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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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仲騏盡責地等候客人全數離去,並確定母親已入房休息後,才回房準備休息。
“芷薔?”房裡的燈已經關了,他脫掉衣服換上睡袍,輕手輕腳地爬上。
“你睡了嗎?”薊芷薔背對著他,覺他的體重壓沈了身後的鋪,她緩緩睜開眼盯著焦距模糊的五斗櫃,抿緊沈默不語。
耳畔漾開淺淺的嘆息,靳仲騏溫暖的手臂陡然輕緩地環住她的,微一使力,將她拉入懷裡,讓她瘦削的背脊靠在他前,她甚至可以聽見他腔裡心臟躍動的聲音。
湊近她頸窩,聞嗅她髮間淡淡的洗髮香味,也不管她是否早已入睡,他輕淺的在她耳邊低語。
“謝謝你讓我們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上一股心酸突地竄上心窩,她不敢相信這是一直對自己冷情以待的丈夫所會做出的舉動,雖然他的話依然生疏有禮,可他的舉止和動作卻柔情滿溢,跟說出來的話語極不搭嘎。
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溫柔了起來?
不是有人說,男人之所以會表現得不同以往,泰半是因為心虛。
他也是心虛嗎?為什麼心虛?是因為辛妮嗎?如果真是如此,她寧願不要他虛偽的溫柔…
那帶有掩蓋意味的溫柔假象,對她而言,不啻是另一種更尖銳殘酷的無形傷害!
“芷薔,”覺她的肩細細動,他地發覺她的情緒波動。
“怎麼了?是不是哭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什麼事困擾她了?
薊芷薔還是不說話,只是一逕兒地搖頭,眼淚抑不住地個不停。
“你別老是哭啊!”用力將她翻過身,將她的頭按進口。
“你最近好愛哭,到底怎麼了?不哭好不好?”是呀,覺從岳父入院後,眼淚似乎就不曾離開過她的眸,說真的,他很不習慣。
他不安還好,聽他這麼一誘哄,她更是無法自抑地落淚,哭音由他的口問聲傳出,就像一曲哀傷的小調,輕輕淺淺地敲進他的耳膜。
哎呀!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幹麼哭個不停?再哭下去,他們身下的軟可就要變成水了!
手忙腳亂地抬起她的下顎,淚痕錯的小臉映入他深不見底的黑瞳,那股說不出的沈悶鬱氣霍地又竄上心頭;他說不出所以然地低頭去她的淚,鹹鹹溼溼的,有她的味道。
“別這樣…”她赧紅了臉,不敢放任自己承受更多。
不要對她這麼溫柔。因為即使理智不斷告知她這全是假象,她仍免不了會耽溺其中,畢竟她終究是個女人,一個滿心期待愛情的脆弱女人。
“為什麼不?”她的羞澀輕易挑起他的熊熊慾念,他很驚訝這一點從未因時間逝而改變,而她往往本什麼都沒做。
“我們很久沒在一起了。”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沈,俯身用牙齒輕咬她紅的瓣,催促著她張開小嘴承接他熱切的吻;今夜的他,心情異常浮動,隱隱覺得好像自己將失去什麼似的,他不覺抱緊她柔軟香馥的嬌軀,彷佛這樣會讓他稍心安…
“仲騏…”他知道他現在抱的是她嗎!她是薊芷薔,不是他心愛的女人,為什麼他還可以如此切地吻她?
“噓。”堵住她輕喃的,阻去她任何可能的拒絕,他溫柔地覆上她的嬌,需索著他所想擁有的一切。
薊芷薔無助地閉上眼,無語地承受他的情。
就讓她再放縱一次,如果這一切即將成為過往,她願意將這份美好永留心底。
冬夜正深、寒風正涼,屋外冷風颯颯,屋內,情正濃…
%%%就在羅怡靜自認為做好縝密的計劃,準備不著痕跡地融入薊芷薔的生活,化身為她的閨中好友並跟她分享女人心事之際,事情便發生了…
當薊芷薔好不容易清楚父親給她的一大堆文件,是薊氏企業和父親所有資產的所有權狀時,所有的現實情況便開始脫離控制。
那些繁瑣的權狀已全數過戶到她名下,沒有一件例外,她突然心生不安,眼皮霎時猛跳個不停;她驚惶失措,偏偏婆婆又不在家,她忙叫了輛計程車直衝醫院,不料竟在醫院外面看到剛停好車,正準備跑進醫院的靳仲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