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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小虎得美人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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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辣手追魂不覺間已驚出一身冷汗,那張陰慘慘的臉上,更是陰森可怖!顯然其暴怒已是到了極點。倏見其收臂沉肘,掌心向外,已潛將其賴以威懾江湖的“五毒追魂掌”運集,同時,雙眼閃出兩股冷焰,註定呂天松不言不語,逕行緩緩向前去。

這時,那老年酒客亦繞著桌椅退到呂天松這面,一見辣手追魂這副兇醜怪相,竟張嘴嚷道:“好哇!這還算是什麼江湖中成名人物,竟然想以‘五毒追魂掌’來暗算人家年輕娃兒!”呂天松一聞說是“五毒追魂掌”心頭不一驚。

皆緣這是武林中一種極陰毒的掌法,練時收集五種極厲害的毒物,取出毒,將雙臂以下浸潤其中。浸時必須自閉兩膀道,使毒聚肌膚,不使循經脈注入內腑,否則五毒攻心,作法自斃。

如此百,雙臂以下皆呈烏紫,掌始練成。一經遇敵,將五毒凝聚雙掌拍出,稍沾人身,五毒群攻心臟,十九無救,端的奪魄追魂,險毒之極。

呂天松陡聞老年酒客嚷聲後,正要行功戒備,裘立已自發動,陡見其雙掌前推,早有一股疾動腥臭之風,面撲至,方想撤身,已自無及,顧不得掌風陰毒,迫得一舉雙臂,就要硬接這襲來的掌風。

這時,耳邊忽地響起那股蒼勁之聲,道:“娃兒,硬接不得,速向右撒步!”聲音急促清晰,知是那老年酒客所發。同時忽覺有一股極柔軟勁道,從左側斜衝過來,腳下趕緊就著這股衝來的柔軟勁道,連環倒踩,適已脫出那腥風範圍之外。

身形方始穩立,陡聞“吧噠”一陣暴響,適才所立之處身後桌椅窗臺,已被裘立那股掌勁,震得木屑橫飛,塵土四起。窗臺亦被震塌三尺餘一段。

辣手追魂裘立,忽見呂天松竟然能夠從自己掌風籠罩之下安然脫出無損,心頭不訝然!回目時卻見那老年酒客,人雖在縱橫排列的桌椅中溜轉,以閃避催命判官的掌勢,但面卻衝著自己出蔑然一笑。

霍然悟出這少年之脫出自己掌下,乃系那矮老頭子從中搗鬼,心頭不恨極!一見催命判官雖是將其追逐得滿樓溜跑,但因其身軀矮小,腳下溜滑,正好藉著桌椅掩藏,竟是奈何他不得!

遂一擺手止住裘剛追逐,丟下剛從自己掌下脫出的呂天松,跨前幾步朝著老年酒客嘿嘿一聲冷笑,道:“老兒!既敢和你家堂主作對,那又何必藏頭尾,直爾鼠竄!”說罷,滑舒掌面,就要動手。老年酒客見狀,雙手連搖,神卻是滑稽之極,口中卻道:“慢著!慢著!

”這時,梯口處已傳來一陣紛沓的腳步之聲。裘氏兄弟尚未轉首察看,老年酒客用手一指梯口,高聲續道:“爾等不是要動手過招麼?那陪爾等動手的不是來了?”裘氏兄弟轉身一看,不覺一驚。

原來,這時打從梯口擁上一群人來,一個個手執鐵尺鐵鏈,乃是岳陽縣衙捕役公人,因聞得岳陽樓上有人打鬥,故爾前來察看究竟。這時,湘中三兇正在守住四圍窗口門房,一見有公人出面,一聲呼嘯,已自溜得無影無蹤了。

自古不勝正,江湖人物,尤其是幫會,最忌驚動官府,是以裘氏兄弟睹狀,哪還顧得動手過招,相互一使眼,遂亦穿窗而遁。呂天松見裘氏兄弟及湘中三兇均皆遁走,再找那老年酒客時,不知何時亦走得無影無蹤,心下不暗悔,錯過結識這位風塵異人的機會。

