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暗室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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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蒲逸凡思忖之間,已然走近石門,他在門前尺許左右停住,舉手在石門上擊了三掌。
這時跟在他身後的五人,一個個目奇光,臉泛詫容,怔怔的望著石門,似是不信眼前這道經自己幾人合力打擊而不能啟開的石門,就恁他這麼毫無奇處的三掌,能把他打開?”說也奇怪,蒲逸凡三掌擊下,不久便響起一陣軋軋之聲,那石門竟然緩緩向左移開…。
這一來,真把幾位黑道梟雄,一時給奇詫的驚呼出口,不住同聲說道:“這倒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他們那裡知道蒲逸凡跟南奇習過“七五玄功”擊出力道不同,所發震響迥異,南奇修為業已通玄,自然能分辨擊震聲,聽得出是他來了;而且,是以他三掌擊過不久,石門便緩緩移開。
蒲逸凡見石門已開,立時舉步進,陳靈歸緊隨身後,正要跨門而入之時,心中忽起戒念,暗道:“看他神情舉動,似對
中情形甚為
悉,我們初次到此,不明就裡,他如利用
中形勢,突然向我下手,他明我暗,不得不防之事,萬一為他所制,勢必以我之道,加諸於我,反轉來據質相扶,那可是前功盡棄,不得不防之事,我倒不可離他太遠…”他正自思忖未已,那移開的石門,已慢慢地開始關攏,他心中意念難決,不敢輕率跟進,就這微一猶豫,石門已然只剩數寸間隙,若要進入
內,必須重行打開石門不可。
陳靈歸望著漸漸關閉的石門,心中忽然一動,忖道:“莫非他也想奪了‘玄機遺譜’不成?”當下冷笑一聲道:“你要心存詭謀,老花子就別想活下去了!”蒲逸凡進之後,並未回頭轉身,這時他已深入一丈左右,
本不知石門業已關閉,聞言不覺有氣,怒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普某堂堂七尺男兒,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你們,豈肯中途變封,自食前言?
…
”一語未畢,忽覺背後聲息毫無,始知情形有異,趕忙停步回身,但見石門關閉,不由訝然失笑,自語道:“怪不得他們心中犯疑,我怎地把此事搞忘了?”原來這道縱石門開關的索線,就裝置在右壁靠門處一個制錢大小的石孔中,當下走了過去,舉臂伸出二指,直向小小孔中摸去。
那知不摸猶可,這一摸真把他驚的目定口呆,冷汗直,舉起的手臂,再也放不下來。
原來他手指所觸,石孔雖然依舊,但內面縱石門開關索線,卻不知怎地不在了。
要知那石門堅厚無比,重逾萬斤,若不帶縱開關的索線,即使力勝“楚霸”也休想移動分毫。
眼下索線已失,石門無法打開,陳靈歸等關在外面,方才本就疑心他覬覦“玄機遺譜”這一來,益發堅信是真;他們傾出莊中高手趕來,為的就是“玄機遺譜”如今變生掣肘,指望落空,心頭這份憤怒,不待言諭,他們氣急之下,叫癩叫化還有命在?處此情景,他那得不驚的目定口呆,冷汗直!
