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花越澤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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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罡前頭帶路，川南三人氣勢洶洶跟在後頭，一行八人包括羅伊伊在內悉數到了球場之上。

四個籃球場上早已熙熙攘攘地佈滿了打球的人，這些人都是以前餘罡經營虹北時攢下的家底。如今虹北重開，他們也第一時間趕來捧場，算是給足了餘罡面子。

見有好戲上演，籃球場上大約有兩百多號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聚集到餘罡他們所在的半場起鬨，一時間整個球場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你想怎麼打？”餘罡雙手環在前，傲視著川南道。

川南點燃一雪茄，朝餘罡臉上噴吐出一口濃濃的青煙，挑釁地說道:“五球定勝負，就這麼簡單，你敢嗎？”餘罡冷哼一聲，道:“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

“好！那就開始吧！”川南狠狠丟掉手中的菸蒂，走到場中準備應戰。

就在這個時候，豬頭也化好妝走到了球場旁邊的高臺之上準備演出，他見到所有人都圍在左邊的半個球場上，心生好奇地走到高臺邊，藉助居高臨下的優勢往場中眺望。

這一望，他猛然間興奮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再悉不過的身影，那個曾經和他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兄弟。

“川南！”豬頭大喊了一聲，衝下高臺，擠進人堆，好不容易站到了川南面前。那一刻，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知道傻傻的笑。

川南見到豬頭也是一怔，剛剛浮現在嘴角的笑容立刻被隨即皺起的眉頭掩蓋“豬頭？你怎麼也和虹北的人混到一起了？難道連你也忘了當初虹北之辱了嗎？”豬頭被川南罵得不知所措，不知道他為何火氣這麼大。韓斌知道川南話裡的諷刺意味，當下尷尬地走上前，解釋道:“川南，你誤會了。豬頭不是虹北的人。他現在可有出息了，是當紅樂隊的主唱，我也是因為今天新虹北開幕請他來演出才相遇的。”

“是的。川南，你最近好嗎？”豬頭忙不迭地點著頭，示意韓斌所說都是實話。

“好個！”川南揮舞起了拳頭，豬頭以為他要賞他一個爆粟，嚇得閉起了眼睛，誰知道，川南卻是緊緊地抱住了他。

不用太多的言語，一個擁抱足矣！

這就是兄弟，不管你身在何方，兄弟都會記掛著你！

這是豬頭的成名曲《兄弟》裡的歌詞，這一刻，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你還打不打了？別像個娘們似的磨嘰了。”餘罡不耐煩地打斷道。

川南重重地在豬頭的背上拍了拍，然後轉過頭來對餘罡冷笑道:“你就那麼等不及被我嗎？好，我這就成全你。開始吧！”

“川南，加油！”豬頭吶喊一聲，跑回到高臺之上，抱起吉他，向猥瑣男和炳哥點頭示意。

片刻之後，震天的音樂聲響起，豬頭沙啞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

還是那首《兄弟》，韓斌沒聽過，川南也沒有聽過，但他們都知道豬頭唱的是他們三人之間的兄弟之情。

川南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朝高臺之上的豬頭舉起發拳頭，回應豬頭的歌聲。

五球定勝負，簡單而又快捷。韓斌礙於情面不能上場，新虹北之邊就由余罡、邱子皓和花越澤三人組成陣容，對陣由川南領軍的新的九幽三狼戰隊。

遠來是客，餘罡讓出了首輪進攻權，由大熊在中場位置發球。

地溝壟頭接過大熊的傳球，開始組織進攻，負責防守地溝壟頭的是邱子皓。邱子皓雖然在身高上不佔優勢，但速度絕對佔上風。

地溝壟頭左右晃動，愣是無法突破邱子皓的防守，無奈之下只好把球分到川南手中。

川南接球，花越澤立馬貼了上去。

“厄…這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花越澤是吧？”川南運著球，背靠著花越澤開始使出他擅長的心理攻堅戰。

這兩個號稱當今球壇，最最無恥的球徒之間的對決，想必也是本場比賽的最大亮點之一。

“您的記真好！”花越澤呵呵一笑，嘴上這般回答著，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盯住川南的腳步。

川南邊藉助身體往籃下龜速前進，一邊又繼續胡扯道:“你怎麼會和餘罡這混蛋攪在一起？兄弟，別說我沒告訴過你，餘罡那傢伙忒不是人了。像你這麼有前途的大好青年和他混一起，那可真是白瞎了。”

“餘罡沒你說得那麼差。這點我比誰都清楚。你的離間計對我起不了作用的。”花越澤得意地一笑，隨即正道“咦？你的鞋帶怎麼掉了？”

“哦？”川南低頭望向鞋面的瞬間，直覺得面前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等他回過神來，花越澤已經斷了他的球，吡牙咧嘴笑得跟花似地站到了三分線外。

“對不住了，兄弟！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兵不厭詐，懂嗎？”花越澤斷了球還不夠，直接兩句話捅到川南的心窩，讓他一張老臉騰得紅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指著花越澤大罵道:“混蛋！無恥！卑鄙！下！”

“喂！你罵夠了沒有？再不過來防守，我可要投籃了，你不知道我三分球很益準的嗎？”川南猛然記起這小子的變態之處，慌忙撲上前去。

花越澤嘴角揚起，出的笑容。只見他運球由慢到快，轉瞬之間，就變得眼花瞭亂。看來這小子這一段時間受邱子皓的指點外加自己的苦練真是沒白費。

川南不敢大意，在快要靠近花越澤的時候放慢了腳步，生怕他猛然加速突破。哪裡料想，花越澤側滑一步，球順勢拉到間，右手順勢而下，眼看著就要持球起來。

川南當下判斷他要投籃，迅速跳了起來封蓋，可等他跳到半空，才驚覺上當。

花越澤順勢而下右手並沒有與左手夾起球，而是在離球還有幾公分距離的位置滑過。這只是一個假動作而已，不過想要做到像花越澤這般真，一番苦練是免不了的。

花越澤迅速切進三分線，不等地溝壟頭過來補防，踩著罰球線便高高跳起，整個人如輕靈的燕子一般騰空到最高點。右手託球，左手輕扶，嗖的一聲，球脫手而出，帶著破空聲急速掠向籃筐。

唰！球應聲入筐！新虹北先入一球！

但讓到驚奇的是，花越澤這段時間以來的進步，只是這一球，便足以驚豔全場。更難能可貴的是連他的投籃動作似乎都已經改變，姿勢變得更加標準，動作變得更加暢。只是不知，這種改變是否會影響到他三分球的命中率。

場邊的修傑也是出會心的微笑，點著頭道:“花越澤這傢伙越來越可怕了。”

“他豈止是可怕，還很可惡咧。”羅伊伊嘟著嘴說了一句讓修傑相當無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