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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初見雲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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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水雲軒外突生變故,高唐城內惡霸李斛聽人提起水雲軒內佳人頓時心神盪漾,想到自己詩詞歌賦無一不通,想要得到傾慕必然很難,唯一所持的就是無賴的把戲,何不趁機撈取好處,想到這裡帶著一眾人手趕奔水雲軒,佔了一個好位置,四名白衣侍女雲霧之中走出,李斛頓時眼中放光,用手一指走在最前的侍女,“這個女人夠味,股圓,起來必然夠給力!”

“大哥,聽人說裡面的那個水雲軒軒主更是美得令人神魂顛倒,莫說是上,看上一眼都是到雲巔!”李斛嚥了一口唾沫,“真有這等好事!看來得想個法子混進去才行。”無賴所能夠想到的法子必然是無賴之法,何青第一個出現,才學出眾,隨著腳步移動嘴裡說出:“高唐之妙水雲軒,雲霧縈繞與天連;有情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怎堪憐。”即便是李斛這樣的人同樣覺得夠妙,不想還是無法打動裡面的人,李斛抱有的一點僥倖徹底消失,徐毅走上雲夢橋頓時引起一陣騷動,李斛猶如賭輸的賭徒一臉沮喪,不想被一個結巴搶了先,這樣的絕美人應該屬於李斛才對,心中不甘,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李斛純心攪局引起混亂,然後趁機加以要挾進入雲水軒,到了裡面可就是自己說了算,管她是什麼女人,只要是女人還不是一樣,既然都是禽獸何必披上一件華麗的外衣裝什麼君子,試問這裡哪個人不想把這個女人搞到上。

李斛滿嘴穢之詞盡顯無賴之態,侍女一臉惱怒怎奈無法發作只得閃避,人群之中一陣咒罵聲討之聲,多半是看不慣李斛這樣無禮之舉,蹭蹭蹭跳出七八個人,有打柴的樵夫、種地的農夫、拿著扇子的公子、腦滿肥腸的商賈,眾人將李斛圍在當中。

李斛冷哼一聲,“人多欺負人少是不是,那也要問過李斛的兄弟們答不答應才行!”一聲呼哨,人群之中閃出十幾個彪形大漢,手裡拎著,幾人連忙退後,這樣的情形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李斛哈哈大笑,“一群窩囊廢,還學人家玩女人,都跟爺學著點,女人就喜歡爺這樣兇猛的。”侍女堵住橋頭,“不管你是誰,這裡是水雲軒的地方,想要進去就要守規矩。”

“規矩,哈哈,什麼他媽的規矩,老子說的就是規矩,給我動手,看看今天誰敢攔我!”李斛兇相畢,邁步直奔雲夢橋而去。

“惡霸惹不起。”

“可憐的姑娘!”

“大哥,動手吧!”沐塵一臉焦急,實在看不下去,更是不清楚,平裡最是看不慣這種事情的公子如何能夠沉得住氣,沒有公子的命令沐塵必然不會出手,這是規矩。

“再等等!”十幾名大漢將四名侍女圍住,只見四人咬住嘴,秀拳緊握,始終不肯出手,李斛一臉得意,只要過了這座橋便可以見到美人,至於那個結結巴巴的徐毅本不放在眼裡,左腳抬起尚且沒有落到橋面,一聲怒吼從人群之中傳出。

“站住,若是敢落下,要你的命。”趙括目光之中透出陰冷,間長劍不知何時握在手心,劍尖指向李斛,一股殺意從上面傳出,李斛後背一陣發涼,一股寒意傳來,腳尚在半空不敢落下,一時不清身後情形,左腳跳向一旁猛然轉身,終於看清不過是一個白麵公子,一把長劍握在手裡,若是身後的黑臉大漢或許還有幾分畏懼,這種世家公子只知道花天酒地玩女人,本就是一無是處。

“又來一個多管閒事的,給老子狠狠修理他!”十幾名大漢手持奔著趙括砸來,趙括冷哼一聲身形閃動,嘴裡念出,“天長路遠魂飛苦!”聲音剛勁有力,雲霧之中猛然琴聲響起,隨著趙括的聲音起伏,兩者之間配合天衣無縫。

“夢魂不到關山難!”趙括身形一轉,手中長劍隨著身形飄舞,隨著琴聲而動,眼前似乎已經不是一場比拼,而是一種美妙的舞姿,映著樂曲令人如醉如痴。

“長相思,摧心肝。”趙括收劍,琴聲同樣停住,人群之中爆出一陣鬨笑,侍女連忙轉身,只見十幾名大漢身上衣帶盡數被劍鋒劃斷,手中木同樣斷裂,完全愣在那裡,好快的劍,一股涼意傳來方才發現褲子已經落到腳跟。

一縷長髮在李斛眼前飄落,就在趙括念出‘長相思’時後背背向李斛,李斛手握尖刀瞬間發動,“催心肝!”最後一句完成,眼前人影一空,前一涼,趙括只想教訓一下這些人,並不想殺人,劍下留有餘地,李斛前衣衫被劍鋒劃開,出裡面的皮,一縷長髮隨風飄落。

“公子饒命!”李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中盡是乞憐,眼前這個人太過可怕,方才那一劍本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前傳來的涼意,還有那縷被割斷的長髮,想要活命只能告饒。

其他無賴紛紛跪地,趙括冷哼一聲,“這次饒了你們,若是再敢作惡,小心人頭落地。”李斛連連磕頭,從地上爬起,一眾無賴拎著褲子擠開人群快速跑開。

“好,打的好!”侍女上前,“公子不僅文采出眾,劍術造詣更是歎為觀止,我家主人已經動琴,公子可以入內相見!”

