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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王夫人又被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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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太皇氣急敗壞橫眉豎目帶著一干人等去太廟告罪後,一晃過去幾

司徒衍依然荒唐如故,我行我素的寵著賈璉,兩人親暱的如同裡調油,連體嬰兒,分都不分開,大有郡王從此不早朝趨勢。

一時朝堂內怨聲載道,嗟嘆連連,猶如油鍋裡的水滾沸了一般,御史直言死諫,跪倒在宮門前,司徒衍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不知寒了多少人心,有些人則恨不得彈冠相慶,逮著了機會將司徒衍拉下龍座。

入冬之後,榮國府很是忙亂。原因無他,權不過是娘娘省親一事。

王夫人自從失去了鳳姐兒這一得力臂膀,可謂是碎了老心,事無鉅細都有人過來回稟,心力憔悴不,著實疲憊不已。

相比較王夫人的力不從心,忙碌勞,鳳姐兒打點著大房的一畝三分田地可謂是小菜一碟,遊刃有餘,落得一身輕鬆。

鳳姐兒端著一碗緻的新茶,啜了一小口對著平兒笑道:“你知道我這幾年生了多少省儉的法子,家裡出去的多,進來的少,凡有大小事兒,仍是照著老祖宗手裡。卻一年進的產業又不及先時多,省儉了外人又笑話,老太太、太太也受委屈,家下也抱怨剋薄。即便是這樣一家子大約也沒個背地裡不恨我的。如今倒好,太太嚐到了苦頭忙不過來了,每天巴巴打發人想著法子讓我重新接受管家權利呢。”平兒笑道:“您可不能夠糊塗了,二爺臨走時好好將養身體,只管著大房內事就好了。”鳳姐兒眉尖上挑不屑道:“瞧你這話說的,好像你有多稀罕那管家是的。”鳳姐兒心中有點兒發虛,接連幾王夫人親自或打發周瑞家請自個兒重新出山,執掌大權,多少有點兒飄飄然的覺。

平兒及時潑了把冷水,提醒鳳姐兒。

平兒抿嘴笑道:“我知道是替二太太心急呢,眼見太太為了園子和家中瑣事急得都快病了,你心腸軟,不忍心太太受那份罪,想替太太省些心,與太太的事也有益。可話又說回來了,二房那頭不是有個寶二爺、環哥兒、蘭哥兒麼?再不濟還有珠大嫂子,三姑娘麼,還有林姑娘和寶姑娘呢可以幫襯著點呢,何苦這份心呢?”鳳姐兒斂眉,起眼皮子,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雖有個寶玉,他又不是這裡的貨,縱收伏了他也不中用。這幾不是秦家小子病了厲害麼,寶玉早就跑的沒影了,成不歸家的,照顧他著呢,哪裡有空管府中一堆爛事。”平兒笑了笑,鳳姐兒接著道:“蘭小子和環兒更是個燎的小凍貓子,只等有熱灶火炕讓他鑽去罷,真真一個娘肚子裡跑出這樣天懸地隔的兩個人來,我想到那裡就不服!大是個佛爺,也不大中用。四姑娘還小,又是東府的人兒,管不道這裡。林丫頭和寶姑娘她兩個人倒好,偏又都是親戚,又不好管咱們家務事。況且一個是美人燈兒,風吹吹就壞了;一個是拿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也難十分去問她。倒只剩了三姑娘一個,心裡嘴裡都也來得,是個能為的,又是咱家的正人,太太又疼她,只可惜是個庶出的,難哦。”平兒呷了口茶水:“說漏了一個人,我們家的二姑娘呢?”鳳姐兒嗔了一眼平兒:“我們二姑娘看著老實無能,懦弱怕事,有“二木頭”的諢名在外頭,我瞧著倒好,也難怪二爺對她另眼相看呢,臨走還不忘讓我看好點呢。”平兒打趣道:“你這是愛屋及烏的,只有與二爺有關的,在你眼裡都是好的。”兩人正說著話,外面有人回稟:“琮哥兒回府了。”鳳姐兒忙問道:“二爺回來沒?”平兒忙讓人將賈琮請了進來。

平兒倒了杯熱熱的茶水給賈琮,賈琮見過鳳姐兒後,脫了外罩鶴氅,端著茶杯大口灌了一口:“嫂子,哥哥最近有點事,需要晚些天才能回家。”賈琮遞了個眼神給鳳姐兒,鳳姐兒心領神會,平兒去了外間守著,賈琮接著道:“哥哥讓我帶句話給嫂子。”鳳姐兒急切道:“到底是什麼事呀,你倒快些說呀?他是不是因外面有了什麼人被牽絆住了不得回家?”語音漸漸拔高了點兒。

賈琮淡淡笑道:“嫂子你可是錯怪哥哥了呢,哥哥是去辦正經事呢。哥哥讓嫂子不要問的太清楚,最近這幾天閉門謝客,在門前掛上點辟的東西,推諉身體不適,繼續在家過清閒的子。”賈琮見鳳姐兒想追問下去,忙琮袖子中掏出一疊銀票,和一個沉木匣子給鳳姐兒:“哥哥說他不在家,還得勞煩嫂子在家中好生照顧著,辛苦段子。”鳳姐兒數了下銀票,大約十萬兩左右,眉頭舒展,又打開匣子,裡面是一對水極好的龍鳳手躅,正是鳳姐兒無意中和賈璉說過的款式,鳳姐兒臉柔和了幾分,嘴角挑起刺眼的笑容,將龍鳳手躅套到手上,顯擺了幾下。

