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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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拜撒破口大罵。
“一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麼旺?座標告訴他們了,很快就能趕來,在那以前,你想不想出手教訓這小子。”兩人雖然是上級與部屬的關係,卻有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情,情同兄弟。
阿圖魯深知兄弟的火爆脾氣,在援軍未曾趕到以前,要是不讓他做點什麼,他非要爆炸不可,即便援軍趕到,也免不了被他狠狠的修理一頓。
“哼,你不找我還能找誰?我可不比你的修養,學人家穿洋裝,喝洋酒,被人打上門了還笑的出來!”拜撒氣呼呼的衝了出去。
一部強擊機甲從金屬屏障的左翼殺出來,斑駁的機殼傷痕累累,大部分外表呈現金屬本來的顏,不見殘破的覺,反而無端的增添出幾分猙獰。
強擊機甲動作簡潔,速度奇快,瞬間殺到眼前。
嘶!離子巨劍斬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幸虧陳放早有戒備,才險之又險的避過,就在他全力迴避強敵的時候,陰魂不散的武士刀劈中肩膀,如同被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後,右臂隨即變得麻木,彷彿失去了知覺。
明知道右臂並沒有受傷,偏偏就不聽使喚,這就是腦域控制的奇妙,機甲遭受的重創時的覺會真實的傳導給機甲師,機甲的損傷也能體現在機甲師的身上,通過自檢系統能夠清楚的看見,小丑整條右臂不翼而飛。
高手。不是一般地強。稻草人的可怕之處在於速度,劍走偏鋒,一旦適應了他的速度,兇險程度便大大降低。這部半道殺出來的強擊機甲卻是真實地強。當他攻擊地時候彷彿一頭猛獸。給人難以招架的覺,作為對手。失去一臂地陳放不由自主的後撤。
另一面,他地隊友也不好過。阿圖魯的護衛雖然不多,卻是兵強將,他們也陷入了苦戰。
在對手壓制的氣勢面前,即使藏在機甲的駕駛艙裡,陳放也能真實的受壓迫,技巧完全派不上用場,似乎每一次揮刀都有機可乘,但是他卻不願冒險。直覺告訴他,冒險的結局很可能是兩敗俱傷,而對方的氣勢透出一個強烈的信息,硬碰硬,那人是傷,自己是死。
憑藉良好地技巧,陳放勉強穩住陣腳,與拜撒,烏戈,戰成一團。這是他出道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戰鬥,看不到一絲絲勝利的希望。
殊不知,他的表現足以讓阿圖魯動心。
統管戰局,阿圖魯神如常,彷彿在欣賞遊戲,對每一秒鐘都在發生的傷亡毫無覺。
在他看來,控制小丑的機甲師無疑是可造之材,可惜仍嫌太,不經過戰爭的洗禮,再強的技術也是枉然。就像現在,拜撒仍未使出全力,光是出的氣質就把這小子嚇傻了。
這也難怪,拜撒縱橫沙場二十年,殺敵無數,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抗衡地。
透過腦域,陳放似乎受到離子光刃的鋒利和冰冷,死亡的覺近在咫尺。
拜撒沒有驚人的力量,速度也不如稻草人恐怖,卻能讓人打心眼裡畏懼。真該把萊傲那小子叫來,讓他也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強擊機甲,話說回來,這經驗和氣勢也不是靠訓練就能得來,而是從無數次生死之戰中沉澱下來的經驗,從無數屍體上凝練出的氣勢,也許在那個傢伙的眼裡,自己就是個初次被趕上戰場,嚇的快要褲子的菜鳥。
對手不是劍客,而是能橫掃千軍的猛將,與他對戰,拼的不光是技術,更多的是勇氣,假如不能抗衡他的氣勢,就不配做他的對手。一旦在氣勢上被他壓制,就會束手束腳,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
氣勢過盛的人難以持久,陳放原來的打算是暫避鋒芒,等對手氣勢衰減在頭痛擊,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越是戰鬥到最後,對手的氣勢就越強,到現在,已經是氣勢如虹。
綜合戰鬥的經過不難發現秘密,那個傢伙是殺出來的氣勢,自己一退再退,反而讓他殺出了氣勢。
那人是縱橫沙場的勇將,不見得要殺多少對手,而是追求在整體上壓制對手,每次將對手退就是一次勝利,一個勢如破竹的將軍,氣勢怎麼可能衰減?