不過,他自修習“七五玄功”之後,內功突飛猛進,定力與俱增,是以現下雖然驚急不已,但神智毫不慌亂,略一沉
,暗暗想道:“寇老前輩剛才來開門接我,我何不去求他老人家…”此念一動,再也無暇細想,立時轉身閃步,疾向裡面走去,他此番是舊地重歷,轉身路
,不消片刻,已到了通往石室的
口,當下丟掉手中火摺,兩掌分貼
壁,探身而入,一提真氣,猛然向下滑去。
下滑之勢疾速,轉瞬已四十丈,兩眼望處,忽覺光亮映目,心知已近室頂口,立即這掌發力,緊貼
壁,把下衝之勢穩住。為的是
口離地高達四丈,若就這麼直衝下去,萬一變式不及,勢非跌傷不可。
略一停頓,接著飄身下落,但正待鬆手之時,底下突然傳來一陣談話之聲,當下不由一怔,忖道:“寇老前輩隱身此間三十寒暑,從不與外界接觸,如今北怪已毀誓而出,什麼人在此同他談話…”心中意念未息,忽聞一人說道:“呂兄,何必把嵩山這點過節,老是放在心上,就算兄弟的不對,現在當面陪罪怎樣?”口氣低沉蒼老,聽得出是南奇的聲音。
只聽另一個聲音冷峻,語意忿然的口音道:“呂某技不如人,宰割任便,再要這麼嘮叨不休,可莫怪我出口不遜,當面罵人!”又聽南奇呵呵一笑,婉轉的說道:“兄弟一片誠心謝罪,呂兄別說是罵,就是打我一頓,兄弟也甘心領受,絕不還手!”儘管南奇語調謙和,低聲下氣,那人卻是無動於衷,聞言報以一陣哼哼冷笑,笑罷怒聲說道:“你倒想的不錯,我在少林寺方丈室內,當著老和尚那姓冷的踐婢面前輸招受挫,你卻在這密中忍氣陪罪,有誰知道?
…
”南奇不待那人說完,截道:“當時彼此俱都未真相,老和尚怎知道你我是誰?”那人似是被他這一問問的有些語
,一時無話反駁,停了一會,才冷哼一聲,強詞奪理的說道:“當時雖未
相,但以老和尚的武學見識,事後定然想得出來。”說到這兒,突然提高嗓門,厲聲接道:“鳥為一口食,人爭一口氣,你與北怪三十年前,天山較技為的是什麼?現在廢話少說,趕快動手把我殺掉,否則除非當著人把這口氣出掉,若要教我活著忍下去,說什麼也辦不到!”蒲逸凡停身室頂
口,雖然沒聽出他們所爭事實的真象,但已明白了爭論的起因,暗道:“寇老前輩一代奇人,輸招在他的手下,也算不得什麼丟人之事,怎地現下當面向人謝罪,此人仍是忿怒難遏,看來此人…。”正思忖間,忽聽南奇心平氣和的說道:“這麼說來,呂兄只要當著別人羞辱在下一番,這口氣就可消除了?”那人似是被他點破心思,黯然無語。
南奇哈哈一聲朗笑,道:“這個容易得很,兄弟馬上照辦!”說著也不等那人答話,立時高叫道:“室頂可是蒲逸凡麼?既然來了,怎麼還不下來?”蒲逸凡應聲鬆手,向下疾滑,出略兩丈,雙臂向上一抖,翻轉身來,頭上腳下,飄身落地。
定神瞧去,只見石室一角,南奇業已改裝,一身葛衫,平靜地靠壁而立;距地面前五尺處,站著一個身穿葛衫,五短身材的老人,滿面怒容,忿忿的盯著南奇,斜眼看也不看蒲逸凡一下。
蒲逸凡前跨五步,在距兩人八尺開外停住,面向南奇雙手一揖,正待拜下發話,忽見南奇在手一擺,道:“免了!有事等會講,等我向呂兄謝了罪再說!”說著話頭一轉,又對那五短身材的老人道:“這娃兒是五嶽中人物,呂兄在嵩山輸招受挫,兄弟當作北嶽門下陪罪,扯直拉平,兩不吃虧;打罵聽便,說怎麼也得把呂兄這口氣消掉!”那人臉微微一變,但一剎之間,又恢復了滿面怒容,擺頭冷笑一聲道:“你倚仗‘七五玄功’護身,在下卻落了個打人之名,在你卻是無關痛癢這事,不幹!。
