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祖傳玉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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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飛兒倚在星辰小區別墅區前的那棵大樹的樹幹前,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
對於星座、星宿,飛兒還是頗為通的,想她怎麼也是活了兩百多年的人,雖然這兩百年來,她一直生活在地府,來人間也不過才來了短短的一年,但在地府她也不是不學無術的那種。
兩位師傅的藏書可是多之又多,不夠看了,她還可以去閻王、孟婆、判官那裡去借,但一般都是借了不還的那種,害得她以後再去,就沒人“借”她書了。
反正她有興趣的書,在地府裡已經都看遍了,再加上,原本是鬼女的她,有時也會隨著兩位師傅來人間看看夜空什麼的,那是她這一世最開心的時光了吧。
但自從補回了前世的記憶後,她整個人就消沉了許多,雖然平裡,依舊是有說有笑,可她自己明白,那些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前一世的記憶,如同一針一樣,深深的紮在心窩裡,那一世的自己,是個女少將,隨父兄駐守在邊關,要稱之為巾幗不讓鬚眉,提槍驅馬上陣殺敵,看著橫屍遍野。
直到父帥戰死殺沙,兄長血染黃沙,她看到了前來勾魂索命的黑白無常,提槍直指兩人,不讓他們帶走父兄的魂魄,原以自己的十年壽命來相抵。
用這十年,換回了帝王江山永固,而這十年,也是她與黑白無常建立深厚情誼的十年,可戰將就是戰將,最終的結局還是要戰死殺場,直到她被萬箭穿身,倒在黑白無常懷中的那一刻,她才出一個釋然的笑:“這回你們可以回去差了…”也因為她逆天改命,用十年壽命換取父兄壽命而違背了天規,使得她不得不飛灰煙滅,約好如有來世,定當得到黑白無常同時的寵愛和呵護,只能是成為兩人的唯一徒弟。
本是一個沒有結果的約定,卻不想黑白無常卻用了整整五百年的時間收齊了她的一魂七魄讓她重新輪迴。
可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懲罰還沒有完結,怎麼就會成了個厲鬼的遺腹子,出生就是個鬼胎,這一世的命運依舊這麼多的磨難。
飛兒不由的閉著眼睛,她不能再怪天道不公,只能認命接受,不過她任飛兒,上一世就是個不守規矩的善類,這一世,也不見得好到哪去,她有她的主見,不會任人擺佈。
白冥坐在前面不到十步遠的車裡,從後視鏡裡看著她,眼中全是寵溺。
石逸趕到這裡時,正看到飛兒仰頭看天空的樣子,他下了車後,也抬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呀,再看了眼飛兒,不由搖了搖頭:“等什麼呢不進去?”
“等時間。”飛兒收回頭,平視著石逸,然後蹦到他面前,指著自己的脖子:“捏捏。”石逸笑了起來,伸手掐著她那白晰的脖子,手指放輕,力度正好的幫她掐捏著:“自己找罪受。”
“約好十二點的,現在還有十分鐘呢。”飛兒閉著眼,享受著只有她才可以享受的特殊服務。
白冥從車裡下來,目光陰沉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走到後備箱,將裡面的裝備包拎了出來,走過來就扔了過來。
石逸手快的接住了兩個揹包,只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的,先幫飛兒背上,再自己背好,三人才向別墅區走去。
到達高靜家的別墅時,正好時間剛剛好,而此時的高靜的那個陰靈,正站在二樓的陽臺處,從上向下看著他們。
飛兒對它招了下手,可她卻搖了搖,指了下自己,再指了指房間裡面,再搖頭,意思也就全明白了。
她出不來,因為有限制她行動的區域,而那個限制它的東西,就在這個房間裡。
三人無奈,四下看了看,當看到不遠處的監控器後,石逸也只是挑了下眉,手腕一翻,符紙夾在手指間,向上一拋,罩在三人身上。
三人憑空的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他們越過別墅的小院,翻向上了陽臺,挑起陽臺門前的窗簾,看到上正睡的女人。
“什麼東西?”飛兒問著高靜。
“手鐲,那個金鑲玉的手鐲。”高靜盯著睡在上的女人的手腕,那上面的翠綠的手鐲,眼中閃過一絲的恨意。
飛兒伸手輕按著她的肩頭:“別生氣,控制好你的情緒,不然,我幫不了你。”高靜深了口氣,轉身進了房間,然後再穿門而出,向樓下的客廳走去。
一行人跟著她來到了客廳,見她已經坐在沙發裡,對著三人伸出了手,請他們坐下。
“說說。”石逸問。
“我叫高靜,去年十月結的婚,在婚禮當場,我老公楊廣勝的給了我那個手鐲,並叮囑我,那是楊家的傳家之寶,歷經了十幾代了,聽到這話,我自然很興奮,如獲至寶的捧在手中,可他一定要親手為我戴上,可自從戴上那個手鐲後,一切就變了。”高靜不停的做著深呼,來控制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
而對面坐的三人,就如同三個好學的學生,認真的在聽著她講故事,表情波瀾不驚,目光淡然,也對,這原本就是她的故事,聽故事的人,一般都會是這個表情吧。
“繼續!”石逸淡淡的道。
“婚後的頭三個月,還是很平靜的,可第四個月的一天,我在梳裝臺的鏡子裡,看到了身後站著的那個人,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卻身著漢服的女人,她幽怨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高靜深深的再了口氣。
“我的生活變了樣,無論我在幹什麼,她都會站在我身後或身邊,哪怕是在與老公親熱的時候,她都會站在邊那麼目不轉睛的看著,盯著我們的整個過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受,你們懂嗎?我越來越怕,越來越害怕,不敢一個人在家,不敢與老公親熱,不敢…因為她一直就站在我身後,看著我,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高靜捂著臉,哭了起來,聲音雖低,得也能覺到她那無助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