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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黑狗暴怒吃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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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忽然大了起來,淒厲的嗚咽著在街巷裡肆,將樹上房簷上院牆上的積雪吹起,四下裡揮灑飄蕩,紛紛揚揚,像是又下起了大雪一般。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路路跑到廟的門口後停了下來,陡然急轉身,衝著廟狂吠起來,後腿叉開,尾巴筆直的耷拉著像木頭子似的,前腿稍微前出向兩側分開,身子前後一動一動的,好像隨時都要動進攻。

“**,壞菜了!路路,回來!”郭大吃一驚,急忙高聲喊著,同時向那邊兒跑了過去。

我和陳金對望一眼,也急忙跑了過去,這還了得?廟裡面可是有人的,萬一這狗東西把人咬傷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街道上滿是積雪,滑溜不堪,慌忙之下,我和陳金倆人一人摔了個跟頭,連身上的雪都顧不上拍,起身就又往廟那兒跑。

郭已經跑到了路路的跟前,抓起鏈子就往回拉,嘴裡面喊著:“狗東西,趕緊跟我回去!”路路被鐵鏈子扯著脖子,可梗著脖子就是不走,衝著廟齜牙咧嘴嗚嗚個不停。

我和陳金跑到了跟前,正好看見廟裡面兩個老太太正滿眼畏懼的打著哆嗦。現在想起來,我覺得這些個老太太著實聰明,人懂事兒不敢招惹她們,可畜生沒那麼多腦筋,急眼了還真就敢衝上去撕咬她們,所以她們怕狗倒勝於怕人了。

陳金瞧著路路梗著個脖子跟郭較勁,勒得脖子上的都掉下來幾,立馬心疼的不行,一把從郭手裡奪過來鏈子,喊道:“嗨!你他孃的瘋啦?把狗勒死了!”我在旁邊呵斥著路路:“別叫了,回去!”大概是現狗的主人都到了吧,兩個老太太臉上那畏懼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極其囂張極其惱恨的表情,其中一個老太太點著指頭嚷嚷起來:“好啊好啊,你們這幫小鱉崽子,昨天的賬還沒跟你們算,今天竟敢放狗來廟鬧事兒了!行啊,這次非跟你們沒完不可。”郭在一旁急忙說道:“您別生氣,狗東西不懂事兒,自己跑來這兒瞎叫喚呢,我這就拉回去。”

“哦,拉回去就完啦?就沒事兒啦?哼!”另一個老太太從廟裡走了出來“我可告訴你們,回去跟你們爹孃打個招呼,家家戶戶的來上供磕頭,要不然,哼哼,別說我們幾個跟你們沒完,玄母娘娘降下罪來,看誰擔當得起。”她這頭嚷嚷著,路路似乎也跟她較上勁了,一個勁兒的汪汪起來,陳金手裡拉著鏈子也沒怎麼使勁兒,所以路路猛的衝著老太太撲了上去,只是礙於鏈子的長度有限,終究差了那麼兩尺遠,沒撲到。可這已經夠了,老太太嚇得蹭蹭兩步跑進了廟裡,嘴裡大罵著:“反了反了,還敢放狗咬人啦!”我這心裡正疑惑的琢磨呢,剛才路路似乎聞到了我身上什麼味兒,衝我齜牙咧嘴嗚嗚了幾聲,回頭又瞅著認識我,所以才有後來那種奇怪的眼神兒看著我,結果又突然衝著廟飆,這其中絕對有聯繫。畢竟狗這種東西嗅覺極其靈,八成是我往陳金家去的時候,路過廟這裡那陣風捲出來的腥臭味兒沾了我的身子,狗聞到了,對這種物的味道極其反,所以狂吠著尋之一戰,或者…昨晚上廟裡的東西真就去了郭家,這狗聞著味兒呢,所以飆?

“那誰,你快…趕緊把你們家狗牽走,要不,要不我可就不客氣了!”老太太鑽在廟裡面,把門都關上了半扇,兩位往外面扒著頭緊張的看著,生怕陳金鬆開了狗鏈子,可又極其惱怒與我們這些年輕人不立即執行她們的命令。

郭急忙拉著陳金說道:“行了金子,咱趕緊的把狗拉回去,哎呀又闖禍了!”我也尋思著可不能讓狗再在這裡了,萬一真把人咬著了,那事兒可就真大了,再說就陳金那臭脾氣,這幾個老太太再嘮叨上幾句難聽點兒的話,陳金一怒起來,就沒他孃的他不敢幹的事兒,他還就真敢放狗咬人。

所以我前出兩步攔在了路路的前面,揮著手說道:“走走,金子,把狗牽回去,別他孃的把人咬了。”本來我和郭這麼勸著拉著,陳金心裡也多少明白狗把人咬傷的厲害關係,當時那眼神兒看的出來準備拉著路路回去呢,可意外就在這時候生了。

要不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兩個老太太千不該萬不該,還就是有一個拎起一個小木凳子砸了出來,木凳子斜著擦過我的左腿,砸向路路,狗東西身子捷,輕輕的向一側一閃就閃避開來,同時更加憤怒的狂吠起來。

!”這下陳金急眼了,大罵一句,右手鬆開了鐵鏈,吼道:“路路,上!”狗東西一聽陳金的話,立馬狗仗人勢的狂吠一聲,衝著廟門口撲了過去。

我和郭都是大吃一驚,這麼近的距離,我們本來不及攔住,再說狗本身就比人要靈的多。

也算是兩個老太太聰明,廟門本身就關住了半扇,這下眼見著兇悍的大狗撲了過來,急忙關上另一扇門,路路直接撲在了木門上,撞的咣噹一聲響,狗東西沒完沒了,一邊兒狂吠著,一邊兒用爪子撓拍著並不算結實的廟門,時不時還退後兩步,然後猛的用身子裝上去,的那破門嘎吱嘎吱響。

郭見狀急忙上前去撿鏈子要拉路路回來,可陳金一把拽住了他,冷著臉低吼道:“你少管!”

