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吃人的地下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可能這一條地下河處於一個黃金地質帶上，”李雪點點頭。李雪上大學時乃文學系的高財生，歷史、地理也是她的必修課。至於黃金冶煉這一部分，書中只是大概的提示了一下，照貓畫虎的也能理想一些其表面上的含義。

貪得無厭是人類的靈魂，此時驚魂未定的李梅，臉上寫滿了驚慌和驚喜，兩隻眼求助般地望著李雪，一句話也說不出。這一時刻，什麼自尊、什麼臉面，全部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只想從她那裡得到這此暫時屬於她的黃金礦藏:“如果是這樣，這裡的黃金有的是。”李雪看著妹妹李梅的樣子，心裡什麼都明白了。她向李梅溫柔地一笑，把李梅的手臂摟在懷裡，緊緊地握著李梅的手。同時把身體向李梅湊過來，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在李梅耳邊輕輕說:“我曾看過掏金者在水中掏金的樣子，與這裡的情況大不相同。這裡的金豆子，可以一小粒一小粒的撿起來，可外面那些掏金者在水中毫無目標的掏，經常的一篩子篩完，看不到一小粒金豆子。”

“姐，要是我們沒病來到這裡多好。這裡的一切都屬於我們的了…”李梅不停在李雪耳邊說著這些的話語。在李雪的撫下，李梅的驚懼漸漸地散去，隨著身體的放鬆，終於平復了下來，臉也正常了。但由於過度的恐懼和緊張，沒來得及冒出的冷汗卻隨著心情的恢復，變成熱汗了出來，一時間李梅滿頭滿臉全是大顆的汗水。

現在的人啊。還真是亂七八糟的。李雪是又好笑又好氣。李雪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李梅，意思是你這個警察當地還真是稱職啊？難道不知道國家法律明文規定，地下一切資源屬國家所有。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裡，偷偷摸摸的掏一些金子出去，也犯不上犯多大的法。看著眼前這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黃金之源。李雪心境也是學著貪婪了不少，好似找到了當年那些久違的衝動。她不由得聳肩輕笑道:“要是我們沒病，我們敢來到這裡嗎？”

“姐你看，有三顆一樣大地金豆子，足以打一個金戒子。”李梅從地下站起身來，走出了幾步來到李雪面前，面沉凝地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只是沙金，打金戒子還得提純，”李雪笑了笑，既然是出來玩了，就要放開了玩，扭扭捏捏的大家都玩得不痛快。想到這裡，李雪也彎下去。從清水中，撿起一顆顆閃著金光的金豆子，這一刻。對李雪和李梅來說，真是等得太久了，也太累了。世界上有這個容易財的事，還上班幹什麼。李雪看李梅一眼，又帶著玩味的口氣道:“這裡，也許還沒有人類來過這裡，才保留了它原始的風貌，也才能用眼睛看到地下世界這美好的一切。”

“姐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一聲水聲從黑暗的**傳來，李梅警覺向水聲的方向望去。汗水早已溼透了李梅地衣衫。**裡的氣壓很低，壓迫得她有些不過氣來，到處都很溼、悶熱。**裡彷彿是一張厚厚的網，厚厚又沉沉地籠罩了他，她恨不能用槍把這張“網”撕破一個。

聽完李梅地話，這回輪到李雪目瞪口呆了，張著大嘴看著李梅，眼中充滿了不信、意外和費解，彷彿正看著一個來自天外的怪物。她一定做夢也沒想到上游的洪水衝下來了。半晌後才訥訥道:“好像似洪水聲。”難道這是一種錯覺？李梅用手電筒向前面照了照，遠處什麼也看不清楚不說，還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幻覺，這幻覺使她到渾身冷，這種寒冷來自他的心裡，說是寒冷，其實是一種恐懼。李梅勉強起身，看著李雪道:“我們下來時，好像沒這麼大的聲音。”

“好像似吧。”李雪頂著無比巨大的壓力。以強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極度艱難地點了下頭算是回答。她誓這是她一生中所遇的最恐怖也最無奈地聲音。

李梅看見河水正在由清變濁。接著就像煮沸地開水迅向上蔓延。驚訝道:“姐你看。水位正在上漲。河水正在由清變濁了！”

“不好。是洪水。是洪水來了。快跑…”李雪做了幾次深呼運動。盡力按捺住跳蕩不已地心臟。催促著拉著李梅往回就跑。

姐妹倆慌慌張張跑至丁字路口時。嚇得好懸沒了褲子。李雪回頭一看。腳下地四周完全是水。隨後便似開了閘地洪朝著她們衝了過來。她們姐妹個人嚇得面蒼白。掉頭就往上方跑。那是姐妹倆終生都不會忘記地一個場面:她們在黑暗坎坷地**裡連滾帶爬拼命朝著外奔跑。姐妹倆驚恐萬狀。洪水幾次淹沒她們地半身。坑道中也不時地出了姐妹倆地驚叫之聲。她們地身後。洶湧地洪震天撼地翻卷著石塊泥土咆哮而來。她們知道。一擔落入水中。馬上就會嗆死在這隧道之中。水在好地人。也沒辦法在含有沙石泥漿中地洪水中掙扎。

