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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四靈之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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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有點陌生,又不十分陌生的年輕人!

有點陌生之故,是茅十八有十多年沒見過這張面孔了!而且,十多年前,具有這張面孔之人,是個小娃娃,如今是個英俊拔少年,茅十八若是不覺得有點陌生才怪。

又不十分陌生之故,一來在於他們畢竟十多年前見過!二來在於這張面孔有八分象韋小寶,兩分象阿珂!八分象父,兩分象母,這是韋小寶和阿珂的“合作產品”嘛!茅十八當然不會陌生!

由於有點陌生之故,茅十八初見韋虎頭時,不怔了一怔,這人象…?

由於不太十分陌生之故,茅十八於怔了一怔之後,迸出了一句:“你…你是虎頭,我…我…我小寶兄弟好吧?

”韋小寶和康熙的情,太不平凡,茅十八和韋小寶的情也不平凡!

情不平凡的好友,十多年久別,自極懸念!故而,茅十八從相貌上認出韋虎頭是小寶和阿珂的合作產品之後,第一句問話便是“我小寶兄弟好吧?”茅十八雖然只問爸爸,韋虎頭卻不願冷落媽媽,立刻含笑答道:“爸爸好,媽媽和媽媽們也好,但…”說到“但”字,收了笑容,換了副肅穆神情又道:“但…但…但是死了…”自見書芳的雕像,茅十八便知她大事不妙,故對韋虎頭口中這句“死了”乃在意料之中,只微嘆一聲道:“人的年紀大了,誰也難免輪迴!虎頭你長得這麼高,這麼漂亮!弟弟、妹妹,定也相當出!他們沒有和你一齊來嗎?”韋虎頭又恢復他倜儻神,揚眉笑道:“這次,本來是弟弟來,但妹妹幫我,才讓我先來,過上一段時間,弟弟、妹妹自然也難免到中原走走…”年輕人愛面子,韋虎頭不好意思說未奉父母之命,是愉偷跑來,遂不得不加上一句:“爸爸問茅龜伯好!

“茅龜伯”三字,差點把茅十八聽得跳了起來,瞪著兩隻不太象烏龜的牛眼,詫聲問道:“是我聽錯了麼?你…你叫我茅龜伯?

”韋虎頭眨眨兩隻大眼,仰手向喜氣洋洋、花團錦簇的四周一指,神頑皮笑道:“‘新麗院’的‘龜業’有這等局面,它的主人‘王八太爺’,獨佔揚州風月,豈不是‘烏龜大王’?再說茅伯伯在‘四靈’之中,也著實象只‘龜’嚇?”茅十八驚道:“你也知道‘四靈’?

”韋虎頭笑道:“不單知道,並知道得十分清楚!‘龜’是茅伯伯,‘鳳’是甘大俠,‘龍’是…”茅十八見他說得慢的,便迫不及待叫道:“你有這大本領,能知道‘龍’是誰嗎?還有‘麟’…”韋虎頭道:“所謂‘麟’,是那位名字有個‘鳳’字的甘大俠,經過測驗,嘉許我的…”茅十八喜道:“甘大俠真有實學,不是徒負虛名的人啊!我被他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差點兒便全身骨架都被震散!你能通得過他的測驗,當然是韋家‘虎子’,也是武林罕見的後起‘祥麟’!好虎兒,好麟兒,快告訴我,‘龍’是誰?你才從雲南,來到揚州,人生地不的,怎會摸得清‘龍’的底細?”韋虎頭劍眉微軒笑道:“我既然是‘麟’,也屬一‘靈’之長,與‘龍’乃是同類,覺得‘龍’似沒有什麼可怕,已經摸到他的行館之中,見過了他,彼此客客氣氣談了不少話兒…”茅十八向韋虎頭遞過一瞥驚喜嘉許眼光問道:“‘龍’到底是誰?不會是特來揚州探望你爸爸的‘小玄子’吧!”韋虎頭搖頭道:“不是當今真‘龍’,是他‘龍族’之中的一條孽種,此人化名‘金四爺’,好象是正在培養勢力,企圖於兄弟中,奪嫡繼位的四阿哥…”茅十八失聲道:“是胤禎麼,這個相當兇殘陰狠的厲害腳,明天會不會來?”韋虎頭頷首道:“一定來,一定來,他和我彼此約定,明大要當著揚州的各界賓客,大大的與我賭上一場…”茅十八問道:“用什麼賭?又賭些什麼?是賭文?賭武?還是賭骰子、牌九…”韋虎頭笑道:“賭注、賭法都還沒有決定,等明天臨時看吧…”茅十八突然把語音壓低,相當神秘的向韋虎頭問道:“你爸爸是個賭鬼,他那些擲骰子的手法,你都會了?