“金子,可不能這樣,把人咬著就麻煩了。”郭焦急的說道,同時衝我眨眼睛示意我幫他勸勸陳金。

我那時候眼角的餘光確實瞥見了郭衝我眨眼呢,可我那心思卻沒往那方面想,因為我正被其他東西引住了。

是的,當時的風颳得更大了,那廟頂上的積雪撲簌簌全都落了下來,同時我隱約的似乎看到整棟廟四周都隱隱的籠罩上了一層青黑。風捲積雪翻飛,圍繞在我們四周,一股股怪異的腥臭味兒撲鼻而來。

我突然意識到,物被惹急了,估計要有什麼行動。

不待我反應過來,只見路路突然向後跳出一米多遠,隨即更加瘋狂的吠叫起來,似乎廟裡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似的。

廟門雖然每年都有人油漆一遍,可畢竟年久失修,門關住後並不嚴實,底下的門檻出和門之間有半個巴掌寬的縫隙。那條讓我和陳金都尤為悉的青蛇急的從裡面鑽了出來,在門口盤旋了幾下,隨即嗖的一聲躥向了路路。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三人都怔住了,***,這玩意兒還真是廟裡的道童…或者說守護者更恰當些?

路路這狗東西在起初突然向後跳出一米多遠時,就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所以面對青蛇的陡然襲擊,一點兒都不畏懼,也不著慌,沉著戰。只見它輕輕向左側一躍,便輕鬆避開了青蛇的攻擊,隨即右爪飛快的拍向青蛇的頭部,啪的一聲響,青蛇被拍出去老遠,路路緊隨上去,張開利齒獠牙咬了上去。

具體當時路路和那條青蛇戰鬥的細節,到現在我還真就記不太清楚了,總之它們打鬥的時間還真不斷,足足有三四分鐘吧。我和陳金、郭三人駐足在旁邊觀看,也沒有動手,或許是當時不上手,抑或是看著形勢上路路佔據絕對優勢,我們不屑與幫助,總之路路很快便用兩隻前爪按住了青蛇的頭部和脖子,雖然青蛇還有一截身子緊緊的纏住了路路的狗腿,但是已經無法對路路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了。

路路那狗東西兇大,張嘴便在那青蛇頭上脖子上一通狠命的撕咬,頓時鮮血四濺,青蛇皮開綻,狗嘴角鮮血嘀嗒。

青蛇遭到如此致命的攻擊,緊纏狗腿的身子軟了下來,可狗東西卻並不肯就此罷休,反而用前爪和嘴巴在整條青蛇身上撕扯起來,不一會兒,青蛇便被撕成了碎塊。

“漂亮!幹得好!”陳金高興的拍起了巴掌,竟然還蹦跳了一下。

路路這狗東西得到了陳金的誇獎,更加得意萬分,衝著陳金搖頭晃腦一番,然後又目兇光,齜牙咧嘴的衝著碎蛇嗚嗚幾聲,竟然張嘴將那青蛇碎裂的身子吃了下去。

陳金更樂了,上前蹲到路路跟前,摸著狗東西的腦袋一個勁兒的誇著:“好路路,不錯不錯,夠兇!”瞧他那樂呵樣兒,若非狗嘴上還滿是鮮血,恐怕還得摟著狗頭親嘴兒。

我當時心裡不僅擔憂起來,那條青蛇可是身子斷了還能接上,這他孃的誰知道那碎了的身子在狗肚子裡還能不能復原,這要是在狗肚子裡復原了,還不得把路路的肚子裡面給絞碎了麼?想到這裡我急忙上前說道:“金子,這他孃的萬一長蟲在路路肚子裡再接上了,那可咋辦?”

!”陳金一愣,立馬站了起來,想了想說道:“腦袋都嚼碎了,不會有事兒了吧?”郭才從驚愕中緩過神兒來,匆匆走到跟前拉住了狗鏈子,說道:“完了,這下可惹大禍了,咱趕緊回去吧,快!”

“惹大禍了!瞧你丫嚇成什麼了?抖的跟篩糠似的。”陳金不屑的罵了一句,估摸著路路這狗東西打了勝仗,陳金剛才的火氣也消了不少,仰著臉洋洋得意的說道:“走走,咱們前街姚京和常雲亮家轉轉去,嘿嘿,真他孃的解氣。”我心裡面也解氣,從劉賓家出來的時候心裡還窩著一股火,這下好了,總覺得路路給長了臉,瞅了一眼緊關的還時不時顫抖一下的廟門,哼了一聲說道:“走,雲亮家和姚京家要再有什麼事兒,咱跟它沒完!”

“對!沒完!***,我還就不信這個了!”陳金衝著廟呸了一口,從郭手裡奪過來狗鏈子,拉著路路就往前街走。

我和陳金往南一走,郭沒了主意,怔了會兒急忙跟了過來。

走到十字街中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廟,兩個老太太已經打開了廟門,在寒風中顫巍巍的站立在廟門口,怒氣衝衝的瞪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