之所以放棄縱馬殺戮而換成這個方式去殺戮，就是因為他現，剛才自己停馬沒殺的時候，自己頭頂的血蓮依舊在收周圍的血、魂魄和元氣，而且範圍還大。

縱然不是自己殺死的，只要在這個範圍裡，就會被自動收來，縱然是受傷了也不放過，那股力一樣會緩慢而堅定的將對方的血和元氣、魂魄離，就是自己的部下死亡或者受傷，一樣不放過，無差別的，不分對象地收，所以宋啟明才開始快殺人。

他要收更多的血，就要自己動手，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那麼多的血，但先了再說，雖然他極力裝出一幅平靜的樣子，可是他的心裡已經開始煩躁和扭曲，被殺戮和力量的增加而侵染，只有殺，不停的殺，得到更多的血，一直到殺無可殺的時候，邊殺邊收，他的心靈裡分不出是痛苦還是痛快！

當他覺到周圍已經無人可殺後，停了下來，靜靜體會了一下，現自己能收的範圍就是整個營地的一半左右，於是運起力量用全營地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高聲喊道:“所有活著的千騎聽著，以營地的主帳篷為中心，到營地邊緣的距離為界限，分割成兩半開來，我要你們把外圍死亡和受傷的人都扔進主帳篷這邊的一半來，立刻執行。”說完再次運轉身法，快回到主帳篷附近，然後就這麼靜靜地站立著，等待著更多的血，而他的那些部下聽了他的話後，先是愣了下，不過這些天來他的威信已經深入人心，所以都默默地去執行，沒有問為什麼，不過巴拉留了個心眼，他讓手下將受傷的自己人移動到外圍去。

當天光放亮的時候，整個營地已經是再無一點聲息，活著的人不敢說話和大呼，不敢做大動作，很怕出什麼動靜來，因為在營地的中心，一個男人閉目靜立在那裡，他並不恐怖，恐怖是他頭頂的那朵血組成的蓮花，一尺多大，懸浮在他頭頂。

在所有人的眼中，那血蓮花上燃燒著一圈血紅的火焰，而在蓮花下，一個由淡淡的血霧組成的巨大旋渦正在緩慢地旋轉著，並且不斷有血霧被收過來，加入這個的旋渦，這個旋渦竟然已經覆蓋了半個營地，彷彿是一片巨大的紅荷花葉一樣，那朵紅玉一樣的蓮花就漂浮在旋渦中心。

在黑夜中他們看不見，可是當天光大亮後，活著的人清楚的看見，那些血霧都是從已經死去和受傷的人身上出的，被出血霧後，那些死人快臉和皮膚變成紫黑，而受傷的人也快的死去，這個景象讓他們從心地覺到恐懼和顫慄，沒人敢再說話，沒人敢大動作。

此時的宋啟明已經完全的將意識進入到血蓮中，身體只是有血力運轉，卻已經再沒了意識魂魄在主持，而在血蓮中，宋啟明的覺很奇怪，他現自己離開身後，神似乎清醒了許多，不再受身**的影響，不再受殺戮之心的影響，雖然還有淡淡的**和殺戮存在，可也不象剛才那麼明顯了。

在這個時候他才現，自己竟然收了這麼多的血、元氣和魂魄，經過煉化後，依舊有那麼多無法收進來，就這麼在外面漂浮著形成血霧旋渦，看見這個狀況他也無言了，貪婪，當時頭腦熱，完全被貪婪支配，以至於現在撐的吃不下了。

宋啟明仔細想了想，又在心中過了一遍[血神經]，忽然他現，以前自己因為用血量的原因而放棄的那些法術，其實有幾個是可以不用通過男女合而就能修煉使用的，而其中一個‘夢幻奴役血蓮’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適合現在情況的法術。

挑出此法，他仔細看了看，現此法很特別，它雖然是在下冊，可是用的法術源都是上冊的，主要的法術竟然是凝結出一個簡化版本的變異‘血元珠’，不過因為簡化了，去掉了許多的符篆，也加了一些其他的符篆，所以不叫‘血元珠’而是叫‘血種’。

宋啟明按照[血神經]的方法，開始用自己的神凝結血蓮內已經煉化過的血，將它們凝結成一個簡化的‘血元珠’血種，他現自己現在的神力量非常強大，想想也是，收了那麼多的魂魄，經過煉化後都成為了最純的神力量，然後彌補給他，怎麼能不強大起來。

當第一個血種凝結後，它竟然自動進入血蓮的蓮蓬內，開始圍繞最初的‘血元珠’轉動起來，然後一個個血種被宋啟明凝結出來，當太陽當午的時候，才將外面的血霧全部凝結成血種，竟然有四萬多個，充滿了整個血蓮的蓮蓬內，雖然每個不過是黃豆大小，但也讓血蓮漲大到了一丈多寬和高。

當血霧收完，血種凝結成後，宋啟明知道可以進行法術的下一步了，凝結血種只是‘夢幻奴役血蓮’這個法術的第一步，他將意識重新進入身內，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竟然現出奇的好，想來剛才收煉化的過程中，這個和血蓮相關的身也受益非淺。

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見周圍空無一人，他不苦笑了下，想來是嚇到這些傢伙了，他提力高聲喊道:“可還有人在？如在，來中心大帳見我，巴拉可還在？”他聲音一落，依舊是鴉雀無聲，可是幾個呼後，忽然整個死寂的部落營地裡象是活了過來一樣，無數的聲音了出來，無數人在切切低語，不一會沉悶的馬蹄聲響起，然後就見一隊百多人的騎士躍馬衝了過來，看他們衣服破裂，血跡殷殷，顯然是血戰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