”韋虎頭軒眉一笑,搖頭答道:“不會,就算會也不用!我既是韋家虎子,便應作光明祥麟!明天,我會為‘新麗院’,為揚州,甚至為天下蒼生,和四阿哥公公平平,各憑運氣的大大賭上幾手!”茅十八滿心嘉許的,一巴掌拍上韋虎頭的肩頭,高挑拇指讚道:“好小子,真夠種,有你的,好運氣一定會跟隨著你,明天,你放大膽,敞開手賭!你‘茅龜伯’以整個身家命,作你後盾,你縱把我這‘烏龜背殼’全給輸掉,我也含笑無怨!”韋虎頭拉著茅十八的手兒,滿懷說道:“茅龜伯,好多謝了,我既然公公平平的賭,雖可能贏,也可能輸!你在金錢賭本方面,不必給我支援,但就這幾句話兒的神支援,已使我這初出茅廬的小侄兒,為之不盡!”茅十八哈哈大笑,又是一巴掌拍上韋虎頭的肩膀道:“好,你這小子不錯,你爹爹一隱多年,江湖中到處都是懷念韋小寶之人!這次的熱鬧,有你參加,很快便會傳遍四海八荒,人人都知道韋小寶本人,業已變成韋大寶,而韋家第二代的小小寶兄妹,也均將先後出道。‘江湖代有頑皮出,搗蛋風數十年’…”韋虎頭苦著臉兒接口說道:“論頑皮搗蛋,恐怕誰也比不上我雙雙小妹,論刁鑽古怪,我又比不了弟弟銅錘,韋虎頭自覺差勁,可能連風二字,都因臉皮太薄,沾不上邊…”

“別洩氣,誰說沾不上邊?又不是隻有亂玩女人,才叫風,不粘不脫,不重不滯,瀟瀟灑灑,天馬行空,便屬盡得風!我希望你和那四阿哥的明之會,務必賭得儘量風一點!”舒化龍和甘鳳池,在瘦西湖的小舟之上,共傾肺腑!

茅十八和韋虎頭,在麗園內假山上的“龜脈主”之前,互話家常!

四阿哥呢?他是一直和紅綃攜手羅幃,興雲佈雨?還是與周老二、周老三、密議明怎樣參與“新麗院”盛宴,攏絡江左豪雄?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四阿哥心中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

他雖然摟著紅綃,進入內室,也上了,卻決未脫衣佈陣!

他們上了,放下羅幃以後,四阿哥臉上,未絲毫情,他先是在上盤膝坐好,雙睛微闔,然後向紅綃徐徐伸出雙掌!

紅綃“嗯”了一聲,點頭嬌笑說道:“對,明天的場面定大,甘鳳池決不好惹,韋虎頭不是盞省油的燈,‘王八太爺’深淺難知,頗象是個擅於‘裝豬吃象’的江湖好手。其他隱形高人,更難一一推測!你今夜應該乖一點,養蓄銳,用在明朝,把江左英豪,儘量收入夾袋!來來來,我們以坎離互濟,龍虎相調,加強加強彼此的‘混元力’吧!”乖乖,聽紅綃這等語氣,她不單容貌身材,美得人,連內家修為,也高得驚人!

她哪裡象什麼侍酒侍寢的貼身婢女?從口風和揹人稱呼“你呀你的”之上聽來,至少也是修為與四阿哥相若,甚或猶有過之的師姊妹嘛…

紅綃也盤膝靜坐,她的雙掌也伸了出去,與四阿哥的雙掌掌心,緊緊互貼!

哪消多久,他們的臉上都閃了寶光,額上身上都見了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