南奇一正臉,微微笑道:“呂兄但請出手,兄弟絕不運功抗拒!”那人忽然一聲尖笑道:“這可是你自找苦吃,恕不得呂某…”話未說完,陡然前欺四尺,雙手齊出,左右開弓,但聞劈劈拍拍,在他兩邊臉上,各打了三記耳光。
蒲逸凡定神一看,只見南奇臉上指痕累累,涔涔出血,但覺一股憤怒之氣,由直衝上來,忍不住大喝一聲,怒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一語未畢,忽聽南奇一聲沉喝:“閉嘴!你好大的膽子?在呂大俠面前,也敢胡言放肆,還不趕快給我跪下,向呂大俠叩頭領罪!”蒲逸凡雖然心中
怒未息,暗為南奇忿憤不平,恨不得把那人罵他個痛快,打他個半死,但不知怎地被南奇這一喝,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提不起勁來,全身一軟,不自主的應聲跪了下去。
這時,南奇臉上指痕,已然紅腫起來,但他卻毫無一點不豫之,痛苦之情;神光湛然,氣勢詳和,看了跪在地上的蒲逸凡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微微笑意,向那五短身材老人拱手問道:“不知呂兄的氣消了沒有?”那人怔怔的瞪著南奇,雙眉緊皺,眼
奇光,神情似惶還愧,
角
言又止,沉
了半晌,敢情是為了南奇這種委屈求全的襟懷風範,
發了人
良知,愧疚的難以自抑,忽然一聲大叫,卟通跪在地上,涕淚
的痛聲滂沱:“寇大俠,呂某知過了…”本
,真情
動,但見老淚滂沱,再也接不下去。
南奇對他這種突然轉變,似是意想不到,始而詫然,繼而愕然,終於恍然一笑,暗自說道:“看來我這幾記耳光,倒是沒有白挨?”當下躬身探臂,把他連拉帶扯的摻扶起來,正容說道:“能得呂兄千金一諾,兄弟就已心滿意足,呂兄這等做法,實令兄弟汗顏慚愧,無地自容了!”那人緩緩抬頭,舉袖拭去淚水,適才那種憤怒人的氣勢,此刻已變成了愧悔
迸的愧疚神情,似一個遇赦的囚徒,又像回頭的
子,看來令人油生同情之心,敬佩之
,只聽他長嘆一聲,無限
的說道:“寇兄,前在嵩山,承蒙手下留情,今夜在此,又蒙惠加
召,想起來實在痛心疾首;大德不敢言報,如今除卻對嵩山之事遵囑絕不吐漏之外,嗣後如有用我之處,但憑一言片字,呂某萬死不辭!”南奇拱手遜道:“呂兄言重了!你我俱非添俗,事情已過,何必耿耿於懷,再說,兄弟在此已三十寒暑,塵緣已盡了,了無牽掛,絕無麻煩呂兄之處,不過…”忽的眉頭一皺,似是想起什麼?停了一停接道:“以呂兄的品格,武功及為人行事來說,不是兄弟當面奉承,近五十年來,實難找出幾個?不過為何在嵩山卻做出那種反常的事情,實令兄弟面思莫解,呂兄可能掬誠一道麼?”呂姓老翁略一沉
