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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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距離城門有三十多文遠。從大殿上,一眼可以直望到城門外。
“女王城主”抬首凝目朝城門口望去,竟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由得皺了皺雙眉,問道:“你聽見聲息了?”既是毫無所見,芳心裡自是不免要驚疑發問。
“嗯。”水俊浩微一點頭道:“人數不少。”
“女王城主”兩道清澈明亮的目光透過蒙臉輕紗,異采閃漾地瞥視了水俊浩一眼,喜悅地道:“看來你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了,小妹真高興,也恭喜你。”水俊浩微微一笑,道:“應該高興、恭喜的該當是我,梅妹,恭喜你接任‘城主’大位。”
“女王城主”姓夏,芳名玉梅。
夏玉梅,她不僅是新接任的“女王城主”聽稱呼,年齡也比水俊浩小。
夏玉梅輕聲一笑,道:“小妹這還不是沾了你的光。”水俊浩不由一怔,詫異地道:“是沾我的光?”夏玉梅螓首輕點道:“嗯,要不是你忽遇奇緣。獲得大帝絕學,成為‘雷霆二世’,小妹怎會得現在就接位。”這,水俊浩算是明白了“沾光”的原因。但是,這原因必定另有道理。
是什麼道理?水俊浩覺惑然,也更不明白。
口一張,正待發問。
驀地,一聲清朗震人的長笑,驟起劃破夜空。
“女王城”城門外,岸然嶽立著一位氣度沉凝,面貌清瘦,雙目光灼灼
人,長髯飄
,年約五旬開外的青袍道人。
青袍道人,正是那威望兩重武林,武林派當代掌門人紫陽道長。
隨著紫陽道長現身的,是十六位鬚眉發白,右肩斜劍柄的老全真,分兩行,前七後九,臉
神情肅穆,並肩列立在紫陽道長身後。
他們,這一十六位老全真,正是武當派當世絕頂高手,威震寰宇的“七子”
“九真”紫陽道長目光倏如冷電,語音鑲嵌的震聲說道:“擺出如此氣派,是向出家人示威麼?
…
”語鋒微頓,忽然淡淡一笑,接道:“貧道遠來是客,主人竟然不知賓,到底是初出茅蘆的晚輩,不懂得江湖禮數。”身形乍現,就以江湖禮數扣人,姜實在是老的辣。
水俊浩劍眉倏地雙軒,朗聲哈哈一笑,道:“禮數,那要看是對誰?”紫陽道長臉微微一變,道:“以貧道的聲望,天下武林誰敢不敬,你…”水俊浩朗然截口道:“掌門閣下,在我的面前,你最好少誇耀你的聲望,一天下武林對你如何,那可與我無關,今夜;你應該先
清楚,你是採赴約的,不是來作客的,豈能責我這主人的不知
賓,不懂江湖禮數!”語聲一頓又起,震聲道:“閣下,你已經遲到了半個更次,這是我好心情,耐著
兒在這裡等你,不然,你可要空跑一趟了。”紫陽道長淡笑了笑,道:“是麼?如此,貧道倒得謝謝你閣下了。”’語鋒微微一頓,接道:“不過,約是閣下你訂的,貧道相信,別說是隻多等半個更次,就是再多等一個更次,你也會有好心情等下去的。”水俊浩俊臉冷凝地道:“那麼你是有心遲到的了?”紫陽道長道:“貧道若然有心,就決不會得只讓你閡下多等一個更次了。”水俊浩道:“如此,道長是為事耽誤了?”紫陽道長道:“貧道並非不守時信之人。”水俊浩道:“我相信。”語聲一頓又起,問道:“請問是為何事?”紫陽道長道:“有告訴閣下的必要嗎?”水俊浩淡然一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道長不願相告就算了。”話鋒一頓,接道:“現在我們應該言歸正傳了。”紫陽道長道:“貧道是客隨主便。”水俊浩道:“外面夜寒