捕役們見這班人逃走,一查未出什麼案子,不過是鬥毆事件,也並不深究,隨即下樓離去。那班遠遠躲著偷看熱鬧的酒客,這時復又紛紛三五一群圍聚,一個個出驚異的眼光看著呂天松談論起來。

呂天松待公人離去,經過這陣紛擾,意興已自索然,遂由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約莫有十來兩重,作為店家樓窗器具損失補償之資。那時,民風淳樸,做買賣的亦講究一介不取,故店家雖是見這少年公子出手大方,仍然是一再推辭,方始收下。

呂天松見店家收下銀兩,始下得樓來,一見天尚早,返回店房無事,遂往岳陽城內各處遊覽。行之未久,呂天松忽有人尾綴在後,心知必是湘中三兇所遺,遂佯作未覺,任其尾隨時提防著突加暗襲。

呂天松在城廂各處一遊覽,很快就近掌燈時分,遂逕返回店房來,一路暗中察看,見這尾綴之人仍然緊隨不捨,知其追尋自己落腳所在,心下暗思:“以今午所見那黑白兩老怪物及湘中三兇等之武功,只要自己小心應付尚無所懼,且這岳陽乃是通都大邑,一時之間,諒彼也不敢放肆胡來。”想罷,遂任其尾隨來至店房。

入夜後因心有所警,即就上行功調息,以觀其變。約莫二更剛過,呂天松忽覺院中一聲響聲,知有夜行人來到。心下暗思:“這班人忒也膽大,現時夜尚未深,路上怕不還有不少行人,就敢前來施展手腳?”當下,即從上躍起,打從後窗輕輕的翻出,藉著暗處縱上屋脊隱住身形,向院中察看究竟。只見庭院中立著一人,正在打量自己住的這一排房舍。稍停,似是已打量清楚,腳下移動,逕朝自己所居房舍窗下奔去。

這人奔至窗下,並不向內窺探,伸手逕自以指敲彈窗欞。呂天松睹狀,心中暗自詫異,暗忖:“觀其適才打量房舍情狀,似不會是找錯門戶,若說是尋找自己,那自己剛離師門,未曾結識過江湖朋友,難道還是湘中三兇等居然公開來尋找自己不成?”忖罷,卻見來的這人已再度以指彈穿,遂不遲疑,以內力向來人發話招呼,道:“朋友!寅夜屈駕來訪,不知有何見教?”這來的叩窗之人,武功甚是不弱,一聞話聲,身形倏地轉過,雙足蹴地,人已如飛撲上屋面。身形甫落,已發現呂天松英姿煥發地立於屋面。

呂天松這時亦就月下看清來人,居然是間在岳陽樓所遇的著黑杉老怪,心下已自怒發。方要喝問,忽見這老怪物一張其兩片翹得快要倒捲了的癟,冷然說道:“小輩!有種!敢跟我去郊外去較量嗎?”呂天松少年氣盛,雖明知其話中帶,必定另外藏有陰謀,但若是不予答允,顯得自己怕了他來。遂憤然答道:“哼!就憑你們這班宵小之徒,任是擺下刀山劍樹,小爺準定奉陪就是!”來的這人正是催命判官裘剛,一見呂天松答允,雙一動,冷冷迸出了個“好!”字,身形晃動,人已如疾箭離弦般竟朝著城西方向急奔而去。呂天松待這老怪物去約十丈,亦自身形躍起,展開輕功,幾個起落,立即已追到其身後。

催命判官一睹呂天松身形來得如此快捷,心中一驚,腳下猛然加勁,身子已似電掣般向前疾。饒是如此,呂天松就如影附形般,始終跟定其身後約三尺遠近。

兩人這一路疾馳,恰似那星趕月,轉眼間已超過城垣,來到庭湖畔。這時,萬里碧空掛著如釣銀月,庭湖上風平靜,在月光映耀下,只見湖水微波盪漾,波光粼粼,甚是悅目怡情。

兩人沿著湖畔馳了一刻之久,催命判官已領先向左轉上一條岔道。這岔道徑窄路荒,似是久已少人行走。催命判官來至此處,腳下漸緩。

呂天松一面戒備,一面卻仔細注視前面形勢,只見半里之外,黑壓壓正有一片森林阻住去路,心想:“前面這片森林之內,必定另外伏著有人,這老怪物方始將自己引來此地,倒要看其以何種手段來對付自己。”半里之遙,眨眼卻至,催命判官來到林前,倏然收步停身。呂天松亦止步察看四周環境,見這座森林盡是合抱古松,參差錯落,一眼難盡,前後怕不有六七里縱深。