,不答反問的說道:“寇兄可還記得當時我們動手之先,說過是受人之託麼?”南奇想了一下,道:“不錯,呂兄倒是說過此話,但不知受何人所託?”呂姓老人聞言答道:“此事說來話長…”說了一句,倏然仰臉望著定頂,似在思索往事,又似不便不說,半晌之後,才自愧然接道:“自寇兄與北怪三十年前突然斂跡江湖後,不久我也心灰意冷,歸隱九個山中,立意不作出岫之雲,再涉江湖,數十年來與人無爭,與世無忤,笑傲風月,倒也悠遊自在,滿以為從此可以清閒餘生,終老山林,卻想不到數月之前,北怪突然登門造訪,略事寒暄之後,他便單刀直入,邀我出山,幫他重整舊業,兄弟雖然婉言相拒,他卻威脅利誘,一味糾纏,最後氣他不過,兩人終於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但在動手之先,彼此均有約言…”南奇忽然忿哼一聲,
言說道:“北怪為人,輕諾寡信,呂兄不是不知…”說到這兒,忽然覺著用語不妥,趕忙改口說道:“不知呂兄與他相約什麼?”呂姓老人道:“兄弟數十年山居淡泊,早捐名利,是以我申言如能僥倖得勝一招半式,要他另請高明,讓我落個清閒自在就行;他卻從我這兩句話中,是以看出了心念早決,縱然邀出山,也不會憚
竭力的真心助他,他也只提出在一年之內,絕不要我親手殺人替他作兩件事情,唉!”說著,忽然嘆道:“想不到這兩件事情,雖然我沒有沾染血腥,但如今想起來卻比親手殺人還要難過!”南奇見他並未說出究竟是兩件什麼事情,正待開口追問,呂姓老人又繼續說道:“這兩件事情,他當時並未提出,我因他不要我親手殺人,便也沒有追問,就答應下來,後來兩人在九華山頂,拼鬥了兩天一夜,結果我右肩被他二指點中,他左肘也捱了我一掌!”南奇聞言面
詫
,不解的問道:“二指換一掌,半斤八兩勝負未分,不知呂兄…”呂姓老人搖頭苦笑,愧然說道:“我被點在先,他中掌在後,因此要算我輸。接著便相偕出山,直到今年二月末,在小南海中,先後發現‘滄
二友’‘海上雙仙’,他才
待我第一件事情,要我把前行的‘神手摩雲’同‘方壺漁隱’與隨後追蹤的管老二同‘瀛壺釣翁’,設法故
玄虛,引入歧途使他們力量分散,他好個別剪除,結果害得‘神手摩雲’與‘方壺漁隱’,雙雙送命在聳雲巖上!伯仁雖非我殺,但卻由我而死,事後想來,寇兄,你教我怎不痛心疾首?難過至極!”南奇聽到這兒,不覺一陣黯然;那跪在地上的蒲逸凡,卻是聽的熱血沸騰,
動不已,暗聲恨道:“要不是你故
玄虛,北怪早已橫屍濺血,神蛛教也兵消瓦解了,那裡還會有什麼中秋大會?”他雖然心懷忿恨,但見南奇方才那般對他,卻也只好恨在心裡,不敢說出口來。
只聽那呂姓老人慨嘆一聲,接著說道:“二友折翼,雙仙去一,他已別無所懼,唯一可慮之人,便是少林方丈無我大師,所以他第二件事,就是要我踏入嵩山,隱身老和尚左右,將老和尚的往動態,如有叛他人之與老和尚勾結,也一併探明相告,是以…此事如非寇兄及時趕到幾乎又使兄弟鑄下了千古大錯!”兩人話匣一開,直如長江大河,滔滔而下,源源不絕,蒲逸凡跪在地上,既不好自行起來,這不便出言
嘴,心中又焦急癩叫化的生死,聽也聽不也去,這時見那呂姓老人話語略頓,也忍捺不住,急急的高聲說道:“兩位老前輩可否稍延半語,晚輩有急事稟告!”呂姓老人痛述往事,說的
慨系之,南奇傾耳聽,聽的十分入神,面面相對,你問我答,彷彿眼下石室之中,就只他們兩人,把蒲逸凡業已忘諸腦後;此刻聽他高聲發話,才忽然想起來似地,兩人聞言同時一怔,四目齊齊向他看來,見他眉梢帶愁,神情惶急,呂姓老人連忙過去把他捱了起來,歉然說道:“小兄弟,都是老朽不好,害你跪了這半天;你說有急事,是什麼事?快說出來聽聽,看老朽能不能助你一臂?”蒲逸凡對他早有成見,懷恨在心,此刻他雖然說的熱情洋溢,卻是無動於衷,聞言並未答理,轉身向南奇雙手一拱,把癩叫化如何中伏,陳靈歸等如何據實要挾的經過簡述以後,繼續說道:“為了齊老前輩的