扳回局面的關鍵就在於抗衡,決不能在他的氣勢面前退卻。
拼氣勢強攻拼的不外乎勇氣,與拜撒對戰,要是不敢和他對攻,首先就輸了一大半,後退更是萬萬不能。
嘶,巨劍再一次殺到小丑的頸部。
不能退,陳放頂住強大的壓力,硬著頭皮做出決定,擊。
寡婦製造者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怒,目標是機甲的心臟,如無意外,那裡是的所在。
連陳放都暗自為自己神來之筆洋洋自得。
這是次取巧的碰撞,被砍掉腦袋,大不了機甲報銷,變成一堆金屬垃圾,被寡婦製造者貫穿心臟卻是必死無疑。
突來的變化,讓關注佔據的人無不目瞪口呆,他們看著陳放在戰鬥中節節敗退,卻在敗退中爆發,發起拼死一擊。
決不後退,這也是拜撒的信念,可是情勢讓他不得不退,除非他想和駕駛艙一起被轟成碎片。
轟!烈的爆炸聲說明中了目標,陳放難以置信這樣的結果,對方竟然寧可中彈也決不後退半步。
誠然,強擊機甲一旦後退,氣勢勢必減弱,這是基本的常識,不過,世上的事從來就沒有絕對,假如代價是遭受重創,退一步也未嘗不可,畢竟,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人死了還談什麼殲敵,效率?
濃煙遮蔽住視線,陳放毅然殺入,如果對手遭受重創,此刻正是要他狗命的最佳時機。
嘶,悉的聲音讓人心冷,還是那口閃爍寒光的離子巨劍,等陳放反應過來,已經劈到頭頂。
無論氣勢,速度都不曾減弱,比起初更加犀利,對方並未因為受傷就弱了氣勢,暴怒下出手,氣勢更為駭人。
也幸虧纏鬥也片刻,陳放對對手的戰術有了些瞭解,不然這一劍非把腦袋劈成兩半不可。
不能退,陳放硬著頭皮欺身而近,在拜撒凌人的氣勢下,身體彷彿僵硬了一般。
躥出濃煙包裹的區域,陳放才發現對方也和他一樣失去左臂,他馬上醒悟過來,那人是用手臂擋住寡婦製造者的散,機甲的手臂雖然擋不住寡婦製造者的火力,護住要害卻足夠了,那人並不在乎機甲再多幾條傷痕,只要還能戰鬥,代價就能接受。
除非是身經百戰,對生死早就麻木的人,才能在剎那間做出這種決定。對拜撒這種人來說,血就像汗一樣正常,受傷甚至算不上代價,想到此處,陳放不頭皮發麻,儘管不願承認,他還是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距離高手的境界還有一段漫長的差距。
無論如何,這都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碰上這樣的對手是幸運,也是不幸。
不退!打定主意的陳放收起寡婦製造者,只剩下一條右臂的他,倘若還使用短槍就無法近戰。
拜撒的離子巨劍外形古怪,劍身寬厚,揮舞時勢不可當,不足三米的長度卻讓它並不笨拙,尤其適合於近戰,被對手近身以後仍然能暢的施展,假如陳放對修南星的土著文明多些瞭解,就能知道,這種離子巨劍脫胎在當地的直刀,無論劈人還是劈柴,都十分順手。
陳放的優勢也是近戰,放棄了短槍以後,戰鬥變得暢快淋漓,一場惡戰隨即展開。
觀戰的阿圖魯微微動容,以眼還眼嗎?這小子還真不賴,這麼快就摸出門道,戰鬥越來越像樣了。不過就算找到了癥結也沒用,要戰勝拜撒,首先要能和他的氣勢抗衡,至少不能落了下風。
要抗衡拜撒的氣勢談何容易,想當年,他憑藉二十七部機甲起家,一步一步走的如今,拜撒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別說如今是兩個打一個,在過去的戰鬥裡,拜撒單槍匹馬退幾十部機甲是家常便飯。
用拜撒自己的話說,強擊機甲要是沒有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氣勢,還混個!
對攻的要就在於快,尤其是雙方都在搶攻的時候,速度勝過一切,斜劈,得出判斷的陳放毫不遲疑,閃身而近。
誰知剛衝到一半,巨劍卻中途變招,成了橫斬。倉促間,陳放控制小丑一連串的橫滾,險之又險的擦著刀鋒逃過一劫。
逃出生天的陳放噓了口氣,要不是微能動平儀的作用,再怎麼橫滾也無力迴天。
讓他擔心的是拜撒變招,那是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絕不至出錯,除非對方察覺到他的秘密,有意釋放欺騙的信息。
到如今,陳放幾乎能確定那部機甲的控制者就是拜撒,此人身經百戰,擁有無可比擬的經驗,能看穿他的秘密不足為奇。
高手都有與眾不同的的優勢,分析這些優勢是白費力氣,然而在最短時間內想出對策卻是每個高手都應具備的素質,拜撒無疑是一名高手,無可爭議。
不過才幾個回合就窺得門徑,並且考慮到對策,不動聲的還以顏,這份本事就駭人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