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守廟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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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老四從爺爺的屋子裡走出來,站在院子裡喊我的時候,我看了下鐘錶,夜裡十點半了。
不用招呼兄弟們,大家齊刷刷站起來,各個將剛才準備好的尖刀子拿握在手,打開屋門,一個個幹利索的走了出去。
唯餘姚京一人,面尷尬的站在門口,目送我們出了院門兒。
大雪依然紛紛揚揚的下著,只是沒有了一絲的風,讓這個飛雪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寧靜,寒氣也更重了許多。
我們幾個年輕人因為在屋子裡胡扯蛋時間長了,所以原本心中那絲不安和擔憂,減少了許多,各個沒心沒肺的嘻嘻哈哈著。大黑那狗東西似乎對於這個夜晚的行動,異常的興趣,歡快的在隊伍中前前後後的來回跑著,哈著熱氣,興奮不已。
還沒走出多遠,我就對胡老四說道:“胡爺爺,您說…這個兄弟們看不見那白狐子,這要是打起來了,總歸不是回事兒,您有法子讓他們都看得見麼?”胡老四點頭說道:“嗯,符紙我都帶了,一會兒給他們全都開了眼,能開眼三個鐘頭吧。”
“嘿,那情好,來來,趕緊開了眼吧。”常雲亮立馬興奮起來,湊到跟前兒說道:“您老先給我試試。”兄弟們全都止步,在大雪中圍住了胡老四。
說起來,用道術和符紙來給普通人開陰陽眼,對於我們那幫年輕人來說,絕對是個再新鮮不過的事兒了,大家都很好奇。
胡老四擺著手說道:“哎哎,別急別急,這就給你們開眼,一個個來…”說著話,胡老四從懷裡摸出一沓黃的符紙來,呸的一口往手指頭上吐了些唾沫,然後一張張將符紙開,除了我和陳金之外,每人一張。
大家伸手接過來符紙,愣愣的看著胡老四,給張符紙算什麼啊?總得再施法吧?
“沾點兒唾沫,然後貼在眉頭上。”胡老四將剩餘的符紙揣進懷裡,說道:“一會兒要真是看到物了,你們可別害怕啊!”哥兒幾個都懵了,這算啥?用唾沫把符紙粘在眉頭上?開什麼玩笑,當唾沫是膠水啊?粘不足嘛。
劉賓試探著往符紙上吐了口唾沫,按在眉頭上,問道:“胡爺爺,您要是早點兒說,我肯定先找點兒膠水帶上,要麼去熬點兒漿糊也比唾沫強啊,這…能粘的緊麼?”
“對啊對啊,別一會兒打起來了,他孃的忽然給掉了,那就壞菜了。”常雲亮拿著符紙,很鬱悶的說道。
“不會的,放心吧。”胡老四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劉賓說道:“你試試,看現在能把那符紙扯下來麼?”劉賓疑惑的看著胡老四,用指頭捏住眉頭上粘著的符紙,用力一扯,哧的一聲,將符紙撕破了,然後黏在眉頭上的那一塊兒也掉了下來。
“哎呀呀,你…”胡老四氣得差點兒大耳刮子劉賓,急忙伸手去懷裡又掏出一張符紙遞給劉賓,說道:“這是紙,不是鋼,你那麼撕扯,能不壞麼?它粘上去不掉下來就行了,你還用那麼大力氣幹啥?”這時候只聽呸呸兩聲,常漢強和常雲亮倆人已經往自己手裡的符紙上啐了唾沫,輕輕的按在了眉頭上,然後微微用力拉了幾下,還真拉不下來。
“嗨,還真他孃的怪了啊,粘的夠緊的!”常雲亮的聲音有些驚喜。
常漢強也點頭說道:“嗯嗯,緊的,掉不下來。”劉賓立刻啐口唾沫將符紙站在頭上,三個人每人眉心處粘上了一張黃的符紙條,耷拉在兩眼之間,一直到鼻樑上,看起來怪怪的,就如同近幾年來免費的恐怖電影中殭屍眉頭上貼那個東東。
見他們三人粘好了,胡老四扭頭就往巷子外走,我們幾個卻沒動彈地方,還等著胡老四施法呢。常雲亮伸手拉住胡老四,問道:“哎哎,胡老爺子,這就算完了?”
“啊,怎麼了?”胡老四有些詫異的回頭說道。
“這就行了啊?我們算是開了陰陽眼了?”這次是劉賓問的。
胡老四點了點頭,說道:“對啊,陰陽眼開了,三個鐘頭內,你們都能看見物。”我們幾個更鬱悶了,搞什麼嘛,不說得隆重點兒,好歹也得做出個樣子來,**個咒語比劃比劃也行啊,這麼點唾沫粘上符紙,就算完事兒?這也有點兒太小兒科了,容易讓人不放心的。
“那個…胡老爺子,是不是,再給兩張貼上?”常雲亮有些不放心的要求道。
胡老四連忙說道:“不行不行,貼這種符紙給你們開陰陽眼,本身就是逆天的事兒,貼多了會傷身子的,而且也不能經常開陰陽眼的。”
“這…”常雲亮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外行啊!不懂啊!
陳金不屑的冷笑一聲,得意洋洋的往巷子外走去。
“走吧,到廟那兒還得準備準備呢。”胡老四招呼一聲,於是我們幾個便不再猶豫,一起往巷子外走去。
雪花紛紛揚揚,讓夜顯得有一種朦朧的美,當雪花飄落在臉頰上,脖頸裡,那絲絲的涼意讓人的神不由得為之一震,很舒適的覺。
走到巷子口老爺廟前的那片空地時,我們幾個齊齊的站住腳,心裡都泛起了嘀咕,這不是扯淡麼?還想著打埋伏,伏擊白狐子呢,就衝著地上厚厚的一層積雪,咱們這群人再加上一條狗踐踏一番之後,地上到處都是足跡,亂七八糟的,人家白狐子…。很的,會上這個當?
胡老四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些,徑直走到老爺廟前,一腳就把廟門給踢開了,然後衝我們招呼道:“都進來啊,在外面怔著幹啥?下這麼大雪,快快!”哥兒幾個面面相覷,這唱的是哪一齣?
去球,反正咱們是外行,聽行家的吧!我一咬牙,帶頭往廟裡走去,於是兄弟們也都跟著我踏著厚厚的積雪走入了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