受到如此驚嚇地李雪。真是跑不動了。大腿上地肌彷彿在搐。一身上下只剩下疼痛和無力了。此時地她大腦中也是一片空白。巨大地失落讓她悲傷絕。萬念俱灰。難過地要死。不爭氣地淚水順著李雪地臉開始滑落。李雪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呂濤地名字。不停地在為自己祈禱。

“姐。別在回頭看了。小心腳下。”疲力盡地李梅。見李雪一臉失魂落魄地樣子。了眼睛拉。著李雪繼續向上跑去。邊跑邊哭。姐妹倆地哭叫聲在洪水衝擊石壁中顯得格外微弱。洪水上漲地度時常能追上姐妹倆移動緩慢地腳步。

“小梅。你自己跑出去吧。我真地不行了。”衝上來地洪水已經淹至了李雪地小腿。當此情形。不得不令人到末臨頭般地絕望。李雪除了心念如灰地恐慌之外。心中更是一陣陣地茫然無助。

李梅嘴角搐了一下，極其勉強的哭笑一聲:“姐姐，我們不會有事的。”此時，姐妹倆本得不到其它幫助。就在她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慌亂之中手中手電筒的光線照到了口:“姐，前面到口了。”姐妹倆驚喜集，當妹妹李梅最後一個爬出外，姐妹倆驚魂未定地回過頭去，只見整個**已經灌滿了水。至於這一百多米長的坡，姐妹倆是怎樣爬上來的，事後姐妹倆也沒回憶起來，只記得那是生死探險。

坑道中的水，似忽漲到了這裡後，又天力的退了下。

爬出李雪姐妹倆幾乎同時倒在**口上大口的著氣，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驚恐疲倦的她們再也無法站起。姐妹倆捺不住自己的動，求生中的逃命，奔跑勞累，現在終於得救了，兩人眼裡噙滿了熱淚。

躺在地下的李雪，大腦突然一陣眩暈。翻個身去，從頭到腳灌輸著痠痛，疲倦已經讓她連嘔吐的力氣也沒有，胃裡在翻騰，湧上的酸水侵蝕著李雪的咽喉。

李梅應該也遭受著和李雪一樣的疼痛折磨，她們的身體在泥沙石上動，卻沒有氣力出呻。

過了一會，一身疼痛難忍的李雪，強忍著疼痛推醒妹妹李梅之後，看到李梅平安無恙，李雪才彼此出笑容。但是，她的臉又變得和前幾一樣的煞白。

李梅深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抬起頭看著臉剎白的李雪，勉強笑道:“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了，”李雪睜了一下眼睛，四周仍漆黑一片，很快，大腦又一次朦朧了起來。這是在哪呀，她這麼問自己。李雪忽然覺到後背又涼又硬，她動了一下，一靈，坐了起來。

李梅睜著一雙大眼睛，驚魂未定地看著李雪說道。

“嚇死我了！”

“要是叫呂濤知道了，不知他該有多氣憤，”李雪暗歎了一聲，臉頓時也變了起來。她想了呂濤那滿臉期盼的神，臉又猶豫不決起來。幾次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李梅一聽，滿臉的不高興，心想著你也太寵著那小男人呂濤了吧。一時間李梅臉也猙獰起來，全身那柔軟而韌十足的肌，瞬間鼓脹了起來。強詞奪理道:“有啥好氣憤的，我們又不是沒事找事幹。要知道下面是這樣，打死我也不下去。”

“說這些幹啥？錯了就是錯了，要是咱們姐妹倆今天真的捲入洪水之中，呂濤連個屍都找不到，”說到這，李雪覺心臟突然一緊，這種驟然的收縮讓她心裡、嘴裡到處是苦苦的滋味。李雪很想哭，卻哭不出；很想喊，卻不出聲音，巨大的痛苦讓李雪眼前黑，大腦一陣眩暈，一**坐到了地上。

李梅和李雪互相偷偷看了一眼，俱是見到了對方眼中的尷尬。滿懷愧疚地道:“那怎麼辦？”李梅已經聽不下去了，姐姐說得沒錯，真的捲入洪水之中，呂濤非急死不可，一種後怕、苦澀、酸澀、苦楚、痛楚，多種覺在她的心裡翻湧、攪動，她難受極了，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