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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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倒是很聽話呀。沒有做任何反抗。”護士心情大好。不僅是因為剛才聊天的緣故。更是被封烈乖乖吊針的行為所取樂。從針進去到調好滴速。2號始終保持微笑的狀態。沒有絲毫的牴觸情緒。周邊的幾個彪形大漢見著沒自己什麼事情。也都放鬆了戒備。
“反抗能有什麼用。”封烈眼光笑著。盯著她確認了一遍吊針上的標籤。而後收拾東西。
“有病還得治好才行啊。而且看你們這麼辛苦的樣子。怎麼好意思再添麻煩。只盼望著能早點治好出院就好了。你們也別太緊張。我已經想通了。以後一定會乖乖的。”指望他們不盯著自己是不可能的。封烈只希望自己能眼睛耳都能清淨一些。留點空間仔細將來龍去脈像個徹底。
“當然當然。既然你想通了。那一切都好辦。”喜氣洋洋的護士撅著股一扭一扭的從封烈面前走過。
離開的時候。只聽見沉默。除了沉默。馬雨還能怎麼做選擇。
臨行的前一天的告訴導師。準備次就回臺灣。機票和行李都已經準備好。煩請她將成績單和證書寄給自己。
“whathappeneheresomethingwrong。”導師詫異盯著馬雨。察覺出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一個做事細心有計劃的好學生。不會做出這種貿然的決定。
沒有回答。因為不知該怎麼回答。馬雨只是恭敬了鞠了一躬。並表示以後會繼續聯繫之後便離開了。
旅途對於身體的折磨比起此刻她內心的煎熬。本不值一提。若是身體累了。到了目的地休息一陣也就能緩過來。可是她收到刺的心。卻沒有辦法恢復了。
造成的事實。也永遠回不來了。
“爸爸媽媽。好想你們。你們回來我還在一起快樂的生活好不好。”抬著沉重的腦袋坐在臺北計程車上。蔚藍天空不時劃過一道道雲霧。那是一架架飛機穿越過留下的痕跡。馬雨卻一心希望這是呼喚父母的途徑。
等到地方的時刻。又已經淚滿面。
自己終於還是回到了封烈的住處。覺悉卻又冷冰冰的陌生。
開了房門進去。空蕩蕩的一室。卻也能覺到他存在的痕跡。鞋櫃裡的翻白的新款球鞋、衣架上隨意掛著著運動帽。落了些許灰塵的菸灰缸…
同樣的情景。不一樣的心境來到這裡。馬雨真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哭。
有一句話叫做成也蕭何敗蕭何。如今對於她來說。卻是愛也封烈恨也封烈。
整理廚房的時候。馬雨不小心摔壞了瓷碗。漫無意識的彎下去剪。卻又刺傷了手指。血珠一滴滴的下墜著。將潔白的地板染成了血紅的心狀。只是當事人自己卻沒有在意。
終於被疼痛勾起了理。馬雨開始慶幸今天封烈沒有回來。至少在這一晚。她還是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
是以德報怨。還是由愛生恨。
入院的第六天。封烈徹底平靜了下來。同時的。隱藏著的鬥志也開始慢慢活躍。
從一開始的想方設法想要逃走。到如今的淡定自若一點也不著急。封烈想通了。反正打針吃藥的問題已經解決。恢復個幾天體力也便回到了正常。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與其這樣急著逃跑。不妨安坐著等待。
半個月的查看期。他倒是很想看看。對方究竟還有什麼手段。以及究竟想要將自己怎麼樣。
滅掉自己。不可能。如果是那樣。趁自己無知覺的時候大可以下手。可是不想要自己姓名又將自己關在這種地方。究竟是什麼意思。
馬雨。自然是沒事的。封烈早已經從頭到尾的透徹想過了數次。對方不過是想借著馬雨的名號還引自己上鉤。倘若馬雨真的已經在他們手上。那不會一直沒有消息。至少。聰明一點的人肯定會懂得用她來威脅自己。
不過即便如此。心裡對馬雨的想念和關心絲毫不減。算算子。她也應該要回來了吧。不知道自己這麼行動會不會延遲與她相見的時間。只可惜自己沒有辦法跟外界聯繫。不然可以提前知會她一聲。
這樣平靜過了記下來的一個多星期。封烈吃好睡好。不時的也會耍心機捉了一下週圍監視的四個彪形大漢。除去對馬雨的想念以外。生活過的有滋有潤。
終於等來了最終鑑定結果的子。封烈彈了彈衣袖的灰塵。鎮定的跟著護士走到走廊另一頭。換藥室對面的醫生辦公室。
