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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天狗星能醫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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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棄武一口氣奔到嗚咽的洛水之旁,在一株垂柳下坐了下來,望著河水呆呆出神。

往事歷歷,在腦海中翻騰不巳,酸甜苦辣,一時竟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

洛水邊上有不少小吃攤,丁棄武找了一家比較幽靜的攤位,要了兩樣小菜,一壺燒酒,望著波光盪漾的水上風光,自斟管酌的喝了起來。

這時未到二更,洛水河邊的夜市正在熱鬧之時,丁棄武所選的夜市攤位本來只有兩三個客人喝酒,但丁棄武坐了不久,卻又有七八位客人陸續擠了起來,把三張長方形的桌子佔得滿滿的。

丁棄武一面喝酒,一面打量後來的那幾位客人,只見他們都屬於江湖中的武林人物,個個氣勢洶洶,神采飛揚,俱是一副不可一世之概。

這種人在江湖道上比比皆是,丁棄武懶得多費神去注意那些人,顧自心事重重的喝酒解愁。

然而,那幾個人的談話卻使他不能不去注意,只聽一個佩刀的漢子重重的一放酒杯,嘆道:“天皇教崛起江湖,處處都受他們的威脅,簡直是越來越難混了!”另一個帶劍的漢子接口道:“他創他的天皇教,你跑你的江湖,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難混的?”佩刀的漢子搖搖頭道:“你說的倒是簡單,天皇教的勢力已經伸展到大江南北,除非你不在江湖上混,要想在江湖上混,就不能不受他們的威脅…”微微一頓,又道:“除非你也歸附天皇教,否則寸步難行!”丁棄武也不暗暗心驚,天皇教創立未久,已經成了江湖中的心腹大患。

只聽另一名灰髯老者附和的道:“目前的情形,確是如此…”目光四外一轉,悄聲道:“華山派變成了天皇教的總壇,少林派聽說也發生了不幸變故,各大門派中只有崑崙一派未傷元氣,其他各派大都一蹶不振了!”帶劍的漢子哼了一聲道:“照這樣說,天皇教是要獨霸武林了!”佩刀的漢子道:“照目前的情形看來,差不多已是如此。”灰髯老者搖了搖頭道:“江湖中的情形,瞬息萬變,誰也不敢說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微微一頓,又道:“就老夫所知,至少還有一位武功高絕的少年奇俠和天皇教為敵…”佩刀的漢子道:“您說的是…”灰髯老者接道:“丁棄武,天山瞽叟的嫡傳弟子!”

“哼…”佩刀漢子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道:“毫無用處,提也不必提他!”灰髯老者道:“為什麼?”佩刀漢子嘲的一笑道:“丁棄武是天山瞽叟的弟子,武功自然不會太差,不過,要靠他來對付天皇教,卻是夢想…”微微一頓,又道:“第一,丁棄武武功雖高,卻絕非天皇教主的對手,第二,丁棄武並非真正的少年英雄,而是喜歡在女人堆裡混的輕薄子!”灰髯老者道:“想不到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佩刀漢子笑道:“江湖中到處都有傳聞,丁棄武前前後後已經了三四個女人,所說連小尼姑都跟他有些不清不楚,要靠這樣的人去對付天皇教,豈不是緣木求魚!”灰髯老者嘆口氣道:“這話也對,不過,還是用不著太過憂心…”目光一轉,又道:“天皇教志在獨霸江湖,稱尊天下,這種門派絕對不可能持久…”佩刀漢子道:“您的話也對,可是,天皇教已經成了氣候,就算遲早會被人消滅,但至少,將會有不少的武林同道死在這場劫數上!”灰髯老者點點頭道:“這倒是值得憂慮的事,不過,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我們還是聽天由命吧!”丁棄武一旁聽得啼笑皆非,江湖中對他的事傳播得不少,那些捏造黑白的話使他氣惱,也使他煩心,自然,使他心頭更沉重的是天皇教,他們說得也許不錯,靠自己去對付天皇教,恐怕是緣木求魚!

他後悔當初留下了有心人!

不論是在白家初見,還是以後的幾次接觸,如果自己肯於使出雲劍法中的絕招,一定能輕而易舉的結果了他的命,那麼,不但白家不會受到那樣的慘害,武林中也不會有天皇教的出現。

忖思之間,只聽另一位瘦高的漢子突然接口道:“武林中也許最近就有些變化…”

“噢…”灰髯老者忙道:“想必你聽到了什麼消息?”瘦高的漢子點點頭道:“在下是聽到了一些消息…”目光向佩刀與帶劍的漢子轉了一轉,又道:“諸位想必還記得二十幾年前長白山中所發生的事吧…”眾人頓時神一振。

灰髯老者連連點頭道:“那種轟動江湖武林的大事,自然都會記得,莫非那…”目光四外一轉,住口不語。

瘦高漢子神凝重的道:“諸位明白就好,此時此地,在下實在不便細說,總之,那批人很可能已經到了中原,天皇教獨霸江湖的局面只怕是很難成功!”灰髯老者輕聲道:“這消息可靠麼?”瘦高漢子道:“實不相瞞,在下前從京師南下,就曾親眼見過他們之中的一人。”

