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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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起碼你現在還沒被劈腿。”陶林織抬頭指了指嘴“很香豔,很刺啊,沒見過你這麼風騷的園丁。”容青可想起這件事情就心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好氣地給她個白眼,便去廚房煮泡麵去了。陶林織哭了一會兒便跟著她一起吃麵。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快到晚上的時候,容青可才問:“你今天在這裡睡嗎?”
“我…我回家也行。”陶林織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厚臉皮也要有個程度。容青可“哦”了一聲,沒理會她,指著沙發:“你睡沙發,別跟我擠。
第2節隔清早容青可就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她來不及換睡衣就跑出去,客廳裡有個男人正和陶林織拉拉扯扯,她更是又踢又咬,兇狠得要命。容青可認出來是陶林織那個遊戲裡叫“大蛇丸”的男朋友阿風,她見過一面,只覺得痞氣,沒什麼很深的印象。
“這是我家,樓下住著的是位老太太,你想讓她報警嗎?”容青可從他手中拉過陶林織,皺了眉頭“你別再來了,你又不缺女朋友,她跟你不是一種人,別再糾纏她了。”
“關你什麼事,滾一邊去!”阿風一副氣急攻心的模樣“叫她自己跟我說。”
“說什麼說,我們已經完了!”陶林織有人撐,氣勢更盛“你找你那個紅顏妹妹去吧,我們完了。”
“我們只是網遊裡認識的,結果她離家出走到這座城市來找我,我有什麼辦法。”
“我不管,分手分手!”陶林織很堅決。
容青可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和男友分手也是這麼堅決的。眼睛裡沒有痛苦沒有留戀,只有輕鬆和厭倦。是的,厭倦。因為不喜歡,所以男人把心掏給你,你都嫌腥,嫌惡心。她不自覺地有點兒可憐這個阿風。替代品終究是替代品,眼前的這個男人連替代品都算不上,不過是陶林織排遣寂寞的工具而已。
“你還不明白嗎?”容青可忍無可忍地說“她不喜歡你,從頭到尾都不喜歡你。我告訴你吧。她跟你在一起的原因是她愛上一個叫‘大蛇丸’的男人,而她追不到那個人,這麼說你明白了?”陶林織一聲不吭地瞪著她,面慘白。
那個叫阿風的男人也真夠爺們兒,震驚了幾分鐘,終於咬著牙恨恨地瞪她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陶林織走到陽臺上看他的背影,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你不該這麼說,阿風他不會放過我的。”
“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不要扯上我!”她自己的麻煩事就已經夠多了。
容青可嘴的傷口花了三天才好,她去學校上課,經過網球場看見蘇念正在盯著學弟妹們練習揮拍。她像見鬼一樣快步進了教學樓,課間時,她負責巡視高中部,剛走到樓道里就看見蘇念坐在走廊裡看書。
“你是幾班的,叫什麼名字?”容青可冷著臉拿出筆記本,無故不出可是要記過的。
“老師,我有腿傷,已經請過假了。”蘇念說完站起來,嚇得容青可退了一步,防備地看著他。蘇念笑了笑,摸了摸嘴“老師你嘴上結痂了啊,不過我還沒好呢,你咬得真狠。”
“蘇念!”她簡直要氣瘋了“你到底要怎樣才算完!”
“我要你!”
“可是我不要你!”容青可面鐵青地回頭,被蘇念拉住手“放開,別人看見怎麼辦!”
“那就看見啊。”蘇念突然將她壓在走廊的牆上“反正我們倆都表明立場了,那就各憑本事吧。你不知道我哥看見我的嘴臉有多難看,他應該也看見你的樣子了吧,你們吵架了嗎?”
“蘇念!”
“你們怎麼還不分手!”
“走開!好痛!”容青可被他進懷裡“你少發瘋!”
“他怎麼還不死!”蘇念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吼。容青可抬起手“啪”的一聲,用力地推開他。有兩個戴著紅袖章的男生從樓梯處說說笑笑地走上來,正好碰見這一幕,愣在遠處不知道如何是好。
容青可覺得羞憤難當,握著拳頭就往樓下跑。兩個男生面面相覷了半晌,其中一個叫了一聲:“完了,我們會被滅口的吧,好像看見不應該看的東西了。”另一個男生嘆著:“喂,我可什麼都沒看見。”第3節容青可徹底瘋了,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點無地自容。那個被自己歸為狡猾小動物的孩子,她本就控制不了了。他掌握著她的軟肋。小鏡就是她的軟肋。而此刻她的軟肋正坐在學校門口的茶店裡吃著龜苓膏。
茶店的小妹一直不停地問:“你是哪個班的啊,怎麼沒上課呀?”蘇鏡希出兩排珍珠般的小貝齒,晃得人眼暈:“我今年剛畢業。”
“哦。”小妹喜滋滋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我還以為你上高一呢。”長得一張幼齒的臉,蘇鏡希也十分無奈,他抬手看了看時間。離中午下課還有兩個半小時,他好像來得太早了。可是他總覺得,如果再自欺欺人地躲起來是不行的。假如他不來見她,等她召喚,那麼他們就快要完了。
容青可不是那麼堅持的人,他知道的容青可如蝴蝶一樣,隨遇而安,不會強求。
對自己,她哪怕強求一次也好。
蘇鏡希看著手心上的煙疤,粉的、將掌紋都阻斷的煙疤。是她烙下來的痕跡。是不是記住一個人的方式,除了疼痛,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呢?
讓一個人銘記於心的方式,除了互相傷害,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