“坐。”這一次的醫生並不是前幾天給自己開藥的那一個。年紀要老很多。兩鬢斑白帶著厚重的眼睛。不過依然阻擋不住亮的目光。指著對面的椅子對封烈講道。
封烈聽話的坐下。桌子前面已經提前放好兩三張a4紙。上面印滿了一道道像是測試題之類的東西。
“認字吧。十分鐘之內。把這些題目做完。”封烈差異了一下。神情一鬆。
“恩。”似乎是怕驚擾他做題。說完話醫生也收拾收拾走掉了。咔嚓一聲鎖響。將封烈一個人關在醫生辦公室裡。
沒有理會他們可以營造的孤身氣氛。封烈只全身心的投入做題的過程中。差不多九分鐘的時候。所有題目都已經做好。便歪歪躺在座椅上等著收測試題的人過來。
封烈正對著的右上方白牆壁上。是一個古老的搖擺掛鐘。之前做題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會才發現這個雕刻花紋的金屬鐘擺竟然是蹬蹬響著的。而之前自己毫無察覺。
上次在墓地被偷襲也是。雖說是有關馬雨的事情自己有些掉以輕心。可是竟然也一點奇怪的聲響也沒有察覺。太奇怪了。自己的警惕和抵抗力怎麼會降低那麼多。以往即便是睡著也都會掙著一隻眼睛。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是不是…
封烈眼神幽然一沉。心裡一緊。‘內鬼’這兩個字蹦入眼神裡。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親手創立的夜門。親自培育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們之中。竟然有人出賣自己。
很好。
神態反倒是更加怡然自得起來。封烈翹著二郎腿坐著。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鐘擺左一下右一下的不停晃動。弧度不大卻移動不止。封烈懷疑即便是再過了多少年。它也會如傳說中的永動機一般繼續轉悠下去。
“噹噹…”鐘擺的敲擊聲撞回了封烈幾乎被催眠的心智。這才發現不單單是十分鐘。已經一整個小時過去了。而抬起頭看過去。門依舊沒有開。
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封烈起身趕緊到門口。握緊鎖把的時候果然發現已經被鎖緊了。無論如何也轉不開。除非是將鎖砸壞。否則不可能出去。
他們…封烈心臟一沉。難道他們果真要對自己下手。
不行。自己不能這樣束手就擒。
封烈迅速向後退一步擺好姿勢準備前踢。進而將鎖壞逃出去。不管外面有多少層多麼緊密的把關。自己都一定要逃離出去。不能被困在這裡乾等著。
封烈的腿部力量絕對不是唬人的。曾經單憑一個迴旋踢直接將一位體積有自己兩倍大的人撂倒。沒有特地學過跆拳道。但是在身經百戰中早已經練就了一身好功夫。迴旋踢尚且如此。前踢自然更加厲害。腳功如風一般的蓄勢待發。
即將出腿的瞬間。忽然力道收了住。
依舊是聽到了“噹噹”的鐘擺聲。從而喚回了自己的理智。
對呀。自己何必擔心。這是在醫院裡。在堂堂的醫生辦公室。就在牆的另一邊就是各種病人和醫生護士。他們不會笨到挑這種地方動手動腳。
嘴角一斜。小腿將出招的姿勢一緩。變成了拉伸運動的慣用姿勢。繞了一圈之後穩穩收回。隨即又一次穩當當的斜靠在座椅上怡然自得。眯著眼睛等著有人進門。
“好了。測試通過。初步判斷你是沒有神病的。收拾一下東西可以出院了。”終於。在封烈懶洋洋睡著又醒以後。又過了半刻鐘。帶著眼睛套著白大褂的那位老醫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張診斷書和出院單。表情鎮定的遞給封烈。
“哦。那。豈不是要謝謝您了。”封烈眉上挑。輕輕的拿過出院憑證。也沒有出明顯的放鬆或是恩的情緒。雖然嘴上是這麼應付的。甚至是有些調侃的說著。
“應該的。這是醫生職責所在。沒有問題就是沒有問題。我們不會亂判。”老醫生似乎察覺到封烈話中暗藏的譏諷。收斂了神便拿著備份的病例走開。
沒有問題。可是你們的一個沒有問題就活生生的關了我半個月。如今自己還得謝他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算了。封烈搖搖頭。既然他們沒有繼續為難自己。就表示對自己的計謀僅限於這十五天而已。他現在倒是想早回到自己家裡。好好享受一番來之不易的“自由”然後用盡所有的勢力與力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