鳳姐兒喃喃道:“倒虧他有幾分心了。”鳳姐兒笑道:“你一路趕回來也累了,快去吃些飯,再去老爺和太太那不遲。”賈琮退了出去,用了點飯後,去見了賈赦,了一疊銀票給賈赦和邢夫人,又悄悄在賈赦耳邊咬了會耳子,去了那走了一遭兒,陪大姐兒玩了一小會,才回到房中歇下。

賈赦眼珠子轉了幾轉,捻著鬍鬚對著邢夫人笑的賊兮兮道:“去將屋裡的美人們全部給爺招過來,爺這陣子可是憋屈了,過著苦行僧的子。”邢夫人剛想罵罵咧咧幾句,掂了掂手中的銀票,嘴一撇,喚人去叫人,反正自家大老爺好是出了名的,也沒指望著他能收斂多久。

賈赦氣道:“去叫個美人都不樂意,磨磨蹭蹭的,你個婦人懂什麼,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去去,再找些俊俏的小么兒陪爺樂一樂。”賈赦心中暗暗腹誹,所有人都說大爺我濫無度,好,左一個小老婆又一個小老婆的,連個模樣周正都不會放過,那好,大爺就玩給你們看。你們笑爺嚼不爛那些美人兒,大爺還不信這個,大爺嚼給你們瞧,咯嘣咯嘣一個,不帶氣的。”反正當今都開始寵信孌寵,天天不上早朝了。上行下效,大爺是跟著上面那位步伐走的,步步緊跟,一步也不能落下。

你們再挑爺的不是,說爺放蕩玩樂,你有本事就去御前參劾爺吧,爺還巴不得呢,爺沒錯的,爺是跟著龍步來的。

周瑞家的去找鳳姐兒,吃了閉門羹,怏怏不樂的去回王夫人。

周瑞家的嘀咕道:“太太,二這是故意藉口身體不適,還不是不願意接手,不大肯幫太太忙呢。我剛去大房那邊,離好遠就聽見裡面有笑聲傳來,在門口一瞧,哎喲,一大堆花紅柳綠妖妖嬈嬈,有男有女,模樣長的可是俊了,臉上開了花似的往大老爺房裡奔呢。”王夫人啪的一錘桌子,眼皮子起,吊著眼角:“好個不知廉恥的大老爺,他看我病的這個樣兒,還來慪我呢。”眼下京中,誰人不知道當今寵幸男寵眾多於後宮妃嬪,置後宮皇后、妃子不顧,冷落一干美人兒,撒著龍蹄子尋歡作樂,變著花樣討好那媚君的下賤男寵,外面傳的已經是沸反盈天,路人皆知。

王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娘娘在宮中過著以淚洗面的子,恨不得將那個男寵拖出來千刀萬剮,狠狠唾棄,踹上幾腳,鞭撻一頓。

王夫人氣的嘴直哆嗦:“大老爺一向呆在家中,怎的會知道外面的事情?”周瑞家的回道:“今兒那琮哥兒從外面回來了。”王夫人冷笑道:“那璉二爺呢?”周瑞家想了會道:“倒沒聽說璉二爺回家了。”王夫人捻了捻佛珠,強壓下心中怒火,冷冷道:“怪道呢,鳳丫頭不肯出來接受管家呢。原來是那偷懶的饞嘴貓兒離了鳳姐兒,還不得跟脫了韁的野馬,玩得樂不思蜀,忘記回家了呢,只怕她現在氣的都快冒火了呢。”王夫人心中稍微舒坦了點兒,倒也沒追問鳳姐兒為何託病不願意前來,周瑞家的騷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道:“太太,定是那個下的琮哥兒挑撥大老爺的,故意氣太太呢。”王夫人搭下眼皮子啐了一口:“那個腌臢貨有什麼出息,他才幾斤幾兩能挑的動大老爺,大老爺本就是個下沒正經的東西,能耐的住幾天寂寞。只怕是大太太那個不安分的,在背後呢挑唆呢。”王夫人將這筆賬全部記到邢夫人頭上,邢夫人正在房中數銀票數的合不攏嘴,整個人興奮的無言可表。

晚上賈政下朝後,王夫人將賈赦放蕩不堪之事簡單婉轉的說了下,大概意思就是,賈赦昏天胡地,在家中亂搞男女關係,怕上樑不正下樑歪,帶壞了家中小一輩,敗壞門風,落人話柄,讓外人笑話。讓賈政去朝中彈劾賈赦一本,洩洩心中火氣。

賈政一甩袖子,眼角陰風一掃,狠狠剮了王夫人幾眼:“沒眼皮子不長進的東西,婦人之見,當今都如此行事呢,太上皇都被氣的羞愧的躲去太廟了,你讓我這個時候去參大老爺,只怕他沒倒臺,垮臺是我呢。我有多大的臉面能諫言當今的是非。”賈政從王夫人身邊擦身而過,瞧都沒瞧她一眼:“蠢貨,你讓我拿命去參呢。”王夫人目瞪口呆看著賈政的背影,跌坐在地上。

賈政接連幾再次歇在了趙姨娘處,趙姨娘整眉開眼笑,軟言軟語捧哄著賈政。

趙姨娘對著銅鏡卸妝,暗暗祈禱:“讓這個蠢笨的婦人再愚蠢點吧。”作者有話要說:\(^o^)/~打滾求收藏,求留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