重,道長請進殿內坐下再談如何?”紫陽道長冷冷地道:“不必了,有貴屬下相伴,雖然夜寒
重,又有何妨。”水俊浩劍眉微皺,道:“道長敢是懷疑我這大殿中有如龍潭虎
?”紫陽道長哈哈一笑道:“閣下,你不必
我,是龍潭虎
,貧道又有何懼!”語聲微頓又起,道:“你這麼一說,貧道倒不能不進去坐坐,不好好闖闖你這龍潭虎
了!”話落昂首大步地跨進了城門,直向大殿行去。
七子九真,緊隨身後。紫陽道長走人大殿。
水俊浩雖仍端坐身形未動,但卻左手微抬,肅容道:“道長請坐。”隨著他的話聲,左首肅立著的藍黃兩姓家臣,霍地身形齊分,往兩旁退開,出一桌一椅。
顯然,這是早先預備好的。
紫陽道長一見,也就不稍作猶豫客氣,大踏步走過去安然落坐。
七子九真,神情肅穆地坐立身後。
接著,水俊浩陡揚輕喝道:“獻茶。”一個手託茶盤的宮裝少女,應聲嫋娜而出,將茶盤輕輕放落紫陽道長面前桌上,然後檢扶一福,垂首躬身退下。
紫陽道長伸手端起茶杯,朗聲說道:“古人有云:‘寒夜客來茶當酒’,施主真是可人,有此一杯香茗,足抵三杯佳釀有餘,貧道叨擾了。”話落,舉杯一飲而盡。
到底不愧是威望兩重武林的武當派掌門,這份豪氣,確實令人折服。
水俊浩朗聲一笑,道:“想不到道長倒也是個風雅高土呢。”紫陽道長淡然一笑,道:“不敢當,出家人焉敢當得‘風雅高土’之稱。”水俊浩微微一笑,道:“酒,須過三巡,香茗可是隻有一杯…”話鋒微頓,正容接道:“道長,我們該談談正題了。”紫陽道長淡然點頭道:“閣下說得是,我們是該談談正題了。”水俊浩道:“道長有何說詞沒有?”紫陽道長道:“貧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想說。”水俊浩劍眉微皺地道:“道長是不願談了?”紫陽道長道:“貧道是客隨主便!”水俊浩道:“我想先清楚道長這‘客隨主便”的在意?”紫陽道長淡淡地道:“很簡單,你說你的,貧道洗耳恭聽。”水俊浩道:“只聽不答?”紫陽道長道:“不一定。”水俊浩道:“要看你高興不?”紫陽道長道:“可以這麼說,不過,主要的還要看值不值得。”水俊浩劍眉微揚,道:“如此,道長何必還來赴約子”紫陽道長道:“不來,閣下豈不認為貧道膽怯怕事。”水俊浩目光電閃倏逝。道:“可否說說你值不值得答的界限?”紫陽道長道:“沒有界限。”水俊浩道:“看來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好談的了!”紫陽道長道:“那倒不見得。”水俊浩心念電轉,問道:“道長可以答我數問不?”紫陽道長淡淡地道:“那得要看你閣下問些什麼了?”話聲一頓又起,道:“問什麼?
權屬閣下,答與否?其權在於貧道。”紫陽道長淡淡地道:“那得要看你閣下問些什麼’了?”話聲一頓又起,道:“問什麼?權屬閣下,答與否?其權在於貧道。”水俊浩心中不由暗凜,深覺這位武當掌門很不簡單,是個.頗為難鬥之人,當下微微一笑,點頭道:“道長說得是,我要問的,道長無法攔阻我不問。道長不想答的,我也不勉強道回答。”紫陽道長笑道:“閣下能明白就行了。”語鋒微微一頓,接道:“閣下請發問吧。”水險消微一沉,問道:“緣絕大師走了麼?”紫陽道長道:“閣下此問實在不夠聰明。”水俊浩心中一震!道:“是不該問?還是問得不對?”紫陽道長輕聲一笑,道:“閣下,你要想知道他和貧道說些什麼,何必多繞圈子,直截明白地問,豈不來得乾脆。”水俊浩俊臉不由忽地一紅,道:“道長實在高明,令人佩服。”語聲一頓又起,道:“道長,我請問?
…
”紫陽道長淡淡地道:“貧道只能失訴閣下,該說的,他都說了,不該說的,他一字未提。”這不盡是廢話,什麼是該說的,什麼又是不該說的,如此答覆,與不答覆又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