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寨主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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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下,她便頓時輕鬆起來,哼著小曲跟著上官赫飛進了營帳,覷覷四下無人,嘿嘿嘿…上官赫飛揹著雙手,保持筆直的身姿在觀看自己回來就連夜繪就的地圖。昨晚為了讓婉兒睡個好覺,他早早便遣散了公孫俊等人,一個人在大帳裡將地圖繪了出來有幾個地方特意畫了紅圈圈,那是可以伏兵出擊的好地方。但不知為什麼,上官赫飛看著地圖,卻沒有昨晚入心,相反覺得有些心緒不寧。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不安的原因了。
他的身後,有細微的呼聲,綿長入細,帶著微微的香味。
上官赫飛便覺得背脊有些僵硬。
他在信裡向胡大帥提及了她的侄女婉兒,表示了明顯的好,然後在信的最後提出想上胡府拜望胡大帥及婉兒的父母。說得很含蓄,卻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明明白白,而胡大帥一直器重自己,也曾經玩笑地要給自己介紹個舉案齊眉的女子,想來他應該會應允。不過雖然已有些眉目,但上官赫飛還是謹守禮教,覺得在很多方面,自己還是應該和婉兒保持一定距離。
至於之前那些,實在是無心之過!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她是女子,所以才…上官赫飛暗自辯解,開導自己。
雖然思想裡牢牢記住要遵守禮節,上官赫飛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有些搖擺不定,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是上官赫飛從小就背誦,並牢牢記在心底的,可是自從婉兒進軍營的那天起,便看了看了,聽也聽了,說也說了。更是動也動了…沒有這些猶好,有了肌膚之親,他在婉兒面前,便再很難保持那些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了。
一見到她地笑顏,他便立時想攬她入懷,將那笑容進自己的懷抱;聞到她髮間的芳香,他便想要將那柔順的髮絲纏繞在自己之間;更要命的是,看到那鮮豔的紅。他便不由自主想起那甜的味道,只想深入其中品嚐她…
背上忽然又多了一種覺,似乎是有一個纖細的指尖在他地背上滑動,沿著他的背部隆起的肌。引起一陣不可抑制的小火花,慢慢燃到心底。上官赫飛的僵硬變得更甚,卻不敢移動分毫。
“大哥…”婉兒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帶著笑意“你背上的肌好堅硬哦!”她哪裡知道那肌堅硬,一半是結實一般是僵硬。她從後面看見上官赫飛背上的衣服被隆起塊地肌撐起,覺得非常興趣。所以就順便摸了摸,心裡在想:戴雲寨的弟兄們背上怎麼就沒有這些肌呢,又或者有。卻要小很多。真想問問他是怎樣鍛煉出來的,回去教教那幫傢伙,以後爭地盤什麼的時候,把衣服一扒亮出來也就嚇跑對手了!
“嘿嘿!”她不自覺笑出聲來。
上官赫飛假意沒聽見,繼續看他地地圖,雖然地圖上的紅圈在哪裡都已經看不清了。
“咳…”婉兒接著又長嘆一口氣。都已經準備要回去解散山寨了,還練什麼肌,爭什麼地盤。她的手指變得漫無目的,在那背上亂滑,只是指尖的力道很輕,輕得像在那寬闊的背上跳舞。
她的心裡有些茫然,只覺得戴雲寨解散也捨不得,不解散又不行,神遊天外,也就沒注意自己的手指跳舞已經變成了手掌輕撫。
要命的輕撫。帶著誘惑地輕撫!撫得上官赫飛心旌搖盪。
戴雲寨的教育自然和上官赫飛的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婉兒從小接受的是專業的搶劫教程。比如:怎樣判斷肥羊地胖瘦程度,怎樣搶劫肥羊最有效等等。至於男女之間的界限什麼,她打小就和山寨的一班男孩子一起長大,上樹捉鳥,下河摸魚,倒樣樣比別人玩得更瘋,哪裡有過什麼授受不清的概念。
及至後來李先生來了,教了她很多東西,又笑眯眯地告訴她男女是有別的,不要隨便和一個男孩子太親近。——那是李先生親眼看見她瘋了一天後,滿身是泥地和一班小子勾肩搭揹回來的時候。
“那麼,是不是隨便哪個男孩子都不可以這樣?”婉兒聽得很認真,用手挽住李先生的胳膊。
“不是!”李先生笑眯眯道:“以後長大了,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可以這樣!”所以婉兒就記住了只要自己喜歡的,便可以挽胳膊啊、握手啊,這些都可以!於是她臉不紅心不跳在上官赫飛背上繼續圖。
—她臉不紅心不跳,可是前面地上官赫飛卻臉紅耳赤,並且烈地和自己所受的孔子的教育作烈鬥爭,可是他悲哀地發現——從小接受的授受不清的防線已經變得相當薄弱,薄弱得就像一塊紙,馬上就快被突破了。
背後的佳人長長地嘆了口氣,解救了他的靈魂。上官赫飛藉此機會轉過身來,關心問道:“小虎,嘆什麼氣呢?”
