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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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青鬱悶的是，這次征戰為什麼不能拖延半年？偏偏候。

由於師出無名，艦隊出征的那天起，國內外反戰的呼聲就一高過一，以這場戰爭的規模和目前的形勢來看，也無法在半年內結束，這就是說，到下屆元首競選之期，戰爭仍在繼續，這意味著，他在任期間無法就這場戰爭給國民一個完滿的代，這種局面對他爭取連任十分的不利。

即便傲迦帝國最終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那也是下任元首的功績，無論怎麼計算，這場戰爭對蔣青來說都得不償失。

四年的任期，讓傲迦帝國的元首隻能是個匆匆過客，唯有國務卿等權重人物才是帝國的中砥柱。

蔣青難看的笑了笑，問道:“我的國務卿大人，你一力促成這場戰爭，我是全力配合你的，事到如今，你好歹也給我個痛快話，別讓我提心吊膽呢，聯邦那邊一天三個質詢，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國民反戰的情緒也漸高漲，前線戰事順利還好代，一旦受挫，我們的子可就難過了。”國務卿笑道:“憑傲迦帝國今時今的強大，區區幾支敵對勢力構不成威脅，何況本次掛帥的人是陸北嚴，這人打了半輩子的仗，從未敗過。我們只要告訴他目前的境況就夠了，不要太多的催促他，更不能干預他，說到用兵，我們畢竟是外行，我們能做的是抵住輿論地壓力。為他爭取充裕的時間。說到輿論地壓力，帝國近百年的歷次出征。聯邦都是持反對意見，聽聽就好了，不必太在意。國內反戰的聲音才是你需要留意的，你怎麼知道這些反戰的聲音不是居心叵測呢？”儘管每次與國務卿大人深談都能有所收穫，蔣青仍是不由一怔，追問道:“國務卿大人似乎有所指。”國務卿點頭道:“致命的威脅永遠藏在看不見的地方，傲迦帝國在百年前制定了以戰養戰地國策。此後連年征戰，版圖飛速擴張，這項國策的好處在於，一方面可以開疆闢土，另一方面，能夠緩和家族勢力的私鬥。不斷的戰爭，就有源源不斷的利益出現，家族即使對目前的利益分割不滿，卻是總能有新地利益期待，自從以戰養戰的國策實施以來，各大家族勢力都能相安無事，國力發展很快。但是任何舉措都是有利有弊，版圖快速擴張的同時也留下了隱患。”蔣青畢竟任了三年的元首，對帝國的情形多少有些瞭解，思索道:“莫非國務卿擔憂的是殖民星。”國務卿笑了笑。說道:“正是。傲迦帝國的殖民星實在太多了，帝國的艦隊所向披靡。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有些星球甚至是主動依附。甘願成為傲迦帝國的附屬星球，他們是希望能分享傲迦帝國的文明和繁榮。然而，帝國並未給他們帶去文明，反而將資源搜刮一空，他們地生活比從前都不如，目前，他們攝於傲迦帝國地強大才敢怒不敢言，這種無言的怨恨才最可怕。他們與外部地勢力勾結，傲迦帝國便是內有外困。”蔣欽若有所思，地確，歷史上的龐大帝國，沒落都是從內部瓦解，而傲迦帝國最不穩定地內部因素就是殖民星，國務卿大人能夠先知先覺，防患於未然，足見睿智，不過他質疑道:“既然國務卿看到了隱患，何必還要動兵，應該先設法排除隱患才對。”國務卿搖頭道:“征戰有可能導致內部勢力作亂，但是先排除隱患，你就不怕外敵乘勢來襲？對於打慣了仗的帝國來說，征戰更加簡單，有可能在各方勢力尚未勾結在一起之前奏功，等他們緩過神來，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反正傲迦帝國是出名的侵略者，旁人早就見怪不怪，我們不打仗，他們才奇怪呢。非常時期，一切都要以穩定為重，出戰至少能穩住家族勢力，防止發生內亂，民怨畢竟是無意識的，我們能想辦法壓制，疏導，外敵卻是虎視眈眈，時刻都在盯著我們，帝國突然間停止擴張的步伐，內部再出現動盪，他們必然察覺，所以老朽的策略是先攘外。”蔣青心悅誠服，嘆道:“國務卿不愧為帝國棟樑，雄材大略，目光如炬，真希望能在下屆的元首的競選中勝出，我不求名，也不圖利，但求能與你並肩奮戰，風雨同舟。”國務卿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說，傲迦帝國的元首不是人乾的嗎？”蔣青慚愧道:“那是由於我看不見自己在幹什麼？說實話，當了三年的元首，即將期滿，我時常在想，自己在位的四年裡，做的事有沒有意義。”畢竟合作了三年有餘，而且相互扶持信任，國務卿坦然相告道:“不妨和你實說，下屆元首將是最難捱的一任，傲迦帝國經歷百年的快速擴張，積聚的隱患到了爆發的時候。以前的殖民星受到嚴格的武器控制，鬧不出事來，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但凡是成年人，無犯罪記錄，都能買一部機甲玩玩，集結一支軍隊那是頃刻間的事。這支潛量比任何外部勢力都可怕。傲迦帝國雖然實力雄厚，家族掌控，這樣的格局，對外打仗很容易形成合力，可是一旦發生內亂，要平息就阻力重重，很難保證有野心的家族不乘亂而起。所以，傲迦帝國曆次內亂都叫人膽戰心驚。另外，即使本次戰爭獲得勝利，帝國仍然受到外部的威脅，我們還有個更大的敵人，目前只是爭取周旋的空間。那種局面不是你能掌控，需要一個強勢的元首才壓得住。”蔣青聽的滿頭霧水，對於來自國務卿的忠告卻沒有絲毫懷疑。

