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的心裡有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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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你不必急著下定論。再怎麼說阿海也不可能跟你說的那個女孩在一起了,他心裡其實是有你的,只是人的情不是那麼快就能轉變的,或者有時候,轉變了卻自己還不知道。你現在放棄,不是有點可惜了?”我喟然而嘆。
溫靜淡然道:“你不是阿海,又怎知他的想法,我跟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結果還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況且兩個人走到一起,並不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還有彼此的家庭,牽扯一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近來,爸爸那邊對鍾家的意見也有點大,不光是阿海對我態度上,有些事情,鍾伯伯並不是太願意幫忙,我自然理解他是為了避嫌,可爸爸那邊的思想工作卻很難做得通。我也不想老是做夾心人,左右為難。”見我沒話,溫靜又反過來安我“好在天底下不只阿海一個男人。以前那麼多人追我,我都沒正眼瞧過,現在想想,實在可惜了。從現在開始,我會珍惜每一個對我有意的人,好好考量他們,爭取早早的把自己嫁掉。”我忍俊不“大小姐什麼時候淪落成我現在這樣的想法啦,看來我們真要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啦。”溫靜隨我一起直樂,末了,才悠然嘆道:“我就是想試試,自己的眼裡是否還能看得見別人。”我的心一蕩,她的這句話就象一片羽,不經意的飄落在我早已寧靜的心湖上,雖然很輕,雖然掀不起風,卻也動了幾圈漣漪,我不覺自問,我的眼裡還能看得見別人麼?
那晚於是有些失眠,困擾我的另一個問題居然是:那個讓鍾俊海念念不忘的女孩,究竟是何方神聖?
第二天,在飯堂裡又遇見鍾俊海的時候,我就有點走神,天人戰的掙扎到底該不該跟他談談。
“你減肥麼?怎麼才要了這麼點東西。”他看著我盤裡稀疏點綴的幾青菜蘿蔔有點驚訝。
我沮喪道:“這兩天腸子鬧事,所以還是謹慎點好,我媽再三囑咐我外面的葷菜不要吃。”他一本正經的說:“唔,真夠可憐的,都想往你盆裡扔鋼蹦兒。”我撲哧笑起來“你當我乞丐啊。”
“嗯,那個…”我斟酌著打算開口,話到嘴邊卻怎麼也成不了句子。
鍾俊海埋頭吃著,見我沒動靜,抬頭看我“你想說什麼?”我張口結舌了一會兒,才洩氣道:“沒什麼。”終於沒說出來,畢竟現在是上班時間,三言兩語也扯不清,而且,我忽然覺得他們倆的事只能由他們自己解決,旁人給不了多少實質的幫助,反而可能添亂。
他狐疑的望望我,又低頭去進食。
幸好一個洋妞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兩人用利的英語著,我一下成了擺設。
“慢慢吃,我先走了。”我禮貌的起身先撤,一方面受不了那股能把人薰暈的香水味兒,同時也有些汗顏,我那三腳貓的英語跟他的一比,差距不是一點點。
“你吃飽沒?”鍾俊海還在後面徒然的叫。
我淺笑著對他揚揚手,快步離去。
下午,我接到個特殊任務,陪一個印度人katik去看病,他的無名指在印度的時候被窗子卡了一下骨折了,隨身攜帶的葯物又在海關被沒收,一籌莫展之下,只能求助中國醫院。
本來這個光榮的任務是張婷的,但她現在是孕婦為大,所有要挪動尊體的事務一律由我代勞。
我們去了離公司最近的有資質可以給外籍人員看病的醫院。
進了門,先掛號,然後去外科,外科大夫熱情的介紹我們去骨科,說是今天有專家門診。
鼻科的主治醫師是個中年人,喜歡歪著頭看人,眼睛不停的眨巴,怎麼看也看不出專業二字。他打量了一下katik,語出不凡:“sitdown。”我心裡一喜,總算沒我什麼事兒了,專家就是專家,語言當然不是問題。
三個人靜默了一會兒,我正奇怪,醫生湊過來對我道:“問他一下,哪裡有問題。”我瞠目,原來專家就會一句。
把大致病情作了下介紹,醫生低頭作思索狀。
我機靈的把katik在印度拍的片子遞上,醫生看了良久,才道:“嗯,印度的醫療水平還是很發達的。”然後就沒了下文。
“是不是要用一點外敷的葯啊?”我謹慎的建議。
“沒用的。”醫生很乾脆,一句話拍死“先去驗個血,再拍張片子吧。”驗血處的美眉是個實習生,比病人還緊張,她努力的讓katik握緊拳頭,以方便把血擠出來,全然不顧katik這條手臂下方那很受傷的無名指。
見katik始終不得力,美眉表現出了無比的敬業神,她打算幫人幫到底,主動把katik的手掌握成拳頭。
katik快瘋了,痛得嗷嗷直叫。
“護士小姐,請注意,你捏到他受傷的手指了!
“我不得不鄭重的提醒那個微微冒汗的小姑娘。
折騰完驗血,又去拍片。
冷漠的醫師看了一下單子,就示意katik亮出手掌,然後捏住食指反覆擺,越擺越蹊蹺,沒問題啊,這個。
我趕緊解釋,是無名指。
醫師皺眉又將單子反覆看“是寫的食指啊!明明白白的。”我再一次強調了一遍是無名指。
醫師這才非常不滿的把katik的無名指搞過來拍了片子。
等報告時,我和katik坐在樓梯口的椅子上閒聊,兩人就兩國的人口政策,風俗習慣做了親切友好的。
聽說印度穆斯林的男人可以娶七個老婆,我好奇起來“那他們不是要打起來?”katik一笑“maybe。”我跟進一步“你有幾個老婆?”katik忙道:“我就娶了一個。”我無意瞥到katik的病歷封面上註明的他的生,沒想到他還是一80後,遂道:“我比你大。”katik作驚訝狀“是嗎?看不出來,你很年輕,頂多象20歲出頭的樣子。”我不住得意的偷笑。20出頭?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咯。
報告拿齊,也快5點了,兩人飛快的回到主治醫師的房間,醫生正在噼裡啪啦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對我們的再度出現有些呆愣。但還是接待了我們。
哼哈半天,就是沒給出個明確的治療方案,我一時急了“好歹來一趟,總得給個說法吧。他晚上疼得都睡不著覺。”醫生這才道:“那就開點止痛葯吧。”提筆疾書。
頓一下“消炎葯也來點吧。”
“不是驗血報告說沒發炎麼。”我奇怪道。
“消炎葯又不要緊的,沒炎症也可以預防下的呀!”我再一次住口,只想早點離開這裡。
“他在這裡呆多久?”醫生的一筋突然轉了過來。
“兩週。”醫生馬上眉開眼笑“那不結了,先對付著,過了兩週讓他回自己老家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