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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章別時對酒亦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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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半晌,陳金最先喊道:“哎喲我的老太歲啊!”喊著話,陳金已經足跑了過去。

我們幾位自然也不閒著,急忙高興的叫著喊著衝老太歲跑了過去,那模樣,十足就像是看到了幾十年未見的親爹孃一般動,開心…說真的,當時我眼裡的淚都了出來,好在是內光線不好,沒有被其他人現,沒丟面子。

十幾米遠的路途,讓我們都覺得好像是幾十里路那般遠,匆匆奔跑,巴不得趕緊坐到老太歲的跟前兒,好好端詳一番,看看它身上有沒有掉,臉上是否有苦痛之。這種覺,就像是在大漠中遠遠的看到了一潭泉水,心急火燎又滿是興奮和希望的要跑過去趕緊喝上兩口,卻一直跑不到跟前兒,不曉得那是假象。

我一邊兒跑著,一邊兒使勁的眼睛,把淚水幹,擔心跑到了跟前兒被兄弟們現了笑話,把眼睛擦亮,擔心自己看到的,真的便如同大漠中的光線折,或者如同意識中過於期待,眼前產生了幻覺,那坐在石頭塊兒上微笑著看著我們,豪的對著酒瓶子口飲酒的老太歲,是不是假象?

終於,我們跑到了那柔和的淡黃光團中,跑到了老太歲的跟前兒,胡老四有些動、有些慨的走到了老太歲的跟前兒坐下,也不言語。

我們八個年輕人站成了一圈兒,愣愣的呆呆的注視著端著酒瓶子微笑著看著我們的老太歲。

心裡面想要問一聲:“老太歲,別來無恙乎?”嘴上卻喃喃的說不出話來,是的,確實是老太歲,它沒有讓老蛟給吃掉,起碼,現在它就坐在我們面前微笑著喝酒,它的面容,依然是那麼的慈祥溫和。

幾個小時後,它就要甘心情願的讓老蛟給吃掉了。

我回過神兒來,看了下兄弟們,他們的眼裡,都噙著淚花,就連陳金,那雙眼中,也是水汪汪的泛著淚光。

這個時候我才現,不知道是我們剛才確實是產生了幻覺,還是老太歲故意做法了,這團柔黃的光芒,其實是外的月光,從口灑在了內這片空地上。

外,圓月高懸,月華如霜,繁星淡淡,在皓月的光芒下羞愧的將身形隱去,只出些許的光線來襯托著皎潔的明月。

內,我們這些人圍著老太歲,內心裡慨萬千,幾不見,便如同幾十年幾百年未見,那幾個月來的相識,便如共同度過了多少年來的崢嶸歲月…

內安安靜靜,沒有人說話,就連這麼多人的呼之聲,似乎也被安靜所噬掉了。

老太歲那微笑的面容漸漸變得有些生硬,它那雙慈祥的、能夠透徹人心肺的眼睛裡,也慢慢的蒙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淚花。這些子以來,我們這幫人都把身上的符咒給扔掉了,何必再防著老太歲?又何必再如此的做作?如此的互不信任?

我們都知道,老太歲已經知曉了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所想,所以它也動了,難過了,捨不得我們了。

我想,當時如果老太歲說一句:我不走了!

我們兄弟幾人,一定會堅定的點頭,豪氣沖天的和老太歲一起,去面對老蛟,老蛟的兒子、孫子…血戰又如何?災難又如何?統統在兄弟義氣中,變得可有可無。

在我們的心裡,或許之前一直都把老太歲當作一位長輩,一位長了不知道多少輩兒的長輩,可如今我們才現,何止是長輩?它也是我們的一個朋友,也是我們的一位兄弟,也是一位值得我們兩肋刀的好哥們兒!

它已經為了我們,兩肋刀了,刀山火海的玩命兒了,明知是個死,還要慷慨赴死去了!

不管它的內心是作何想,就算它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幾個年輕人,就算是沒有我們幾個,它依然會去慷慨赴死,那又如何?

我們承它的情,我們把它當哥們兒了!它夠仗義,夠意思!

“愣著幹什麼?快坐下啊!”老太歲終於再次出慈祥溫和的笑容,不經意的伸手抹了下眼角的淚珠,招手在地上變化出幾瓶白酒和一些雞來,笑眯眯的說道:“帶來的酒都喝完了吧?你們這些小酒鬼,各個都是見了酒就走不動的傢伙,這不,有酒有,都坐下吧!”看著那地上變幻出來的酒,我們幾個都沒有表現出震驚的樣子來,見怪,也就不怪了。

還是陳金最先反應過來,踏步上前,拎起一瓶酒來,擰開蓋子,舉起來倒置瓶口至嘴邊,咕咚咚喝下兩大口,扭頭將酒瓶子遞給我,招呼道:“都別愣著了,坐,坐,來來,喝酒!”

