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徐少龍道:“很有可能,因為如果你幫我的話,就可以不必使用殺死黃老歧的手段,僅僅使他含冤受責也就夠了。”玉羅剎大興趣問道:“我怎樣幫你法?”徐少龍道:“你只要如此這般,如若成功,黃老歧無端得到飛來橫禍,我的氣也消了。
如若不成功,也無妨礙。”玉羅剎聽了他的計劃,不覺意動。
她想了一下,才道:“好吧!我姑且試一試。”徐少龍忖道:“此舉如能使黃老歧含冤不白,席亦高定必重罰於他。如此便等如削弱席亦高的力量,你是他敵對派系之人,如何不答應?”他側眼看時,但見玉羅剎已施展“傳聲”之法,向後座一個手下發出命令。那人聽完了,離座自去。
假如是玉羅剎或徐少龍離座,必定惹起別人注目。而玉羅剎這名幹手下,則沒有任何人注意。
不久工夫,石芳華再度出場。她一亮相,全禹都寂靜無聲。然而她這一回演唱,卻不及剛才出。
直到她唱完這一節,退立一側之時,徐少龍才接到玉羅剎的通知,告訴他那黃老歧來了。
但見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一直繞到臺前第一排。
徐少龍仔細打量這個外號“魂太歲”的黃老、只見他衣著華麗,舉止大是輕桃,那對白的眼睛,出陰險的光芒。
他正要在席亦高身邊的空位坐下,突然間身軀一震,右手向上揚了一揚。
人人都看得清楚,方自訝異時,突然發覺臺上的石芳華仆倒地上,頓時嘈聲四起,秩序大亂。
臺下一條人影凌空飛起,迅即落在臺上石芳華的身邊。眾人看時,原來是英俊拔的徐少龍。
他迅快地查看石芳華,隨即叫人把她送入後臺,自己則躍下來,走到席亦高座前,躬身道:“石芳華暫時昏倒,等一會自然復元。”席亦高點點頭,徐少龍正要走開,席亦高道:“你到這邊坐一會。”他揮手教黃老歧走開,讓出座位。
黃老歧走開後,席亦高轉眼望住徐少龍,冷冷道:“你手中的東西給我。”徐少龍愣一下,但在這等情勢之下,全無拒絕抗命餘地,只好攤開手掌,遞到席亦高面前。
只見他掌心有一銀的針,長約兩寸。
席亦高眉頭一急,道:“此針從何處撿到的?”徐少龍道:“在石芳華身上起出的。”席亦高道:“此針是什麼人的,你可知道?”徐少龍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道:“屬下曉得。”席亦高取過那針,道:“好,現在沒事了,你回到自己的座位吧!”徐少龍面上出茫然之,奉命唯謹的起身,回到第二排的座位上。
臺上的戲繼續唱做,但觀眾的情緒已大受影響,甚是喧嘈。如果大家不是好奇地等看石芳華究竟能不能再出場,一定都紛紛散去了。
徐少龍再坐了半個時辰,這才向玉羅剎道:“玉香主,在下先返營府了。”玉羅剎道:“如果你們明天有事,還是早點休息的好。”徐少龍當下和張行易打過招呼,獨自離開座位,一回身,只覺鄭豔芳脈脈含情的目光,向自己到。
他只迅快掠瞥她一眼,沒有給她任何暗示回答,遷自大步走出戲院。
外面仍然熱鬧之極,燈火處處,照耀得周圍都明如白晝。
徐少龍通過人叢,不久已到了街上。
時已深夜,街上少有行人。徐少龍一邊走一邊想道:“張行易捨不得玉羅剎,還要留下。可見得她的美貌魔力,實在十分厲害。”他腦中正在胡思亂想,突然,一道人影從街道暗處掠出,攔住他去路。徐少龍看時,來人敢情是黃老歧。
徐少龍心頭一震,忖道:“我早應該想到他會攔截我,唉!如果他已佈置好人手,四下皆是上佳的箭手圍住我的話,今晚絕難衝得出重圍。”但他面上仍然掛著滿不在乎的微笑,黯淡的光線下,仍可看出黃老歧面鐵青,眼中出森冷殺機。
黃老歧首先發言,冷冷道:“徐少龍,你真有本事,來一記栽贓之計,使本座蒙受不白之冤。”徐少龍道:“別說得咬牙切齒,黃香主!請回想一下,本人到了自知中計之時,何嘗不是怒氣填膺。”黃老歧道:“這樣說來,你果真已知道內情?本座前些時候,倒是小覷你了。”徐少龍道:“我打算回去睡覺,如果黃香主沒有別的吩咐,恕我告辭啦!”黃老歧道:“慢著,本座自然還有話說…”他停歇了一下,又道:“咱們練武之人,少睡一點有何妨礙?你何須急急返回營府?”徐少龍苦笑一下,道:“如是在平時,少睡點自然算不了什麼,但黃香主心中有數,定然曉得我急於休息養神之故。”黃老歧緩緩道:“以前的事暫時不提,眼下本座已出動了十二名神箭手,埋伏四周,你若是不怕,即管走。”徐少龍轉眼四望,接著道:“黃香主還有什麼指教?”黃老歧道:“咱們須得好好的談一下,也許可以改善咱們間的關係,此是兩利之事,你考慮一下,但此處不是談話之地。”徐少龍道:“黃香主打算在何處談論此事?”黃老歧道:“右面第二間屋子,看見沒有?那兒沒有別人,只有你和我。”徐少龍略一猶豫,才道:“看來在下已無選擇餘地了。”說時,當先舉步走去,霎時已走近門口。
黃老歧在後面說道:“門沒有閂上,進去吧!”徐少龍一推門,表面是個小院落。過去就是客廳,燈火明亮。他跨了進去,黃老吱關上屋門,發出一聲長笑。
他訝然停步回頭,只見黃老歧滿面得意之。
徐少龍的目光移到院牆上和屋頂,但見人影綽綽有不少人,都挽弓搭箭,蓄勢待發。這些人一望而知箭藝極是高明。
他極力使自己鎮定如恆,但仍然湧起一陣後悔。心想:“假如剛才聽到笑聲之時,並不停步回頭,猛竄入廳,這些箭手就不能威脅我了。”黃老歧冷冷道:“徐少龍,你沒想到此地方是陷阱吧?剛才在外面之時,你如要走,本座只有獨力攔截之法而已。”徐少龍道:“在下已考慮過,單憑黃香主一人之力,已足以攔得住我,因此之故,在下才遵命到此地來。”換言之,他反而譏諷對方小題大做。
黃老歧道:“即使如此,我仍情願到這兒來。”徐少龍趁這機會回頭一望,但見廳門果然有一名箭手,張弓把守。他估量一廠距離,心頭升起一絲希望。
目下唯一的逃生機會,唯有衝入廳內;那樣四周屋頂上的箭手,無法威脅他。論距離,也只有這條路最近。
他只須一個起落,就可衝到廳門。其實那箭手縱然發,但距離得近,除了第一箭之外,再無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