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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還有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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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筠淡淡笑道,終於覺和李淡月之間不再那麼尷尬。如若真的像小說中那般容易接受兩女一男的上游戲,葉無道早就一龍戰雙鳳了,可現實總是殘忍的,夢想總是遙遠的,就比如柳嫿和柳道茗,一個本不鳥他,一個則對愛情不存在安全,太難了。

“而且擔任英國皇家學會會長的牛頓也曾經說:‘我願以自然哲學的研究來證明上帝的存在,以便更好地事奉上帝。’”葉無道啃著麵包灌牛,半點形象都沒有,嘿嘿笑道:“知道為什麼世界上信仰基督的國家往往特別富裕嗎?比如美國、英國和荷蘭瑞士。”

“怎麼說?”李淡月託著幫好奇道。

“哈哈,那是因為《聖經》明確承諾,上帝賜福給信靠上帝的國家和人民。

而美國甚至還把美鈔票印上‘我們美國信靠上帝’這幾個字,唉,想不富都難啊,上帝老頭就喜歡人家拍他馬。”葉無道玩笑道。

“純粹扯淡。”噗嗤一笑的夏詩筠搖頭道。

“約翰福音第4章第24節說神是個靈,所以拜他的,必須用心靈和誠實拜他。約翰福音第20章第…”李淡月似乎忘記是哪一節開始苦苦思索,似乎她正在試圖讓自己相信上帝的存在。

“約翰福音第20章第29節說到耶酥對他說,你因看見了我才信。那沒有看見就信的,有福了。”葉無道隨口接道。

“你都背下來了?”李淡月驚訝道。

“沒辦法,當年跟一個老頭吵架,沒有本事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地盤撒野,你說是吧,丫頭?”葉無道詐笑道,如果李淡月和夏詩筠清楚這個葉無道嘴中的老頭就是梵蒂岡的神領袖,真不知道會作何想,多半應該會當場崩潰。

“你導演的釣魚臺風波據說是為了柳嫿?”吃完起身回房間的夏詩筠裝出無所謂的模樣問道。

“算是吧。”葉無道微笑道,繼續在李淡月的溫柔眼神下消滅早餐。背對著他們的夏詩筠撇了撇嘴,回到房間坐在上,許久才拋出一個詞“紅顏禍水!”***夏詩筠一個上午都在網上調查紫勳集團的網站信息,雖然這些信息多半無秘密可言,但銳的商人總能夠據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出內幕,談判如同博弈,就像是戰場上早期遊曳的斥候,都在刺探雙方的軍情和底線,小到菜市場的討價還價,大到朝鮮六方會談,都充斥著對對方心理的期望的判斷,用葉無道的話說就是揭開他的底牌,保住自己的底牌,你就贏了。

而此刻這個深諳談判學和心理學的男人正趴在夏詩筠房間的上發呆,讓人驚訝的是他竟然能夠幾個鐘頭都保持沉默,甚至是同一個姿態,夏詩筠關上蘋果電腦的時候。

終於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的強大毅力,殊不知作為一名毅力和存活率成正比的頂尖狙擊手,堅持到底不是榮耀。

而是生存,為了生活的人跟為了生存的人,本質是不一樣的,後者的強大超乎想象,葉無道是,蕭破軍是,寧城是,夏詩筠也是。

“你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夏詩筠顯然並不能接受他在自己的房間賴著不走。

“很多時候,等待也是一門學問。”躺在上閉目凝神的葉無道平靜道。

“等待?守株待兔?”夏詩筠覺有點荒謬,這似乎不是這個擅長攻擊男人的行事風格。

“等香港財閥狗急跳牆還是隱忍不發,等北京方面雷霆大怒還是大事化小,等李凌峰破釜沉舟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等北方黑道聯盟瘋狂暴動還是韜光養晦,等京城太子黨,等白陽玹,等龍幫,等華夏經濟聯盟,等太多太多人。”葉無道睜開眼睛盯著夏詩筠,原本嚴肅的他出曖昧微笑。

“還有就是等你投懷送抱還是把我丟出去。”

“這個需要問嗎?”夏詩筠冷笑道,雖然最後這句話很道出了葉無道的本質。

但是香港財閥、北京太子黨、北方黑道聯盟這些名詞意味著什麼她多少懂一點,轉身凝視著那張重新閉眼沉思的淡然臉龐,他再壞,卻同樣在掙扎,甚至比誰都艱難。

“是啊,這個需要問嗎?我就奇怪了。那你怎麼還不過來老公這裡小鳥依人一下?”閉著眼眸的葉無道雖然沒有那種讓夏詩筠無地自容的戲謔眼神,但嘴角懸起的那抹壞壞笑意,卻讓夏詩筠恨不得撲到上捶死這個混蛋。

