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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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快點憶起…關鍵所在。

莫失…莫忘…在璀璨的晨光中，馨白帶著淚光悠悠醒轉。

“是夢？”她呢喃自問，心底並不確定。

怎會如此撲朔離？她竟為了一個模糊的夢境而哭泣，醒來後卻什麼也不記得。

彷彿失落了某種重要的寶物，她茫然地生起，雙手抱膝，思索著這股濃得化不開的悲傷所為何來？

第一次在睡眠中哭泣，是在參加姊姊婚要的那天夜裡。

馨白的心跳因回憶而加速，一抹嫣紅浮上雙頰，濛的眼眸中散發著異樣的光彩，自從她和駿逸婆婆起舞后，所有的事都不對勁了！馨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種肢體輕觸、移動時所帶來的強烈衝擊，他溫柔穩定的步伐引領她到意亂情的境界。

她清晰地受到駿逸任何一個細微的舉動，溫潤的氣息隱含刮鬍水的味道，並混合著肥皂的清新，還有攬在她際堅實的手掌，一抬頭便望進他含笑的溫暖星目。

原本是相識已久、宛如兄長的男子，卻突然變成了恫儻瀟灑的陌生人。

驀然甦醒的女自覺今馨白羞澀，在不經意間出尚未被任何男子擷取的風情，情竇初開的少女七。

回應著夢境中所傳來的呼喚，馨白若有所覺。

可是這沒有道理呀！她困擾地想，姊姊終於有了美滿的歸宿，爸爸的怒氣也有軟化的跡象，一切都雨過天青了，她卻作惡夢。

晨曦落在馨白漆黑如墨的秀髮上，照得人暖烘烘的振奮起神來。

有人說過，夢境和現實往往相反，一定是現在的幸福順遂讓她不安，才作了悲傷的夢。馨白樂觀地想。

期末考後就是今人期盼的暑假，馨白興致地探望外甥女。

“姨…姨…”牙牙學語的雪妃甜甜地喚她。

“雪妃好乖！嗯香一個！”心花怒放的馨白在外甥女頰上嘖然有聲地親一下。

剛吃完餐後布丁的雪妃咯咯笑，兩個月下來，不怕生的小可愛已經對馨白產生了親匿與依賴。

兩個保母輪照顧雪妃，在攀談之下，馨白才發現她們都具備幼教與護理的專業素養，照顧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女孩不僅綽綽有餘，甚至還稍嫌大材小用。

她們不諱言這份工作清閒而且待遇優厚，才是引她們應徵的主要原因。

“其實雪妃很乖巧，惹人憐愛，照顧她很輕鬆的，就像在度假。”曾做過護士的保母李佑華說。

另一位年紀稍長的保母林清瓏接口說:“我教了四年的幼稚園，從沒看過這麼聽話懂事的小孩。”

“如果太太肯出時間多陪陪她就好了。”李佑華心直口快。

馨白大惑詫異，她以為姊姊是因為度月才會將雪妃全天候託付給保母照顧。而今從她們口中才瞭解，雪妃從香港回到臺灣時，居然是由港、臺兩地的保母們互相接手、換小雪妃的喜惡及照顧方式。

“太太忙嘛！”領人薪餉的保母為僱主掩飾。

“不然也不用花錢僱用我們了呀！”李佑華開玩笑地說。

和保付稔的馨白乘機提出藏在心中已久的請求。

“今天是星期，我爸媽都在家裹…能不能讓我抱雪妃回家看看外公、外婆？”馨白一臉期盼。

考慮了數秒，兩人頗有默契地同意。

“應該可以吧！看看外公、外婆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雪妃的午睡時間要到了，還是請姜小姐等她睡醒再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