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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避水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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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自庵堂的門內,傳來一聲嬌嘀嘀的聲音:“何方高手,‘映波門’弟子的招待不周之處,望乞見諒!”只聞聲在竄,人已到了二人在前,乃掌門向無憂,頭頂圓帽,身著鵝黃長衫,雙手拱在身前。方中棋連忙上前,雙手一拱。

“來的敢莫是向掌門,在下這廂有禮。”方中棋說道。

向無憂望著他微賬一笑,淡淡說道:“閣下兩次來‘青柳庵’,莫不是問罪來了!”朱先雲冷哼一聲道:“‘映波門’無端手別人的事情,老子倒要討個公道!”向無憂面上一寒,針鋒相對的頂了一句:“閣下敢莫是活膩了,竟然跑到‘青柳庵’來撒野!”

“好大的口氣!”朱先雲哈哈一笑道:“小小‘映波門’幾個臭娘們,‘三大劍客’還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他這話氣壞了旁邊的倪如水,她怒聲叱道:“哪裡來的野種,自稱‘劍客’,真是不知羞恥!”這句話也把朱先雲氣的不輕,他口中哇哇連聲道:“你…我這臭娘們,老子要砸爛你的臭嘴!”說話之間,他作勢動,只聽得背後“一劍穿心”呂不笑沉聲道:“老三不可造次,老夫有話要講。”這時“雪峰三魈”已經都到了,趙大勝在最後面,也到了山頂。

“映波門”這時,除了向、倪二人,周圍站了三五十個女弟子,遠處也已佈滿了人。呂不笑滿面死灰,一副陰冷的面孔,對著向無憂大聲說道。

“向掌門聽著。我們乃‘雪峰三魈’江湖上人稱‘三大劍客’。今兩個徒兒冒犯尊顏,望掌門海涵!只是那一車鏢銀,本是我們的失物,請掌門物歸原主。”向無憂呵呵一笑,道:“鏢銀既是三位失掉的,如何又到了別人手中,而委託了金陵‘威武鏢局’押送呢?你的兩個徒弟明明是奪鏢,又道是路面上的錢,見者有份,如何就是閣下之物,好沒來由!”這番說話,自然有她的道理,頓時把個呂不笑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無刃劍”屠百心接口說道:“掌門可知這鏢銀的來歷嗎?”向無憂沉聲道:“不知道,願聞其詳。”屠自心郎聲道:“車中乃是五萬兩雪花銀子,是南嶽稀山長老一塵老和尚,走遍三湘四水,到處化緣而來,為的是賑濟衡山四周五百里的數萬災民。那裡連續天旱三載,顆粒不收,哀鴻遍野,老和尚佛心慈悲,普渡眾生…”

“如何又到了此地呢?”向無憂急道:“一塵老和尚乃方外高僧,不理俗事,只將五萬雪花銀子轉委稀山縣令代為放賑。縣令代為一方父母官,此事乃責無旁貸。殊不知,這狗官為求自保,竟將此銀作庫銀上邀長沙府。我等地義憤填膺,是以夜入衙門,把那衣冠禽獸的賊子絞殺當場,為民除害。等到我們趕到長沙,才知長沙府衙也不是好東西,為了他受人賄賂一案事發,岌岌可危,意把這筆銀子解往大都,去各部打點,保住他那頂臭烏紗。這傢伙詐無比,他不直接北上,竟將這筆銀子由水路解入金陵,託其狐朋狗黨轉託,‘威武鏢局’押往大都。”本是鬼神莫測之事,豈料那去金陵的解官乃我等的師侄。我們到長沙就在他家落腳,他當即把個中情由告訴我等。此時銀子早巳到了金陵,我們只好徑直奔金陵,尋得‘威武鏢局’,鏢車卻早已向北而去。

“望向掌門看在數萬災民的份上,把鏢銀還給我們,此舉勝造七級浮屠!”向無憂若有所思地說道:“話是說得不錯,只是江湖險詐,叫我們如何信得過各位?”這下倒把他們給問住了。是呀,無憑無證的,誰知他們說話的真假?

呂不笑肅然道:“‘雪峰三魈’的名頭,湘南湘東誰個不知,那個不曉,自來然諾重於命。大丈夫一言九鼎,此等大事何敢戲言。掌門如若不信,可派幾位弟子,解銀子去衡山,我等為其保鏢如何?”

“我倒答應,”向無憂笑了笑,說道:“只是還有一個朋友恐怕不答應。”屠百心急道:“誰?”