“哦…”灰髯老者興奮地道:“這樣說來,中原武稱道上又要有好戲看了,不過那批人…”瘦高漢子道:“大概您也已經想到了,他們也是有目的而來,雖然可以與天皇教分個長短,使江湖上有個息的機會,但後不論誰佔優勢,仍然將是武林中的隱憂…”帶劍漢子打斷他的話道:“今夕只宜談風月,說這些掃興的事幹什麼,喝酒,喝酒…”開心的一笑,又道:“令夜就住‘翠紅院’怎樣,那裡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佩刀漢子嘆口氣道:“虧了你有這樣好的心情,眼下已經天下大亂,處處血腥,還要去拈花惹草!”帶劍的漢子哈哈的一笑道:“這就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愁來明當!儘想那些煩惱的事又有什麼用處?

灰髯老者嘆口氣道:“這話也不無道理…”擎起面前酒杯,道:“喝酒,喝酒!”於是,眾人又把話題扯到了別處,不再談什麼長白山的事了。

丁棄武聽得有如丈二金剛,摸不到一些頭腦,他不知道二十年前長白山中究竟發生過什事,也不知道他們所指的那批人是些什麼人,又喝了幾杯悶酒,實在坐不下去,於是,他起身會賬,離開了那個小吃攤。

此刻已是二更過後,河邊漸漸冷落了起來,許多小吃攤都在收攤打烊,丁棄武略一忖思,沿著河邊茫然的走了下去。

他不想再去旅店,在這樣的靜夜之中沿著河邊走走,也可以排解一下中的鬱結。

走出了半里多路,河邊上巳不見一個行人,己到了荒涼的郊夕lo瞧著濛的夜,聽著嗚咽的河水,丁棄武思起伏,百集,不連聲嘆息。

忽然…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道:“沒出息的年輕人,一個勁的嘆什麼氣?”丁棄武不嚇了一跳,原來他心頭沉重,連耳目也失去了應有的靈本沒注意到路邊有人。

定神看時,方才看到路邊樹下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

那老頭兒坐在一塊青石上,正在巴答巴答的著旱菸。

丁棄武有些尷尬的瞧了他一眼,道:“老丈是說我麼!”那老者一本正經的道:“這裡又沒有別人,我不說你說誰?”丁棄武不服的道:“喜怒哀樂,任何人都會隨著情緒的變化表現出來,這有什麼值得奇怪。”那老者道:“那麼你不住的嘆息,表現的是什麼情緒?”丁棄武道:“有怒有哀!”老者一笑道:“就是沒有喜沒有樂,對不對?”丁棄武又嘆口氣道:“人生苦多樂少,簡直都是痛苦!”老者搖搖頭道:“可憐,可伶!”說完又巴答巴答去他的旱菸。

丁棄武皺眉道:“老丈為何這樣說法?”老者笑道:“我說錯了麼?”丁武心中十分不快,但又覺得無話可說,哼了一聲,邁步就走。

那老者忽然大叫道:“回來!”丁棄武只好收步道:“老丈還有話要說麼?”老者笑笑道:“同舟共渡,需要五百年的修行,你我不期而遇,也要有兩百年的修行,這是緣份!”丁棄武淡淡的道:“老丈就是要說這些?”老者道:“不,我還想跟你談談…”指著身邊的一塊石頭道:“坐下來歇歇不好麼?”丁棄武忖思了一下,只好依言走過去坐了下來,淡淡一笑道:“請說吧!”老者目光炯炯的瞧著他道:“小哥尊姓大名?”丁棄武怔了一證道:“萍水相逢,瞬刻之後就要你東我西,有互通姓名的必要麼?”老者笑道:“莫非小哥的名字有不便說出來的苦衷?”丁棄武忽道:“這是什麼話!”微微一頓,又道:“老丈尊姓大名,何不先說了出來?”老者毫不遲疑的道:“老夫丁一!”

“丁一?”丁棄武怔了一怔道:“這是老丈的名字?”丁一哈哈一笑道:“一點不錯,老夫喜歡這名字簡單,所以就用它做了名字。”丁棄武點點頭道:“不錯,這名字的確可以稱得上簡單,恐怕再也不會有更簡單的了,連名帶姓,統共才只三筆。”丁一笑道:“其實,老夫雖然名叫丁一,但這名字卻一直沒有被人叫過,有些朋友都喜歡叫我不老叟。”

“不老叟?”不老叟點點頭道:“不錯!”丁棄武瞧了他一眼道:“老丈今年高壽?”不老叟道:“老夫今年七十五歲!”丁棄武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不老叟等丁棄武笑聲漸收之後;方道:“你笑什麼?”丁棄武道:“我覺得老丈的名字實在有些不妥,似乎該換一個了!”不老叟道:“為什麼?”丁棄武道:“老丈名為不老叟,今年七十五歲,但看上去老丈卻已經像八十多歲的人了,這不老叟三字豈不是有些名實不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