“不用擔心，那是一兩年以後地事。你不是經常詢問我，為什麼陳家幾十年都不見動作嗎？到了那種局面。便是他們動手的時候。目前要做地是密切關注國內形勢，不光是反戰的聲音，還有恐怖活動。”蔣青又是一驚:“國務卿認為他們要在帝國發動恐怖襲擊。”國務卿呵呵笑道:“敵對勢力不可能束手待斃，狗急還跳牆呢。他們無力抵抗帝國的雄兵，要反擊還能用什麼方式？跳樑小醜，最擅長的無非是旁門左道。”蔣青面有難道:“要防範恐怖活動，情報是關鍵的關鍵。中情局的局長偏偏在這個時候辭職，繼任者要尚未到任就被刺殺，這個職務現在仍然空缺，叫我找誰去？”國務卿笑了笑:“當然是找老獅子，別說無人接手情報局，即使有人接手。沒有個兩三年的光景，也別想取代他地位子。”蔣青為難道:“他眼下都辭職了，在家養病，找他合適麼？”國務卿呵呵笑道:“這件事找他不行，要找他背後的人，給老朽處理吧。”修難星，針對叛軍基地的掃蕩如火如荼，尤其是覺到叛軍決定放棄基地的時候，帝國的艦隊當即加大攻勢，攻城奪地勢如破竹。陸大元帥知元首和親家的難處。改變往沉穩低調地作風，一時間捷報頻傳。如果說有什麼能舒緩民眾反戰的情緒。只有捷報！

當人們看到親人的犧牲換來了帝國的榮耀，總是能受到一絲欣。另外，帝國艦隊一改歷來的土匪作風，不惜動用原本就不太充裕的補給，為修難星建起千餘座臨時營地，安頓由於戰亂離失所的難民，在那裡，土著難民都能得到食物，以及醫療服務。

當局者，土著居民被戰火蹂躪百年，何時受過這份恩惠，無論政府軍或者叛軍，施與他們的都是掠奪和殘害。受到好處的土著居民開始動搖，他們相信好子就要到了，甚至希望帝國的艦隊成為這片土地地主宰，越快越好。

在這片戰火瀰漫地修難星，成為反戰呼聲最弱的區域，付出代價以後，陸北嚴當然要利用這種情緒造勢，難民得以棲身，受到妥善安置地視頻鋪天蓋地，在視頻裡，土著難民對帝國艦隊地愛戴不加掩飾，配以人道主義救援時拍下的視頻，兩者形成鮮明地對比。

“軍隊不是要殺人放火？要搶劫糧食，要強姦女人的嗎？帝國的艦隊太好了，好的都不像軍隊了，不殺我們，還給東西吃，給地方住。”一名土著老者乾枯的眼眶裡飽含熱淚，用顫抖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來，誰都聽的出來，這句話裡隱含的信息。軍隊就是禽獸，是暴徒，這就是政府軍和叛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

誠實的聲音總能觸動靈魂，人們雖然聽不懂土著語言，僅憑翻譯出來的文字，也能受到陣陣心酸。

“如果這種情形能保持下去該多好。”漫步在難民的救濟所裡，陸凌雪喃喃自語，遵從父命，閒暇的時候，她主動邀請未婚夫出來走走。

“你老子率領六百萬的帝國艦隊殺來，你認為他是來扶貧的。”陳放輕笑著潑了盆冷水。

“我說如果。”陸凌雪不滿的辯駁，雖然心存良好的夙願，她卻並非幼稚的小女生。

“只要傲迦帝國的國策不變，他們註定是下一顆殖民星，話說回來，保持現狀也不難，殖民星雖然窮點，也比他們富裕，而且政局穩定，沒人屠殺他們。他們的情況夠糟了，不可能比現在還糟，何況他們要的不多。”陳放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認為帝國在掠奪的同時，應該為土著們做些事，這並不難。實話實說，修難星沒什麼可掠奪的，這也是帝國長久以來對這顆星球視而不見的原因，本次的行動純粹是從戰局考慮。

後面的衣服突然一緊，陳放轉過頭，看見個土著小孩拉住了自己。

“幹什麼？”陳放用半吊子土著語詢問了一句，可惜問也是白問，小孩什麼都不說，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

