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調皮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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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血蜥因他的死崩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殺了所愛的男人,悲切的嗚吼聲由腹腔發出,淚滿面,她頭一次失去控制的出情緒。
她後悔極了,寧可死的是自己。但是後悔已無濟於事,她看到身上沾滿夜鷹鮮血的宋憐憐,她知道自己該為他做些什麼。握緊槍,她再次瞄準宋憐憐。
“他愛你太深了,你下去陪陪他吧!”愛他,就是讓他得其所愛。
嗄!又要死一次?宋憐憐才在心中悲憐一番,槍聲再度響起,不過有道不太高興的男音隨即陰陰響起。
“小丫頭,言小姐叫你回去幫她洗腳。”該死,他幾時當起終極保鏢了?
“仇…仇老大,仇姊夫,親愛的救命恩人,你為什麼不早點到,我快嚇死了。”嗚!心情一放鬆就想哭。
哼!還敢抱怨。
“你走不走?”
“走啦!走啦!我早就在動了。”不用他斥喝,她忠狗似的馬上跟隨可靠人士。
真的,真的,她超怕死的,所以誰也別想留下她。風淒厲,似在嚎哭。怨她的無情。
一張臉臭得比踩到狗屎還難看的刑天冰生著悶氣,半天不理人的對著電視遊樂器猛殺敵人,恨不得殺得他們片甲不留,血濺四方。
眼神兇狠、神冷酷,他把持槍的金髮歹徒當成黑幫老大猛烈擊,通常一顆子彈能了結的他連發數十顆,好像不趕盡殺絕不休。
他實在不想欠人人情,而且多年以來他謹守原則不曾求過人。
偏偏他的小情人,未來的老婆居然被他最痛恨的黑道人物所救,而他無法下手捉他,眼看他帶著張狂的笑聲消失在面前。
中華民國高級警官竟然欠氓頭一個人情,他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只好獨自生著悶氣,想像將仇琅撕成碎片,一宣積鬱之氣。
“阿冰,你別把我的二手電視玩壞,我最近很窮買不起新的。”因為她不肯繼承祖業,卑鄙的爺爺夥同下的房東大人偷走了她帳戶裡的錢。
還好她很賊,懂得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分散風險,所以她還是個有錢人。
纖細的臂膀由後攬向前環困住他,刑天冰表情一緩的輕覆亡。
“我買給你。”
“真的呀!那冰箱順便換一臺,冷氣也不冷了,如果有個按摩浴缸就更完美了。”有人出錢她一定不會拒絕。
得寸進尺。
“乾脆搬到我那去住,你思買什麼就買什麼。”只要不讓他碰上樓下那位仇先生,破產都無所謂。
“不要,你那裡沒我的桂花居舒適。”而且沒工好打,她的金主全住在這幢大廈。
“錢”途比愛情重要。
“嗯哼!藉口。”每次他說不過她時就用哼音代替不滿。
如果那位仇先生不是言小姐的愛人,他絕對會贊同她的家是比他的狗窩好上一百倍,一切都由電腦來處理不需要費太多心思。
可是一粒灰塵壞了觀音的淨土,叫他心上滿是疙瘩。
宋憐憐嬌笑地拿走他的控器往他大腿一坐。
“那個女警沒死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置她於不顧,人家仇老大不同嘛!
“沒死,廢了一條腿。”算是報應。
李意雯自己承認是想逃才被開了一槍,然後以不適任警務工作為由辭了職,其實她是被宋家那群老少得遞辭呈,理由是保護不周。
殘了手的血蜥像是痴了,眼神呆滯不見一絲人的生氣,稿木死灰般的守著夜鷹屍體不吃不喝,當警方找到她時,她已瘦得不成人樣。
因為她在國內沒有任何犯罪紀錄,而唯一的受害者又不肯指認她,所以她在離開警察局後便不知去向。
有人說她自殺了,有人說她剪去三千煩惱絲入了佛門,也有人說她抱著夜鷹的骨灰在山區飄遊。
事實上只有宋憐憐知道她在哪裡,因為此後每年的九月二十九她就會失蹤一天,而那一天剛好是夜鷹的祭。
雖然她的愛人有點吃味,但是他並未阻止她,畢竟人家以命換回他的最愛。
“阿冰,我今天有沒有告訴你,我很愛你。”她每一天都要說一次好慶幸她死裡逃生。
她最近的黴運都散掉了,越來越幸福。
“我也愛你。”同樣的,他的愛語也越說越順口。
“有我愛你的愛我嗎?”她很愛比較地將他推倒,跨坐他小肚腩上。
“不比你少,調皮的小妖。”他眼含柔情地吻上她,寵溺之表無遺。
看似清澈無垢的眼閃過一絲狡詐。
“那你一定不介意幫我送個東西到鷹幫。”
“憐憐——”他寵她寵上了天。
“好嘛!好嘛!我最愛你了,我愛愛愛…愛死你了,你怎麼忍心讓可憐的我失望…”當她一提起“可憐”兩個字,刑天冰沒有遲疑地身一翻將她壓在底下,好堵住她至少二十分鐘長的宋憐憐可憐篇,他不想耳朵受摧殘。
“咽!痛…”好痛哦!
又來了。
“小姐,我還沒開始。”
“不是啦!我壓到硬硬的東西了。”好難受,是什麼鬼東西?她拿起來一看是個絨絨的吊飾,上面還有汙漬。
“你留著這髒東西幹麼,當古董呀!”好像沾上人血似的,怪陰的。
“我忘了丟嘛!”她隨手丟進垃圾處理口。幾分鐘後,兩人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東西!”難道是…那個?
因為絨絨的吊飾裡面填棉花,壓到不會有異,而宋憐憐卻痛得差點淚。
“呃!阿冰,你要不要爬下去撿回來,說不定裡頭有重要機密。”
“這…我看不必了,就讓秘密永遠成為秘密。”他不想自找苦吃。
所以記載著生化武器配方的晶片從此永埋汙泥,再也沒有害人的一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