停身處系是林前一塊荒地,兩旁荊棘叢生,當中約二十餘丈廣闊卻是光禿無物,這時已有兩人先在等候。呂天松就月光下一打量這兩人時,系是在岳陽樓和自己動過手的白衣老怪與花面如來華洪。

那塗如海與胡杰則未現身,心正詫異這二人何以不見,這時白衣老怪已趨前兩步來到呂天松面前。那瘦削的臉上浮著一絲笑意,張開那鯰魚似的闊嘴自我介紹道:“本座裘立,號辣手追魂,忝為猛虎幫瑤光堂主…”隨即轉身以手一指那黑衫老者以及花面如來續道:“這是舍弟催命判官裘剛,現為本幫香主,那位系本幫岳陽分舵華洪舵主…”說罷,回身向呂天松雙手微拱,道:“少英雄武功氣概,本人甚為敬佩,可否請將令師名號及臺甫見告?”呂天松睹狀,先是一頭霧水,皆因眼前這幾人均是親目所見兇狠暴戾之徒,先以為既將己引來此地,必有一場兇狠惡鬥。

豈知見面後卻忽然對自己謙和起來,豈不透著怪事?及聞其道出系猛虎幫堂主,心中暗自一驚,接著道:“難怪今在白晝所見其所乘船隻兩側皆有猛虎,原來卻是猛虎幫標誌,那昨宵死者襟上亦有猛虎標誌,難道也是猛虎幫的人物麼?若其真是猛虎幫人物,自己今後倒是麻煩來了。”蓋因其曾聽師父行天叟道及,猛虎幫盟長中原一帶綠林,幫主九烈神君宇文炎光,武功奇詭莫測,尤其是獨門武技“金沙烈火功”武林已是罕有其敵。幫中網羅率皆天下武林奇材異能之士,與江湖綠林巨魁,且勢力浩大,分舵遍佈大江南北,是以聞此心中暗驚。

這些念頭,在呂天松腦際如電閃般一掠而逝,及聞辣手追魂以師門及自己名號相詢,雖是年輕氣傲,卻極是守禮,亦拱手答道:“在下呂天松,家師久已隱遊江湖,不便以名諱相告,尚希見恕…”這時面容霍地一正,立即反問道:“裘堂主既將在下引來此地相詢,不知是何用意呢?”辣手追魂聞言忙笑道:“少英雄既不願以令師名號見示,本座亦不相強,今引少英雄來此之意,乃是有一事相商,即昨夜本幫舵主華洪追捕一人,據說已為少英雄出身阻攔,是以當時未曾擒獲,現下落於何處,可否將其情形見告?”呂天松一聞辣手追魂問及那受傷少年之時,昨夜那臨死剎那間的悽慘景況,又覆呈現眼前。

不覺中又起那俠骨熱情,已是面籠寒霜,雙眼光陡,心中已發怒意,盛怒下未曾細思竟以為這是江湖上對付那仇恨過深之人,生前兇殺,死後仍不放過,尚毀屍以洩其恨,憤然責問道:“貴幫手段也太過狠毒,既以毒藥暗器施暗算於先,這已是有失江湖寬厚,難道對其死後之身,尚不願輕易就此放過嗎?”此語甫出,裘氏兄弟與華洪面上,頓顯錯愕之,呂天松見狀,始想起那少年傷重身死,彼等並不知情。辣手追魂聞受傷之人身死,面容雖是一愕,但迅即復歸常態,卻是哈哈一聲笑道:“少英雄所查甚是,但卻僅知其一,不明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