“土著孩子們都習慣了，凡是見到穿帝國軍裝的人就上去拉住，一般都能要到吃地。或者用的。”陸凌雪淺笑。

陳放遲鈍地哦了一下，才不到兩週時間。就養成這種習慣了，這夥土著適應能力還強的。慷慨是貴族的品質，當然不能吝嗇，當下掏出兩塊壓縮“你就給小孩這個？虧你也拿得出手。”陸凌雪哭笑不得，不過，什麼樣的表情放在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上，都能讓人怦然心動。

“我都能咽的下去。憑什麼拿不出手？從營養角度來說，壓縮餅乾是好東西，還能充飢，比零食強。”陳放不以為意，小孩子的表現沒讓他丟臉，接過餅乾一溜煙就跑地沒影了。像是生怕他搶回去似的。

“可能是由於體弱的緣故，你很注重營養，我留意到你在使用正邦系列kw—25質營養食品，但是最近停用了，我猜你吃完了，因為打仗的關係又來不及購買。加上你從來不吃零食，所以呢，你身上除了剩餘的幾塊壓縮餅乾什麼都沒有，我猜這才是你給小孩壓縮餅乾的原因。”陸凌雪莞爾一笑。

“kw—25？”陳放聽地一愣一愣的，想不到未婚不僅察覺到他的秘密。還能叫出那種質食物的名字。說實話，吃了這麼久。他都沒記住那玩意是什麼牌子。

“這是款軍用的品牌。知道的人不多，事實上。這款產品的的市場定位很失敗，即使在軍隊也賣的不好，作為軍需，它的價格太奢侈。作為民用，他又存在明顯缺陷，我猜你是在傭兵協會買地。”陸凌雪侃侃而談，頗有營養專家地風範。

“這東西有什麼缺陷？”畢竟是常的食物，陳放不得不追問究竟，傭兵協會賣地東西，一般是僅僅注重實效，對安全地考慮極少。

“你不是覺到了嗎？”陸凌雪想到那條讓自己想破腦袋也不得其解的妙招，不由升起報復地念頭。

“你就直說了吧。”陳放可沒覺到用這東西以後有什麼副作用，疑惑之餘，惱火的大叫。

“害怕啦？”陸凌雪不為所動，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樣。

“我是討厭別人說話說到半截，還賣關子，不說拉倒。”陳放調頭向前走去。

“這種食物的缺陷在於，作為民用的營養食品，它卻又能讓人吃飽。這就是說，假如你用它補充營養，就要放棄品嚐美食的樂趣，凡是有財力購買kw—25的人，恐怕都不願意失去這份樂趣，你說對嗎？你不是也在吃飽以後，還和我哥胡吃海嗎？撐得難受還發牢騒。”陸凌雪不動聲的挖苦。

“我是被你爸的，我吃的少，他就揚言要把廚子搞到前線去。對了，你既然察覺到了，為什麼不告訴你爸。”陳放得知所謂的缺陷不過是個玩笑，悄悄鬆了口氣，營養食品加上跳舞的恢復方法效果好，並且簡單易行，大多數時候都能堅持，他還不想就這麼荒廢。

“你不願意說出來，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何必多事？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樂施有一款差不多的產品，在四個月以前才推出，你不妨試試。”陸凌雪十分謹慎的推薦。

“比我現在用的好麼？”陳放將信將疑。

“kw—25是十年前上市的產品，從科技進步的角度來說，一定是樂施的產品更有優勢，而且有上百種不同的口味可供挑選，長期使用，換換口味不至太難下嚥。”陸凌雪的笑容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好心建議，還是故意調侃。誠然，即便是珍饈美味，不間斷的吃也讓人難以消受，何況質食品本來就屬於臨時應急的東西，毫無口可言，長期使用，恐怕牙齒和消化功能都有弱化的可能，不過，把口味作為挑選食物的依據，對陳放來說未免太兒戲，也太奢侈。

陳放使用質食品乃是迫不得已，換而言之，他是把那種東西當葯吃，當然不會挑剔口了，良葯苦口嗎，考慮口味的問題未免不夠專業。

“多謝提醒，我還是使用那個什麼kw—25的好，那可是專業人士的建議。”陳放渾然不顧人家的受，自言自語的作出決斷。

“隨便你了。”陸凌雪不以為意，營養食品大致成分都差不多，樂施不過是炒作幾個概念，對常人而言，這種差別幾乎能夠忽略。

或者是失去營養的話題，或者是氣氛使然，兩人來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襲，毫無目的的漫步，驀然，一縷柔和的樂曲打破沉寂。

不用看也能知道，這是陸凌雪的數據終端傳來的，女人和男人終究是不同的，陳放雖是頂尖的數據師，卻不願對提示音下功夫，他倒是改動過一次，將原來的優美女聲改成簡單的，~。

簡潔就是美，科學證明，在千變萬化的環境裡，這種簡單刺耳的聲響最容易被人聽見和辨別，陸凌雪卻不一樣，她的數據終端，提示音是一段歡快柔和的樂曲，很優美，很健康。

“有人找你~”陳放故意不動聲，據少與人往，她的父親或者兄長也不可能用這種方式找她，那麼，找她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