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計劃趕不上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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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家裡躺倒上的時候,我想,陳金他們已經開始動手砸別人家玻璃了吧?
想到這些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幫老太太們,興許這些天都在幸災樂禍的看著胡老四的家裡,每天都會遭到村民的偷襲。即便是如此,那幫老太太們也有點兒不甘心,她們極度的渴望著村民們對我們幾個年輕人的家庭,展開游擊戰似的襲擊,砸玻璃,放火,拆院牆破門…
對於我們的仇恨,老太太們已經深入骨髓了。她們無時不刻的在希望著我們倒黴,當看到受了“玄母娘娘”的蠱惑後,村民們對於我們這幫年輕人,依然心存畏懼,不敢對我們展開行動的時候,老太太們心裡鬱悶啊,生氣啊,不甘啊!所以她們請來了她們最為崇拜尊敬的“玄母娘娘”請求神靈幫助,替她們出口惡氣。
其實人們往往都被仇恨和氣憤,抑或是虛榮心給惑了心智,因此一些簡單的事情她們都想不明白,或者說,壓兒就沒去想。
我所說的簡單的事情就是,用最樸實的想法去考慮這些所謂的神靈,便可知曉它們是否為真神,如此便要懷疑了。簡單來說吧,千百年來,人們之所以要有宗教信仰,那是為何?農村這些沒有文化知識的樸實的農民,要去信,又是為何?
很簡單,為了尋求一個神上的支柱,她們在艱苦的生活中,尋求著今生難以求索的幸福生活,這是其一。其二,那是對於死亡的恐懼,似的人們不得不尋求到生命不滅的真理,可是這種真理,原本便是虛無縹緲的,於是人們只能將神上的期望,寄託在了冥冥中的神靈身上。
然而,信仰這種東西,咱們可以簡單的稱之為…信好。何謂信好?便是說信了神靈,無論是哪一種神靈,便是要學好,為人處事啊等等等等,都要發善心,自然而然的,那所信仰的神靈,必然是比人還要善良還要好了。
於是問題就來了,既然神靈是教人向善的,那怎麼村裡的廟宇中的神靈教出來的徒兒們,竟然是這麼一群混賬王八蛋的老太太呢?她們常年在村中囂張跋扈,無事生非,動則吵鬧個三天三夜,無人敢惹,無人敢招,這就是所謂的信仰麼?神靈的忠實信徒麼?
再說一點,神靈自然是要比人善良比人好,無論哪一點,那都是至高無上的,它們的心,自然也要比凡夫俗子,要強大許多啊。那…不就是偷了點兒供麼?何必與我為敵?我們凡夫俗子,也就值那麼點兒了,您一位堂堂的神靈,也就值那麼點兒?
…
再到現在,老太太們乾的事兒,顯然都是在忌恨,顯然都是在報復打擊,在村裡著人們捐錢捐物出力氣,為的就是修蓋些廟宇,供奉些壓兒就不存在的神靈,神靈非但不管,還與其狼狽為,一同作孽…
其實我說了這麼多,真正讓村民想起來他們或許不會想到這麼多,問題是隻需要想想,信好,與信了不好,這個區別就看出來了。
所以我經常說,村民愚昧啊。
躺在上,我久久無法睡去,若是換做前些天,興許我早就睡著了,唉…
點了支菸上,在安靜的屋子裡靜靜的一個人想著這些事情,我沒有開燈,這個時候,應該有電了吧?
月光透過窗戶斜斜的照在北牆上,拖拉到地面上也有一小塊兒,窗稜子遮擋成的黑影,將月光分成了幾塊兒方格,方格處,反著光,屋子裡光線淡淡的,雖然昏暗,卻也能看得到屋子裡的陳設。
不知道那幫老太太們現在在想著什麼?她們應該不會睡覺,更不會去如何興奮的考慮明天要做的事情了。因為…她們在幸災樂禍與胡老四的家裡被砸壞玻璃的時候,現在,她們家裡的玻璃,恐怕也被砸了吧?以陳金的格,估計砸起玻璃來,無論哪一家的玻璃,都不會僅僅是被砸壞一塊兒兩塊兒的事兒了,大概家裡的玻璃,起碼得被砸壞三分之一。
她們應該都在氣急敗壞的罵街吧?
她們明天,還有心情去拆河神廟麼?還有心情去把神位挪到關帝廟裡麼?
威武的正義的關二爺如果真能顯靈的話,他會不會氣得掄起青龍偃月刀,將那隻蝙蝠劈成碎塊兒,將那些老太太全都打成癱子呢?呵呵。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我知道,自己快要睡著了,很舒適的覺。
隱隱的,一股暖從部傳來,順著後背直達頭頂,又傾瀉而下,便如那山澗的小溪,潺潺動著入到了我受傷的右腿上,原本還有些微微腫脹微微疼痛的傷口,便似是被一股溫馨清涼的覺所包容,再無一絲痛苦。不僅如此,傷口處的,能讓我清晰的覺到在生長,於是傷口在恢復了…就像是,乾枯的旱地裡,飢渴的麥苗突然享受到了及時雨那般,盡情的取著水分,歡快的生長著。
我睜開了眼睛,那種覺就變得模糊起來,似乎並不想讓我知道,它正在慢慢的幫我療傷治病。
睏意全無,我又點燃了一支菸,上了。
這條帶的奇特功效,顯然是真實的,實實在在的,這不得不讓我再次想起了二叔。這個人是怎樣一個奇怪的人啊,憑藉一個人的力量,誅殺了一條烏梢,還做成了一條帶。第一次火燒廟的時候,他又是那麼輕輕鬆鬆的幹掉了那條被胡老四稱之為本領不次於白狐子的黑蛇。
我甚至在心裡就開始懷疑,我的二叔,他到底是人不是人?
苦笑著在內心裡腹誹了自己一番,怎麼能這麼想二叔呢?他原本便是一個比正常人稍微有那麼點兒不正常罷了。
而我,豈不是也比正常人稍微不正常了一點兒麼?難道…這與我祖上的那位老祖宗所降下的福萌,有什麼聯繫麼?於是我又開始有些懷疑祖上降下福萌,仙氣護持著趙家人的事情產生了懷疑,若是真的如此,那我又怎麼偏偏遇上了這麼多的事兒,而且物還竟然就多次敢於和我衝突呢?黃狼子曾經就給我下了散魂咒,白狐子差點兒沒把我淹死在水井裡頭,這次一隻蜘蛛怪而已,差點兒把我咬死撓死…
可要說沒有仙氣兒護體,福萌臨身,那我怎麼就這麼命大,運氣又如此之好呢?二叔又哪兒來那麼大本事呢?難不成,大部分的仙氣兒和福萌,都臨到他一個人頭上讓他自己獨了麼?
我的腦子裡又亂七八糟了,甚至聽到好像是磚頭砸中玻璃時那哐當嘩啦啦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