命,晚輩斗膽陳情,想把‘玄機遺譜’暫時給他們,不知老前輩肯是不肯?”南奇聞言長眉緊皺,還未出口答話,呂姓老人卻搶先開口,只聽他冷笑一聲,哂然不屑地說道:“就憑他們這般綠林宵小,也想來此惹事生非,妄圖前古奇書,我看他們真是嫌命長了?”話到此處,臉上突現殺機,斬釘截鐵的說道:“小兄弟請放心,此事包在老朽身上。”說著話題一轉,向南奇抱拳一揖,繼道:“寇兄,在此打擾時
不少,兄弟想現在告辭,順便把齊幫主救出來,免得這位小兄弟著急!”口氣輕鬆,言詞託大,生像只須他一出去,陳靈歸等就會馬上把癩叫化放掉似地。
蒲逸凡聽得心中益發焦急起來,暗道:“對方人多勢眾,個個身懷絕學,你這般狂傲自大,此事你不手還好,只怕你一
手,齊老前輩還要死得快些!”心中雖是如此想法,但
於他的救人熱情,口頭上卻又不便拒絕,只把一雙焦灼的目光,盯在南奇臉上,看看他的答覆怎樣?
只見南奇欣然一笑,連連稱謝的說道:“此事能得呂兄出面,那是最好不過,呂兄要走請便,恕兄弟不送了!”南奇話一略口,呂姓老人竟自腿不屈膝,肩不晃動,身形已然斜拔而起,飄飄有如一縷輕煙,斜向室頂口飛去,剎那穿
而入,隱沒不見。
蒲逸凡自修習七五玄功後,自信輕功身法,業已到達踏波涉水,凌空虛渡的至高境界,可是要與呂姓老人比起來,卻也自嘆弗如,焦急之心,立時放了一半,對他能以援救癩叫化之事,不由信了五成。
南奇望著蒲逸凡微微一笑,問道:“你可知道呂姓老人是誰嗎?”蒲逸凡道:“晚輩年青識淺,請老前輩明言相告!”南奇略一沉,又問道:“你可知三十年前,與南奇北怪齊名之人是誰?”蒲逸凡微一思索,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訝然說道:“此老莫非是‘東一絕’呂葦?”
“常聽先師說起,此老為人行事,堪稱一代大俠,只是過於剛愎自用,爭名好勝,以致曲高和寡…”話未說完,忽聽南奇一聲叱喝道:“想不到數月不見,你就變了,背後說長道短,談論人非,看來傳授你武功的一番心血,算是白費了!”蒲逸凡臉上一熱,臉口一震,心頭一寒,雙膝跪地,惶然說道:“晚輩錯了,請老前輩責罰!”南奇望著蒲逸凡怔怔的出了一會神,臉上忽然泛現一片慈詳的光輝,輕輕嘆息一聲,憐惜的說道:“既然你已知道,以後改過就行了…”他微微一頓後,別過話頭,正聲接道:“數月來,我已將‘玄機遺譜’上所載武功,大致參悟,並正分門別類,選萃擇,為你創出五手掌法,四式劍招,連圖帶文,一併刻列在前面石壁上,以你武功基礎,天賦才智,苦習三月,便可融會貫通,到時正好趕上中秋大會。”談到這兒,語音忽轉沉重,又道:“要知這次中秋大會,關係正
消長,黑白興衰,中原道上赴會之人,能否躲過這次劫難,全在這五掌四劍之上,換句話說,也就是在你一人身上,是以我要你從現在起,摒除一切雜念,戮力用心,刻苦自勵,我言盡於此,你起來吧!”言來語重心長,聽得蒲逸凡誠惶誠恐,亦喜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