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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劫財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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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閣下是何人,但既然是為這位女郎來的,就當知道…”她話剛說了一般,卻被突然大變的局勢嚇得倒了一口涼氣。

來人竟然半點不顧玉翠的安危,把高舉著的女將朝著她擲了過來!以這蠻子的力氣,真要被撞到,玉翠要死,她也要被撞個分筋錯骨的下場!

這女將只是想挾制玉翠要挾賀穆蘭,卻不是想殺了玉翠。狄子玉等人還等著玉翠幫他們找到赫連定,而且這玉翠和少主狄子玉顯然是有情的,若真傷了,不死也要死了。

左右權衡之下,不過是眨眼間,那女將就做出了決定,拋下手中的劍,拉著玉翠後退了幾步。

頃刻功夫,被賀穆蘭擲過去的女人就掉在玉翠原本站著的地方,摔得暈死了過去。

賀穆蘭見玉翠之危已解,立刻專心對付剩下幾個女將。她們原本學的就是合擊之技,首領在看守玉翠,又被摔暈了一個女將,剩下幾人完全不是賀穆蘭的對手,三招兩式就被賀穆蘭打的嚶哼倒地,給她一手提一個扔了出去。

扔了女將們出去的時候,賀穆蘭看了外面一眼,狄子玉已經帶著一堆羌人衝過來了,只要幾分鐘的時間就能到,她的時間不多,再也不想多耽擱,調頭又入了房間。

“啊!你…你竟然…”賀穆蘭剛用房間裡的傢俱堵住門,就聽到一聲驚呼,側頭一看,只見玉翠頭髮披散,手中拿著一細長的金笄,而一直保護著她的那個女將卻心口一點硃紅,顯然是糟了玉翠的暗算。

玉翠平裡是個十分得體的人,哪怕寄人籬下,也打扮的端莊有度,她是匈奴人,高髻之上靠長笄固定,這主笄被拔下,頓時叮叮噹噹掉了一地的頭飾,加之她心情緊張,倒顯出幾分少有的柔弱來。

玉翠自然不是柔弱的女子,她和賀穆蘭並不悉,只有幾面之緣,也不瞭解她的格,更不知道這個衝進來的男人是不是賀穆蘭,為了擺脫女將的監視,她趁她武器脫手殺了她,可玉翠卻有自知之明,是決殺不了賀穆蘭的,那麼為今之計,唯有示弱,再靜觀其變。

情況再差,也不會差過落入狄子玉手裡了。

“我是懷朔花木蘭,赫連明珠公主的好友,受陛下和赫連止水的委託前來搭救赫連公。玉翠,你既在這裡,敢問赫連公何在?”賀穆蘭見屋子裡唯一一個外人已經死了,也不再掩飾聲音,大大方方的說明了來意。

玉翠今來了癸水,身體和神原本就無比之差,又莫名其妙遇到敵人夜襲飛雲樓,心中惶恐可想而知。當她聽到悉的聲音,頓時一口氣洩了出去,跌坐於地。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和手掌上全部是長笄上滑落的鮮血,頓時喉頭作嘔,將那發笄一拋,在地上抹乾淨了手中的汙血。

“裡面的是什麼人!你若敢傷我夫人一,我誓要將你碎屍萬段!”狄子玉一時半會衝不過蓋吳佈下的人牆,又見女將們死的死傷的傷都被丟出了門外,心中大急之下只能朗聲大叫。

他也是個人才,見對面是盧水胡人,想著這裡面的人應該是僱傭盧水胡人的主子,所以用匈奴話喊了好多聲。

賀穆蘭是聽不懂匈奴話的,狄子玉歸順魏國後學了一段時間的鮮卑話,可也說的不好,他用匈奴話罵了好幾遍,賀穆蘭反倒一臉茫地看著玉翠:“他在吼什麼?”玉翠擦乾淨手上的血,咬著牙站了起來,待聽到狄子玉喊得話,面複雜地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就是些威脅花將軍的話。花將軍,你來的正好,我將這些羌人騙到這裡來,原本就是希望能得個機會送信出去,好讓陛下派人將狄子玉一夥一網打盡。”她見外面乒乒乓乓之聲不斷,心中知道花木蘭為了救她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可她原本就是一枚廢子,不值當這麼冒險,當下從懷中掏出一封血帕,遞於賀穆蘭之手。

“花將軍,此書是漢字書寫,你可認識漢字?”鮮卑將領多有不識字的,所以玉翠才有此一問。

“識得。”賀穆蘭接過血書,將它入懷中。

玉翠見那血書貼身進了賀穆蘭的懷裡,不知道為何臉紅了一紅。

此時外面已經隱約有了痛呼之聲,而賀穆蘭聽到痛呼之聲臉上有了焦急之,玉翠一見便知道外面傷的是這位將軍的人,當即一咬牙:“花將軍,我走不掉的,我走了也沒有什麼用,反倒在這裡能為我家主公拖些時間。聽外面狄子玉的喊叫,他大概是把你們當成了打家劫舍的歹人,你索將計就計,挾持了我出去,找狄子玉要些金銀財寶,然後身而去。至於我為何在這裡,赫連公又去了哪裡,我都寫在了血書之上,只要您脫身後仔細看看就知道了前因後果。”她從不肯麻煩別人,也不願讓別人為她送命,當即又撿起一把長刀,在那死去女將的心口又捅了一刀,掩蓋掉髮笄的傷痕。

賀穆蘭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將死了的人又捅了一刀,然後撿起地上的發笄,在自己喉間點了一下,刺破了頸子上的皮膚,出許多血來。

“啊!”傷口不深,玉翠卻叫的慘烈,外面的狄子玉聽到聲音後幾發狂,赤著眼睛罵道:“你們這些盧水胡,為了錢財真是命都不要了!無非就是為了金銀財罷了,要多少開個數,不要傷了裡面的女人!”玉翠臉上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表情,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花將軍,不能拖了,再拖你的人都要死了。用刀架住我的脖子,送我出去吧。”

“你…”賀穆蘭慨地望著玉翠:“你真乃奇女子也!”有這樣的決斷和忍耐力,且不說別的,就算她自己,也許都沒有這般的智慧。

玉翠只是笑笑,順從的靠近賀穆蘭的身邊,賀穆蘭移開堵著房門的傢俱,從大腿的匕首帶上拔出匕首,架在玉翠的脖子上。

“玉翠,我要出去了,你可準備好了?”

“我無事。”玉翠脖子上的血了賀穆蘭一手,看著倒像是被匕首割的。

“您說小主公也來了,還請照顧好小主公,他年紀小,不經事,千萬不要讓他涉險。我的主公…”她紅了紅眼圈。

“就剩這一條血脈了。”賀穆蘭鄭重地點了點頭,抬腳踢開房門。