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智略和武勇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去…去…”應龍雙手按著地面,費力的抬起頭來。
彷彿肩上承擔著萬噸重量,他的脖子上青筋暴,按著地面的雙手也猛烈顫抖著。
光是撐起身體的一個簡單動作,就足足花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
然而,儘管一舉一動都顯得那樣艱難,但無可否認的是,他正在一點一點的站起來。
一邊抵抗著五柱神的威壓,一邊確確實實的站了起來!
神明的封印或許能夠抑制龍族的暴力,但卻無法壓倒應龍的意志!
甚至,就連旁觀者的奧斯坦人都強烈覺到這股非言語能描述的震撼。
他們當然不知道應龍身上承擔著“判罪銘身”的事實,而看到應龍的模樣,理智也在不斷提醒著他們,眼前的男人要比任何時候都衰弱的事實。只是,由那男的身上散發出的某種壓倒的東西卻阻止了他們的動作,哪怕連邁出腳步這樣的簡單動作都做不到。
部分覺比較銳的士兵已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察覺到這動作的達爾頓想要大聲呵斥,卻發現喉嚨裡只能發出蚊子般細小的聲音。
珂利婭大概是在場唯一能夠行動的人,得益於過去在帝國北疆和魔獸(和諧隔斷)手的經驗,她比眾人更清楚那股制他們行動的東西是什麼——藉由強烈意志釋放出來的,上位種族對下位種族與生俱來的威壓,其間或還摻雜著五柱神的氣息。珂利婭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絕非神明的信徒,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解釋其身上的神明氣息——被神明放逐的囚徒,揹負著神罰的罪人。
(這男的…)恍然間,珂利婭彷彿在應龍身上看到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就這樣…)那火焰散發出無以倫比的光熱,晃花了珂利婭的眼睛,也讓她的靈魂到灼熱的痛楚和快意。
(一邊揹負著神明的枷鎖,一邊和神明戰鬥嗎…)珂利婭不知不覺抬起手,就像要抓住什麼似的伸向應龍。
(如此傲慢,如此冥頑,如此的…桀驁不馴!)那讓達爾頓等人無法動彈的東西,同樣衝擊著珂利婭,讓她呼困難之餘,也到深深的威脅。
(原來如此,我所到的不安,不是畏懼他的力量,不是畏懼他的狡猾,而是這股意志…這股即使和世界為敵,也毫不猶豫揮動手中武器的意志…對奧斯坦,對拉維利斯,對整個帕拉米亞來說,他的存在都是絕對的威脅!所以…所以神明們才用枷鎖將其錮嗎…)珂利婭的理解或許顛倒了因果的先後,但也在某種程度上接近事實。這樣的應龍讓她到莫大的威脅,等不及向部下下達命令,珂利婭徑直向著應龍走去,固然乘人之危不是她的愛好,但對北國戰姬來說,奧斯坦帝國的安泰卻是比任何顧慮都重要的事情。
“去…”走進的時候,珂利婭聽到應龍口中漏出奇妙的話語,但在她還來不及思考其含義的時候,應龍已把接下來的部分補完。
“去***封印!”應龍反手出別於後的匕首,一口氣將氣勢推到巔峰。
以為應龍要發動攻勢的珂利婭,當即向後跳退一步,擺出慎重守備的架勢,然而應龍的動作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本大爺,會輸給這種東西嗎!”應龍怒吼著,猛地翻轉匕首,毫不猶豫刺進右腿裡!他完全無視痛覺神經發出的慘烈哀鳴,甚至為加強制痛的效果,還把刺進大腿的匕首擰了一擰。
扯裂的傷口當即迸出殷紅的鮮血,靠得最近的珂利婭頓時被波及。本來憑著她的反應是可以輕鬆避開,然而目睹應龍超過常識的壯烈行動,珂利婭的判斷力也不由得出現一瞬間的遲疑。幾滴紅血濺到她的肌膚上,那近乎熔岩般的滾燙溫度讓白皙的肌膚泛出緋紅,珂利婭突然聽到心臟劇烈鼓動的聲響。
“唔啊啊啊啊!”隨著鮮血的迸,烈的劇痛猶如爆發的山洪在神經中肆意奔馳,就連判罪銘身的強烈催眠效果也在這股壓倒的刺下被衝散無影。承受劇痛洗禮的應龍幾乎咬碎了牙齒,緊握匕首的五指間甚至顯出蒼白的痕跡,一陣陣宛如野獸般的低吼聲由喉嚨裡漏出,令聽聞者在全身爆起雞皮疙瘩的同時,還覺得有股恐怖的陰冷灌入身體。
珂利婭呆呆看著低吼的應龍,若是採取行動的話,應該能輕易將其制服,然而就如同其它被威懾的部下一般,她竟然也難動分毫。
結果,數以百計的奧斯坦人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應龍的咆哮聲慢慢減弱,看著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先前曾覺到的神明的氣息,連同那股威懾的烈氣一併消隱,應龍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的痕跡,看來好像無比衰弱,但卻又散發著任何人也不敢輕慢的威儀。
“唔…”應龍失手讓匕首掉到地上。
雖然那不斷侵蝕意志的強烈倦意被壓了下去,但相對的,右腿處傳來劇痛卻取代諸神的催眠曲成為響徹神經的主旋律。若是普通人的話,大概早就痛得昏死,應龍以鋼鐵的意志因硬壓下身體的反應,但看著周圍畏縮不前的奧斯坦兵,卻不在心裡咒罵起來——以他目前的狀態,別說對上那強得跟怪物似的戰姬,光是眼前的幾個帝國士兵就足以讓他好好喝上一壺,要想強行突破外面數百名帝**的包圍,那就更是痴人說夢了。
(沒辦法,最後還是要用上這一招呢,幸好事先安排帕蒂作了預防…)應龍長長呼出口氣,暫時壓下右腿的劇痛,轉向珂利婭的方向。
“戰姬珂利婭,就如你所見,現在我已經沒力氣再戰鬥下去,所以我們來作個易吧?”
“…易?”雖然眼前的男子看起來就像隨時要倒下去似的,但那完全不掩飾自身虛弱的從容,卻讓珂利婭絲毫無法放低警戒心。
“不用那樣戒備,是很划算的易。”應龍的臉依舊蒼白,但語氣卻已恢復到先前的悠然,他指著倒在地上的格麗絲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