“大哥,好樣的!”白英一臉興奮,沐塵呵呵傻笑,遇到這種事如果一直不出手必然不是自己所崇拜的那個趙括。

趙括點頭,“多謝姑娘!”說完邁步上前,人群之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那是對英雄所特有的崇拜,趙括的劍術已經贏得所有人的認可,走在竹橋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水上透出一股股熱氣,一道道白氣從水面升起一直向上,山上終年不散的雲霧多半是這樣形成。

來到橋頭,邁步走下,一條石階若隱若現,順著石階向上,一道門出現在趙括眼前,門前同樣站著兩名白衣侍女,見到趙括用手輕輕一推,木門應聲打開,“公子,請!”趙括邁步走入,木門關閉,一股幽香傳來,一道門,完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面溫暖如,多半是水汽的緣故,最先進入的徐毅坐在桌前,見到趙括連忙站起身形拱手施禮。

趙括點頭,來到近前,桌子前面是一道紗帳,紗帳後面放著一把琴,方才的琴音必然是從這裡傳出,舞劍之時聽到琴音,優美動聽,宛如潺潺水與自己所用的水劍法相得益彰,每一次出劍更顯瀟灑自然。

“在下徐。。徐毅!”

“黒胡!”簾子一動,兩人同時回頭,只見霧氣之中走出一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採芒照耀,難怪豔名遠播,實在是動人至極,身穿白地青花長裙,隨著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步姿,裙襬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明皓齒白,身形婀娜,帶著一種絕世的風情,不愧是倒一方的絕世美人,趙括看在眼裡,總是覺得有些眼,猛然想起,這個人和宮中那個任、自私、貪婪的趙雅有幾分相像,只是趙雅骨子裡的那種高貴之氣絕對不是人人可以擁有。

女子來到近前,“雲奴見過二位公子!”徐毅雙眼發呆,完全被眼前女子所,須知這種美貌的女子內心未必同樣如此,當險些被趙雅所害,當時情景依然記得清楚,不可否認趙雅的美,高貴、大方、上檔次,即便是真正的‘高大上’,依然會為了利益做出那種事。

趙括點頭,“雲奴,很好聽的名字,只是為何要加一個奴字!”雲奴笑道:“還沒來得及謝公子解圍之恩!”趙括笑道:“即便本公子不出手,以軒主的本事必然可以令那群無賴消失!”

“雲奴不過是個女兒家,哪有那樣的本事,還不是靠著諸位公子的支持。”

“徐…徐毅見過姑娘。”徐毅方才緩過神來,頓時覺得失禮,臉上一紅連忙施禮,雲奴淡然一笑,臉上出兩道淺淺的酒窩,聲音甜美,手指輕輕抬起,眼睛不經意間在徐毅臉上劃過,徐毅頓時有如觸電一般,身子慢慢坐下,不想已經離開座位一段距離直接坐到地上。

“徐公子,要不要緊。”

“沒…沒事,真…真的沒事!”徐毅慌忙從地上站起身形,因為水汽的緣故,衣服上不免沾染到地上的水漬。

雲奴點頭,“雲奴一生最是仰慕才學出眾之士,只是苦無相識之機,無意之中來到高唐,山清水秀心生喜愛,於是帶著姐妹在這裡留下,建立水雲軒,終得機會,今得見二位公子必然是雲奴前生修來的福氣。”趙括笑道:“雲姑娘此話不假,前世五百次回眸尚且才能今生一次相遇,如今水霧之中促膝相談,聽水之聲,賞人間之景,談世間之事,不是姑娘的福氣,而是你我三人有緣!”

“對…說…說的對,有緣!”

“雲奴尚未請教公子名姓!”

“名姓並不重要,就叫黒胡好了。”

“黒胡,倒是有趣,公子面白皙,若是沒有這些鬍子必然英俊不凡,加上身上發出的豪邁之氣,同樣令女人所痴,不要忘了,雲奴同樣是女人。”

“你不會。”雲奴笑道:“公子為何如此肯定?”

“琴聲,你的琴聲雖然優雅只是多了幾分悽婉,其中包含對情的茫,於是今以情為題,軒主所要的不是一首妙的詞,而是一種心境,可以打開的心境!”雲奴聽罷頓時眼睛一亮,“不想在這裡遇到知音人,雲奴願為公子獻上一曲!”說完站起身形,長裙下的豐滿隨著身體移動一覽無餘,那是一種最原始的誘惑,紗帳掀起,目光輕輕瞄向趙括轉身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