“對,兄弟們,喝酒!喝他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我接過酒瓶,喝下兩大口酒,上前兩步,席地而坐,因為喝酒喝的過猛,有些覺嗆,喉嚨裡滿是白酒那種辛辣的味道,我咳嗽了兩聲,伸手拿起一隻雞,撕下雞大腿來,到嘴裡就啃了兩口,然後招呼著其他人:“來來,該吃吃,該喝喝,都別在這兒一副家裡死了人的模樣,高興點兒!來!”兄弟們這才紛紛圍了過來,有的坐在石頭塊兒上,有的乾脆就學著我席地而坐,哪兒還顧及**底下冰涼的寒意呢?

酒瓶子傳遞著,喝著,兩圈下來,一瓶白酒見底,兄弟們紛紛動手,再次打開兩瓶白酒,誰想喝了,誰就拿起來喝上兩口,該吃都拿著吃!

到現在,大家也都明白了,老太歲顯身出來,不就是和我們一個想法,想著大家坐在一起好吃好喝好好聊,一敘永別麼?

可心裡這麼想,也喝了也吃了,嘴上卻愣是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談些什麼,該高興的歡笑?還是該不捨的悲哀的痛哭?

良久,我摔掉手裡已經啃乾淨了的雞骨頭,喝下一口酒,點著一支菸,嘆了口氣說道:“老太歲,您老…哎呀,您這歲數大的出奇,輩分自然也大的過分,都不知道怎麼喊您了,那什麼,真的就…非得走,沒別的法子了麼?”聽我這麼一問,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太歲,等著老太歲的回答。

老太歲怔了一下,苦笑著喝下一口酒來,看了看眾人,然後將目光直視著我,淡然的說道:“我活了快一萬年了,也活得膩歪了,該走了,這沒什麼,用句俗話講,算得上是喜喪了。”眾人沉默不語,俗語常說紅白喜事,紅,自然是是結婚的大喜之事,白,則是家中有老人逝世,之所以稱之為喜喪,便是老人壽終正寢,在世時幸福安康,又是長壽之命,便可以稱之為喜喪,意即老人去了安樂世界,在世沒有什麼遺憾,含笑而去…

如果這樣說,老太歲這麼一走,確實也算得上是喜喪了,只不過死的方式有些太說不過去,讓老蛟給吃了,這不是死無全屍,簡直就是死也沒屍啊!

我說道:“老太歲,您這一去,可不比老蛟,它興許到了另一個世界,飛昇成功了,您老呢?您老這可是純粹的送命啊!”

“是啊是啊,您可不能這麼去送死,活一萬年多不容易啊!”陳金立刻應和著說道:“只要您老一句話,我們兄弟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往,刀山火海,咱沒得怕!您說吧,要不要跟那老蛟比劃比劃?”

“算了算了!”老太歲苦笑著擺了擺手,倒不至於笑話陳金那種有些無知的話,畢竟陳金的話再自不量力,再幼稚可笑,那也是自肺腑真真的!老太歲說道:“千萬年來,我享受世人的供奉,膜拜,取著天地靈氣,與各種妖之物打過道,受過不少苦,吃過太多的虧,在認識村中的郭老漢之前,我從來沒有與人過心,便是在曾經幻化**形,了幾個朋友,當他們得知我是太歲,而非人類的時候,都有著莫名的恐懼,刻意的遠離我,躲避我,有些依然與我相者,卻沒有了往那般真誠的情分,只是在貪戀我的身,想著食用我的,得以長存成仙,殊不知,我這一身雖然可以稱的上是世間罕有的靈藥,可治百病,甚至有起死回生的療效,可要想著吃上我兩塊,就能成仙,那是絕不可能的,唉…直到認識了郭老漢,它一心無所求,孤苦一生,短短几十年,生活的卻與我這千萬年那麼的相似,我和他,無話不談,卻毫無任何心機,稱之為良友!再者胡老四,算得上是為好人了,憑藉著微末道行,為村民敢於同妖之物為敵,在大義上毫不自私自利,雖然生活中小事上偶有貪心…”說到這裡,胡老四臉紅了,苦笑著擺了擺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老小子平裡有些時候,也確實有點兒猥瑣。

老太歲頓了一下,淡淡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被小黃狼子和白狐子一困十幾年,不曾想被你們這些年輕人所救,心中慨萬千,起初覺得你們年少輕狂,不識禮數,過於貪心,與我千萬年來心中對於好人的評價,相差甚遠,只是為了你們,也為了村中所有的人不受物所害,才思量著身體好了之後,除護村。”

“可與你們接觸幾次之後,我越的覺,這千萬年來,心中對於人類的評判標準,似乎有些差錯了,是非對錯,好人與壞人,原來還可以用仗義和友情來衡量。你們的年少輕狂,可以說是年少無知,此不為錯,你們的天善良,為朋友仗義付出,待友情若同於親情,勤勞樸實,不忠厚卻夠誠摯…”一番對於我們這幫年輕人的誇獎話出口,讓我們各個都有些飄飄然,當然了,對於我們的批評,也是肯定有的,只是在這裡我就不寫出來了,反正大家也都看的出來,尤其是我和陳金,純粹就是惹禍,無事生非的主兒。

老太歲說完這些,笑容依舊,面,舉起酒瓶子,示意我們喝酒,然後很是豪的一鼓作氣,將瓶中酒咕咚咚喝乾,古時英雄大碗飲酒亦不過如此啊!