“我在想弟兄們!”婉兒神遊天外,隨口回答,直到對上上官赫飛不解的眼睛。
“呃,我的意思是說,我大哥,嘿嘿!還有家裡的人。”連忙亡羊補牢,心裡呸呸呸,誰會想胡虎那樣的人?
“你出來這麼久,思念爹孃了吧?”上官赫飛如是理解。
可惜婉兒對爹孃的記憶已經太遙遠以致模糊,再說上官赫飛口中的爹孃是胡虎他爹媽又不是自己的,所以一口回答:“不想!”
“不想?”不理解變成不明白。
“呃,怎麼不想…”婉兒趕緊又補上,看著上官赫飛惑的表情,這才想起在這種情況下,好像是應該哭一哭的。眼淚說來就來,在她悄悄在眼角掐了一爪後,那部位十分嬌,輕輕一掐眼淚便滾滾而出。
“怎麼不想呢?我不願意再提這個話題…”她伸手捂住臉,從指縫裡看上官赫飛的臉。
後者臉上已然動容,出心疼的樣子來,還有點後悔不該提起這類不愉快的話題。
身子一動,卻是被上官赫飛攬進了懷抱,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聲道:“打完這一仗,我就和你回家去,向你爹孃提親!”
“啊…”婉兒大驚“去我家?”看來剛才猶豫的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如趁此機會提出來,回山寨去吧!她便順著上官赫飛的話小心道:“大哥,我很久沒見爹孃了,想回去看看!”仰起頭來,一雙大眼睛裡含著霧氣,有兩滴晶瑩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一定美極,楚楚動人。這表情是她對著鏡子練習很久練出來的,楚楚可憐,就是嫣然看到她這樣的時候也會答應她的一切無理要求,上官赫飛豈能逃得掉!
果然上官赫飛的手臂又緊了緊,啞聲道:“別哭,你要去,便去吧!”眼睛看著那盈盈的眉眼,再也捨不得挪開。
婉兒大喜,立刻就要跳起來,卻還是安靜低下頭,假裝拭去淚水。事實上那兩滴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圈就回去了,怎麼叫也叫不出來。咳!咋這麼不合作哩?她以前可是要淚有淚,要哭就哭的,莫非是現在心情太好哭不出來了?
為了避免歡喜和悲傷的轉化太快讓人無法接受,她在指縫裡觀察了上官赫飛的表情,這才慢慢抬起頭來“謝謝大哥!”外表極端莊。
可是心裡已經啪噠啪噠,歡喜得直跳。戴雲山啊!我終於要回來了!
——“弟兄們,我終於回來了!你們的寨主回來了”她站在戴雲山下大喊。
喊完後趕忙整了整衣服,準備以最飽滿的熱情,最可愛的表情,接寨中大眾對自己的熱烈歡。說不定還有幾個熱烈的擁抱,或者涕淚漣漣:寨主,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想死你了!沒有你的子裡真是太難過了!你是我們戴雲寨不可缺少的主心骨啊!
咳!那可真叫人有些不好意思哩!
婉兒謙虛地笑了笑,接著又擺出帶點忍受的笑容——以表示自己不得不接受他們的熱烈歡。
可是,她的臉上的肌都已經笑得有些發酸,不止山上沒有湧下大批熱烈揮舞彩旗的兄弟,沒有響徹歡呼聲,就連山下也還是靜悄悄,連埋伏的哨兵都沒有出現。——她臨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加強哨兵的巡視,可是,此刻的戴雲山下,只有幾隻鳥在叫,沒有別的聲響。
全都偷懶去了?
全都被鄰近山頭的牛頭寨的人捉去了?
還是全都跑光了?
還是因為長時間不練嗓子學斯文,叫得太小聲了,沒有驚動大家?
於是婉兒聚足所有的真氣,用收攏了一個小喇叭,大吼一聲:“本寨主回來了!”回聲陣陣:寨主回來了,寨主回來了…再加上麻煩的叫聲:“寨主,寨主…”聲勢浩蕩,震得四周的樹木簌簌發抖,可是,仍舊沒有一個人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