“它!”向無憂話一出口,手中已多了一把長劍,劍身幽幽藍,顯是-把寶劍。向無憂此話說出來,慢說“雪峰三魈”怒髮衝冠,連隱在樹上的謝羽曄和凌瓏,俱覺心中一凜,暗道:“向師姐也太刁鑽了些兒,一場撕殺恐怕難免!”向無憂道:“各位編得故事好極了!只是跑到‘映波門’恐就有些不賣座了!試問:老和尚跑遍湖南山山水水去化緣,衡山縣令和長沙府尹焉有不知?雖是官居一方,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官場上的人最怕死,明明這筆銀子得不到手,徒把命送上,衡山縣令會幹這種蠢事麼?

在下實在難信。再說你們到長沙的時候,銀子已至金陵且解銀官都。依各位的腳程應該在賊銀之前到長沙,就是爬也不至爬到解銀官回來你們才到長沙。長沙水路到金陵,來回要多少子,各位中間扯得了餡兒啦!”

“你…你可知道,我們打得探得好難!”

“無刃劍”惶恐地說道。

向無憂冷笑道:“既是賑濟數萬災民,已是事急如火。你們倒有閒心一路跟蹤到‘青柳庵’方自動手,各位的耐心也太好了。”謝羽曄和凌瓏聽到此處,二人透過綠葉縫隙相視一笑,俱內心道:“向師姐心機高妙,三言兩語即窺破真機,真乃掌門之材,今天非得援手拿下這三個歹人。”轉眼再看下面,耳聽那“千葉劍”朱先雲怒道:“賊婆娘,信不信由你,不送還銀子,老子踏平‘青柳庵’,剿滅‘映波門’!”凌瓏聽得怒髮衝冠,恨不得現身械鬥,見羽曄若無其事地看著下面,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又聽向無憂恨聲說道:“舌戰慘敗!手上畢竟又有什麼真功夫。諸位是按江湖規矩單打獨鬥,還是群毆!”呂不笑此時面鐵青,沉聲道:“你我用不著口舌上呈能,三場為滿,三戰兩勝,誰勝誰得鏢銀!”

“好!”向無憂道。

呂不笑正要跨步,朱先雲已先一步走上前來道:“老大,讓我戰這頭陣,倒要見識這位掌門人有什麼真本事!”邊說邊執劍在手。

兩人站開五尺距離,都是橫劍當,異口同聲一個“請!”劍式倏爾展開。

向無憂不曾習得“兩儀九幽神劍”法“映波門”法卻得師門真傳,一把劍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風,光疾閃。

“映波門”式本以招式妙出手輕靈見長,在她施來尤為嫻靈巧,實已達到‘映波劍法’式登峰造極之境。朱先雲長笑一聲,劍光疾起,但見冷電芒,似花紛飛,場中彷彿有數十把長劍,但見冷電芒,似花紛飛,場中彷彿有數十把長劍,自四面八方朝向無憂疾刺而來。但見劍光閃閃,對手著著搶攻,不離對手關節要。饒是向無憂劍術高超,也經不住這如般洶湧來勢,著著搶攻中,總是在速度方面差了對手半分。繼而轉攻為守,見招拆招。

朱先雲見她以守為攻,緊守門戶,周身佈下了一道劍幕。

忽聽一聲長嘯,只見朱先雲身形展開,如飛燕掠波,倏忽而過,劍式大動,真氣貫注劍身,中鋒直搗,硬生生盪開劍幕,以大開大磕的重手劍招步步進擊,迫得向無憂連連後退。

本來他們是以攻對攻,輕靈翔動中各顯身手。朱先雲棋高一著,向無憂退守自保,堪堪抵禦對手攻擊。

此刻,朱先雲以凝重沉穩大起大落的開山劈刺攻擊,向無憂可就窮於應付,敗相畢呈了。

本來長劍乃輕兵器,以輕快捷為要旨,不宜大開大閹的重兵器手法。朱先雲反其道而用之,把真氣貫注劍身,施開了大力杵的招式,配合著捷靈動的身法,使得對手防不勝防,拆招無門。向無憂自出道以來,身經百戰,幾曾見過這般怪異打法。一時被殺得手忙腳亂,遍體生津。

朱先雲招式迭出,向無憂舉劍解拆,豈料對手真氣自劍身傳人,震得她手腕痠麻,長劍幾乎拿捏不住,只得隨機應變,閃避來招。而對手招式隨之輕靈妙,這就也大費周章,耗盡心力,呼也急迫起來。凌瓏看得心跳不已。

道:“大師姐要糟了!”她拿眼看看羽曄,只見他-副心氣平和的神氣,幾乎出口尋問,又覺他從來遇事沉著,心中肯定早有對策。如此一想,反倒不覺怎麼慌亂。

向無憂已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即有血濺當場的慘局。看那“千葉劍”一招“大淘沙”盪開向無憂長劍,此時的向無憂如醉漢般晃晃蕩蕩地退後了幾步。

“千葉劍”滑步急進快如飄風,一招“毒蛇吐信”劍出如風。向無憂自知難擋此招,只得閉目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