聽完老太歲的話,正在打算著說些什麼呢,見老太歲如此,我們幾個趕忙拿起酒瓶子,對著酒瓶子就往嘴裡灌酒,喝上兩大口之後,就遞給旁邊的人,直到每個人都喝過之後,我才有些醉意的說道:“老太歲啊,既然把話都說到這裡了,我曉得,攔也攔不住你,更何況說心裡話,今兒個大家都喝了酒,酒勁兒燒得啥都敢幹,啥大話都敢說,可要是酒勁兒一過,真要和老蛟幹一架,我承認,我先心裡就虛的要命,再說這也是為了全村甚至全鄉的人著想,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們兄弟欠您的,總得還,可到現在成了這樣,您說,我們連還情的機會都沒了…”

“誰說不是啊,老太歲,您老能不能想想別的主意?”

“對啊,難道就非得這樣?能不能跟老蛟商量商量,讓它先別走,再去滏陽河上收集二十年的水靈氣兒不行麼?”兄弟們紛紛附和,陳金在旁邊卻說道:“扯淡,哪兒那麼多廢話,你們害怕是不?我不害怕,什麼他孃的老蛟多厲害,老子就不信這個…只是,只是,我也顧及著咱們村的人和鄉里的人,全鄉怎麼著也得有三四萬人吧?”

一直沉默不語,只顧著喝酒的胡老四,終於開口說道:“老太歲,難道這次就非得把您的命給搭上麼?多割點兒給老蛟,不行麼?它收的那些水靈氣兒,再多也值不上您這一身的太歲啊!”老太歲似乎完全沒有聽我們說話,只是在自顧自的喝著酒,我們見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喝酒、吃,眼巴巴的看著老太歲,等著它說話,它是主角啊!

“千萬年時光逝,抹去的不僅僅的歲月,亦有那深處的記憶,唉…”老太歲又喝完了一瓶酒,眯著眼睛,略有醉意的拍打了幾下雙手,眯著眼苦哈哈的笑著,說道:“這條老命,該換新命了,老了老了,舊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要說起來,失去的不是命,而是記憶,我這條命,還丟不了啊!”聞聽此言,我們眾人無不為之一震,這話裡的意思,明明就是老太歲死不了嘛!我急忙問道:“您老這是…您老不會死?”

“是啊!”老太歲絲毫欣喜的模樣都沒有,苦笑連連,搖頭嘆氣,說道:“只是,那所有的記憶,就會那幾千年前的記憶般,都統統的忘記。”

“是所有的記憶麼?”陳金皺眉問道。

老太歲怔了怔,點了點頭。

“那和死了不一樣麼?我靠!”陳金一拳頭砸在了石頭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疑惑的問道:“您說您還會活著,是怎麼個意思?”

“靈核還會留在這個世界上,從頭再來,緩緩長成,千年之後,自然有了靈識,只是由苦了這一方的水土,靈氣都會被我的身體所食。”

內又安靜了下來,正如同陳金所說,這和死掉,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對於我們這些人,咱們所希望的,不就是老太歲活下來,以後還能和我們在一起,共同飲酒聊天,對付物麼?開開心心的,當朋友,當哥們兒…

可這下好了,不僅僅是記憶丟了,就算是那條命,也得在一千年之後,才會有靈識,到那個時候興許還變不**的模樣呢,更別提在一起喝酒聊天,共同對付物了,哦,退一步講,退一萬步講,它一千年之後,前面的這些事兒都能做到了,再退一萬步講,它忘了我們了,可以再重新認識培養情…可問題是,我們誰能活一千年?我們又不是怪,我們是正常的人啊,捱打了疼,喝多了吐,活的老了,也得死啊!

正在我們那顆升入高空的希望之心,猛然跌落谷底,鬱悶的不行不行的時候,老太歲忽然說道:“時辰到了!”我們這些人都從鬱悶中清醒過來,急忙看向外,皓月當空,如霜的月華似銀洩地,照耀的天地間便似那白晝般明亮。

回頭看向老太歲,卻見它凝視的方向,卻是幽深黑暗的內!

先說聲抱歉,一個星期沒有更新,嗯嗯,先聲明,本刀絕對不會太監的,這是人品問題。

我的人品一向很好,讚美自己!咳咳!

這個原因主要是,農忙後,又和老婆忙著搬家的事兒,剛剛穩定下來,以後不斷更了哈,抱歉抱歉!

那個許久沒要票了,無恥的上來要紅票咯,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