“你什麼時候去紫勳?”葉無道似乎也不想再逗她轉入正題。

“下午。”夏詩筠冷淡道,這無疑是場持久戰。

“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商人之一,不,企業家,說實話,如果你不把月涯到我手裡,你也許能夠在十年內成為中國標誌人物,比如李嘉誠,比如陳天橋。”葉無道由衷嘆道,不知是在惋惜還是在慶幸。

“我從來沒有那個野心,生存才是我最先考慮的。你可以說我目光短淺,可以說我無大志,但把月涯給你也是生存的一種選擇,因為神話集團能夠分擔風險。”雖然這個解釋很牽強,但夏詩筠試圖說服自己,而且月涯的生存的確是她目前最想要保證的結果。

互聯網領域確實不需要實業的十年磨一劍,不需要十年甚至幾十年的含辛茹苦才能出人頭地,可能只需要一個點子或者一個遊戲或者一個創意就能讓你在商界崛起,比如江南的分眾,陳天橋的盛大,但同樣,你可以瞬間死掉,一個月,甚至是一個星期。

而且是死得一乾二淨的那種。

“你錯了,其實真正的企業家,就是為了生存。只有生存,才能爆發出最原始的慾望和本能,而一個人的本能,恰恰是最強大的。”葉無道搖頭道。

“我一直想知道你為什麼不繼承葉氏企業而要近似白手起家地自主創業?”夏詩筠似乎現在都開始破天荒的喜歡問問題。

“人啊,對於自己的第一印象是如此的不可動搖。”葉無道自嘲道,睜開眼睛靠著枕頭凝視眼前的美女“我知道你對我的第一印象,輕佻放縱的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眼高於頂的高幹子弟,下無恥的卑鄙小人,是吧?”

“不否認。”夏詩筠嘴角微微翹起。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葉無道竟然又閉上眼睛,似乎想要掩飾什麼。

“說吧,我這個人有些時候記不好,很容易忘記。”夏詩筠眨巴著眼睛道,穿著柔和米棉外套的她用黑內裝來收斂,氣質依然冷傲。

而那串琉璃佛吊墜無疑是她傾國氣質最圓潤的點睛之筆。

“任何一個強勢的家族,都不希望被孱弱的繼承人動搖基,你以為我能夠平白無故地接管葉氏?

能夠讓那群老狐狸服服帖帖地臣服?任何人想要得到都必須付出,我想要成為葉家下一任家主,就必須自己創業,出一份令他們滿意的成績單,不要看現在《鐵騎》風光耀眼,那10億資金還是葉氏借給我的,而且是放高利貸。”葉無道無奈地聳聳肩道,誰會想到一個家族繼承人想要跟家族要錢竟然還被放高利貸?葉正凌這頭銀狐的決絕可見一斑!

“真無恥。”呆滯許久的夏詩筠最後冒出這麼個形容詞,不知道是在說賭博的葉無道還是在說葉家那群瘋子。

“這人,就是不無恥不足以逆天的。”葉無道懶洋洋道。

“這個比喻很形象,很到位。”夏詩筠瞥著這個男人微笑道。

“午飯你陪淡月吃吧,我還有點事情,這幾天恐怕都沒有時間陪你了。”葉無道下漫不經心道,斜眼偷瞄夏詩筠的神情變化。夏詩筠明顯鬆了口氣,葉無道走過去抱著她笑道:“騙你的,你剛才要是不情願我走掉,我興許會真的折騰點事情來,現在看你這種表情,我還真不走了。要不我先帶你在北京逛逛?”

“北京我已經得不能再了,不需要你帶我逛。”被算計的夏詩筠狠狠道。

“風水,你不是對風水興趣嗎,你想不想知道紫城為什麼不能在東方開門?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天壽山是龍脈巨幹之頓之顯?想不想知道泰殿為什麼是北京的龍?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在太和殿正中懸軒轅鏡的漕井上放置刻有大威德金剛和太上老君的鎮宅靈符?”葉無道誘惑道,那眼神,跟女人勾引男人一樣。夏詩筠似乎有點猶豫起來,她不否認葉無道對那些旁門左道真得很通。

“還有,知道天安門廣場國旗下面為什麼56鐵柱要用鐵鏈捆綁起來嗎?想不想我帶你去明十三陵親身體驗地看風水?想不想我給你當個幾天免費的導遊?”葉無道把夏詩筠抱到自己大腿上,繼續用風水這個幌子打動人心,看來這是素來不吃軟不吃硬的夏詩筠目前唯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