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慕名駒管窺泰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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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吶吶道:“貴客打算往哪兒去呀?”厲斜道:“你別問,派一輛好車給我們,走到哪裡,就算到哪裡。”掌櫃苦笑道:“貴客不先說到哪兒去的話,這價錢怎生商量呢?”厲斜掏出一小塊金子,丟在他手中,道:“價錢不必談,但你吩咐趕車的,最好聽話一點兒。”掌櫃的一瞧這塊金子,儘可把車子直放數百里外的長江邊了,於是連連應是,一面回頭吩咐一名車把式,叫他速速挑選牲口,備好馬車。
就這樣,厲斜和艾琳,同來一車,在夜中離開了成都。
馬車駛出南郊,車把式不疑神疑鬼地直向後面瞧看。
原來他驅車之時,老是聽到後面隱隱有蹄聲傳來。可是回頭張望,卻沒有看見什麼。
他耳中偶爾也聽到車廂內這對俊美年輕的男女,傳出來笑語之聲,尤其是那個美女銀鈴似的笑聲,使得卑微如車伕的他,也不有點兒心頭髮癢。
馬車在茫茫黑夜中,走了好久,經過一處村莊。
有些屋子門外,挑著燈籠。車把式可就暗暗留意,等到大概可以看清楚數丈距離之時,他迅速回頭,向馬車後面望去。
但見車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騎馬趕上來。可是這一路上時時傳入耳中的蹄聲,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馬車繼續向前駛行,由於是晚上,視線不明,所以行得甚慢。
走了一程,車把式不但聽到車後時時傳來的蹄聲,同時還聽到前面來路,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
他皺起眉頭,嘟噥道:“在這半夜三更時分,還跑得這麼快,敢情是瘋子。”轉眼間兩騎面而來,在車子外廂的風燈照
之下,車把式與來騎打個照面,互相望了一眼,隨即
錯而過,情況甚是正常。
車把式也不在意,仍然驅車前行。
但車中的兩人,卻談論起來。
厲斜道:“這兩騎深夜飛馳,一定有什麼急事。以我看來,他們皆是武林中人,只不知是什麼家派的?”艾琳道:“你猜得出來才怪呢!據我所知,四川除了峨嵋青城和擅用毒藥暗器的唐家等,乃是天下知名的家派之外,比較不甚著名的,還有七八個家派之多。另外在本地開壇立派的,全省少說也有百數十派,武風之盛,再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相比的了。因此,如果你在四川看見武林人物,就想辨認他們的家派的話,實在是難之又難的事。”厲斜道:“你說得甚是,不過這兩名騎上,目光強烈,兇悍之氣迫人可見得他們的武功得有真傳,是以不但眼力甚強,無礙夜間視物,同時這一股氣勢,亦是從武功中鍛練出來。
據此理,可以斷定他們的出身,決非一般泛泛的家派。”艾琳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他們的鞍邊都有一
五尺左右的短鋼槍,份量甚沉,這等兵刃,可以列入奇門兵器譜中。只不知什麼家派,居然訓練出這等剽悍的人物廣厲斜道:“要不要回去瞧瞧?”艾琳道:“算了吧,有什麼看頭呢!”厲斜沉
道;“假如他們在這
短鋼槍上,有著驚人的造詣,則傳授他們之人,可想而知,我倒是很願意去會一會這個人。”艾琳道:“你的刀法天下第一,已無疑問,何須還求證不已。”厲斜道:“我目下的刀法,如是碰上真正的一
高手,仍是凶多吉少。”艾琳道:“不見得吧?”厲斜道:“真的,就拿沈宇來說,他身兼家傳絕學,以及一個佛門高手的兩家之長,尚未達到巔峰境界,就能衝出我的刀圈。換句話說,我已殺不死他。由此推測,我一但碰上各大家派的頂尖高手,自是非敗不可了。”艾琳道:“你口氣之中,似是不把沈宇放在眼裡,認為不能殺死他,乃是十分奇怪之事,如果你這樣想,你就錯了。”厲斜心中大
興趣,付道:“她一直都閃避開沈字的話題,現在居然給我忠告,要我不要輕視沈宇,顯然已經在偏袒我了。”他口中說道:“我什麼地方錯了?”艾琳道:“沈宇小的時候,曾被當時好多名家高手,譽為
骨最佳的人,他們都一致推許他將來盡得家學後,必定是武林中百年罕有的人物。因此,他目下已兼兩家之長,而你能擊敗他,實在是很了不起的事了。”厲斜正要說話,突然又閉起嘴巴,側耳而聽。
過了一會,艾琳輕輕道:“這一陣蹄聲,想是那兩騎去而復轉?”厲斜肯定地道:“不錯,他們所騎的馬匹中,有一匹是上佳駿馬,我已聽出這一匹名駒的蹄聲了。”當厲艾二人談論了一陣後,車把式也聽到急馳趕來的蹄聲了。
他直覺地到有點兒
門,不由自主地連抖韁繩,催馬疾行。
馬車速度一增加,頓時劇烈地顛簸起來。
車把式正驅車疾駛,忽見拖車的兩匹牲口旁邊,突然多出了一匹出來。
他吃了一驚,定睛看時,在黑暗之中,果然看見當真有一匹黑馬,傍著拖車的兩馬馳去。
由於此駒全身烏黑,是以若然不是相隔得近,又是居高臨下的話,決計不易看得出來。
他這時方始恍然大悟,敢清早先一直聽到蹄聲,而又不見有馬匹蹤影,敢情就是這匹黑馬作怪。
不過後面急驟的蹄聲,越來越接近了。車把式無暇理會那匹黑馬,而回頭向後面張望。
此時馬車與後面的兩騎,相距只有三丈。
車把式正張望時,突然一件物事從耳邊嗤地掠過,勁急之極,那股銳風,颳得他麵皮又熱又疼。
他駭然縮頭曲背,急急勒住馬車。
馬車尚未停定,那兩騎已抄上來,迫貼車邊。
其中一名騎士暴地罵道:“你這龜兒子的,想跑到啥子地方去?”另一個夾馬欺近,就在馬背長身揚臂,打了車把式一個耳光,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巴掌勁道奇大,那個皮厚
的車把式也險險一頭栽跌地上,同時疼得哇地大叫。
厲斜從車廂內探頭出來,淡淡道:“喂喂,你們攔住馬車,還動手打人,這算是什麼規矩?”一名騎士狠狠地道:“格老子你少管閒事。”厲斜道:“我不是管閒事,只是問一問罷了。”那騎士道:“問一問也不行。”早先出手打人的騎士,已抓住車把式口,搖撼一下,厲聲道:“那匹黑馬呢?”車把式忙道:“在…在那邊…”他們轉眼望去,果然看見在拖車雙馬的另一側,站著一匹烏亮神駿的黑馬,便都現出喜
。
其中一個道:“好極了,等會兒朱龍就有敵手,可以餅一拼腳程了。”另一個道:“這匹黑馬看來神采駿逸,恐怕比朱龍還強一頭。”他的同伴道:“這話靠不住,朱龍是川康地面的萬馬之王,這匹馬雖是不凡,但比起朱龍,還是比不得的。”艾琳忍不住斥道:“胡說八道。”那兩個剽悍騎士,都驚訝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